受不了龍晶米的誘惑。
又想留着慢慢吃的紀小寧,只能選了個折中方法。
又煮了一人份的龍晶米。
然後訂了一頓全肉大餐。
配着龍晶米吃,勉強過過口舌之慾。
一夜無話。
除了客廳垃圾桶裡多了一堆骨頭。
就連研究銀色筆記本電腦與破舊頭骨,也一直沒有收穫。
第二天,紀小寧起了個早,晨跑一段路程後,當時間到了上午九點,修煉館的開館時間時分,紀小寧掐着時間點,恰好晨跑到修煉館。
“小麗姐、文佳姐、木靜姐,早啊。”
紀小寧朝前臺女孩打招呼,臉上掛着少年的陽光,開朗笑容。
那幾名前臺女孩,此時剛好在吃早點,吃相如小倉鼠般可愛,腮幫子都被食物塞得鼓鼓的,有點小萌,也都笑容甜甜的向紀小寧回了聲早。
“紀小寧,這麼早就過來了,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幾名前臺女孩朝紀小寧分享早點。
大清早就看到幾位美女,紀小寧心情很不錯。
他謝過好意,婉拒後,問:“雲館主來了嗎?”
“雲館主好像說起過,今天早上要去機場接一個人,怎麼,紀小寧你有事情找雲館主嗎?”短髮女孩,陳小麗好奇看向紀小寧。
“倒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那雲館主今天會過來嗎?”紀小寧笑問道。
昨天的三百倍思維之下,摒棄掉一切無用的人性情感。
沒有喜怒哀樂。
只剩下唯我主義的利益。
因此,昨天一整天,紀小寧都未到古宗修煉館,再加上從三百倍思維結束後的虛弱期甦醒,已是半夜時間了,所以紀小寧天一亮,就馬上前來修煉館。
倒沒有什麼事情找雲館主。
雲館主對他的人情很重,於情於理,他都有必要親自找雲館主報個平安。
“雲館主知道你前天過來找她,那時她剛好不在,這幾天雲館主會都在修煉館裡。”這次說話的人,是戴着眼鏡,氣質文文弱弱的李木靜。
“附近的機場,只有二線城市纔有,聽說是一大早的航班,所以雲館主大清早便趕往二線城市接人,從二線城市回到江市,差不多是中午十點左右。”
紀小寧又與幾名前臺女孩閒聊幾句,便道了別,去找章副館主、李教官幾人,打算等等雲館主。
結果,幾人剛好是昨晚值夜班,上午並不在。
於是紀小寧只好獨自一人,前往教官專用的修煉室,做些簡單修煉,與其他剛好在修煉室的教官,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着。
轉眼,時間很快來到上午十點左右。
紀小寧的通訊響起。
“紀小寧,雲館主已經回來了,我和雲館主提起你要見她,雲館主讓你到她辦公室。”是前臺女孩陳小麗,聯絡紀小寧。
“好的,謝謝小麗姐了。”紀小寧掛掉通訊,又修煉了五六分鐘,算了算時間,雲館主剛從外面回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這才前往館主辦公室方向。
館主辦公室,在整棟商務大廈的頂層。
雲館主是標準的富婆,整棟大廈,都是在雲館主的私人名下。
整個頂層,也是雲館主的私人空間,分爲起居、修煉、辦公等一體,可想而知其中的佔地面積。
平時都是不對外開放,一般只有秘書與保潔員出入。
外人平時是嚴禁出入。
紀小寧也只是偶爾進入過雲館主的辦公室,至於其它私人空間,他一直未見過。
有時候,紀小寧也忍不住有幾分好奇。
當紀小寧坐着電梯,上到頂層,剛走出電梯,通過玻璃門之時,被門口的雲館主秘書叫住。
“紀小寧,雲館主讓我看到你,讓你先在休息室坐一會兒,雲館主剛好在會見客人,等下你再進辦公室。”
這是名穿着職業套裝,身材高挑的年輕漂亮女秘書。
年紀約摸二十五六左右。
女秘書姓沈,叫佳萱,自從雲館主創立古宗修煉館以來,便一直跟隨着雲館主,安排着雲館主的日常行程,井井有條。
可以算得上古宗修煉館資歷最老的員工。
曾也有私底下傳言,宋佳萱與雲館主的關係不菲,在雲館主還沒有創立古宗修煉館之時,就已與雲館主認識,一直跟隨着雲館主了。
“佳萱姐,雲館主這麼早就有客人會見,難道里面的那位客人,就是雲館主今早去機場接的人嗎?什麼人來頭這麼大,居然能夠讓咱們的雲館主,親自動身去接機。”紀小寧好奇打聽道。
“是雲館主的弟弟來了。”沈佳萱說道。
紀小寧恍然,難怪雲館主一大早就去機場接機。
“想不到雲館主還有一位弟弟。”紀小寧有些意外說道。
沈佳萱忍不住丟過去一道白眼,吃吃笑着,笑說道:“我怎麼聽着這句話,這麼的彆扭,雲館主怎麼就不能沒有弟弟了。”
紀小寧嘿嘿笑了笑。
接下來,紀小寧也沒有去休息室,而是與沈佳萱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着。
時不時拿幾句前世的搞笑段子,把沈佳萱逗得花枝亂顫。
與美女聊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館主辦公室的貴重紅木門打開,只見一名氣度不凡的青年,從裡面走出,但此刻他的面色非常難看。
青年回頭對辦公室內冷冰冰,說道:“家裡不會讓你這麼一直胡鬧下去的。”
“這次是我來,你還有迴旋的餘地。”
“下次等那幾個老傢伙過來,就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這件事不管姐你答不答應,已經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說完,那人直接摔門離去。
當路過紀小寧身邊時,那人只是冷眼,淡漠看一眼紀小寧,眼底是帶着深深的倨傲之色。
彷彿登臨九霄俯視人間。
那種來自骨頭深處,天生帶來的倨傲神態,是一般人絕無法模仿出來的。
隨後紀小寧走向館主辦公室內。
當紀小寧走入辦公室,一個字,大,二個字,氣派。
但氣派格局之中,又不失典雅,有書架、古董、山水字畫點綴其中,佈局非常不簡單,有種畫龍點睛之感。
腳下踩着柔軟,舒適的羊毛毯,彷彿行走在雲端之上,十分的輕軟,舒服。
辦公室佔地面積極大,超過二百平方,不過採光極好,尤其是站在大廈頂層,鳥瞰城市上空,讓人有種登高而呼,盡在掌握的乾坤感覺。
由此也可以窺見幾分,辦公室主人是個不甘於平凡的人。
辦公室正中央,則擺放着一張沉重實木的紅木大桌。
桌後,坐着名女子。
當第一次看到對方之時,紀小寧竟生出幾分驚豔之感,絕對是她在這個世界見過的最美女人,比什麼國際大明星還要更加驚豔。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自慚形穢,不施粉黛而肌膚瑩白無暇,彷彿有一層光華誕生體表,有着一股別樣神韻,即便已三十歲,卻依舊遮蓋不了她的芳華。
只不過,對方穿着極其保守,一身十分簡單樣式的寬鬆運動服,遮蓋了身體所有玲瓏曲線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肌膚,只露出脖子以上部位,秀髮盤起,插了一根同樣是樣式老氣,很老土的古色簪子,露出纖長秀美的潔白如玉頸項。
讓人不得不心生幾分惋惜。
眼前三十歲的女人,正是一手創立古宗修煉館,館主雲嫣。
“雲館主。”紀小寧在辦公桌前站定。
此刻的雲館主,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她的保守穿着一樣,帶着冰冷之意,目光有點冷,外人看不出其內心的喜怒哀樂。
也看不出來,此前離開的青年說的話,在雲館主身上是否有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一臉的冷冰冰,彷彿對什麼事,都是一樣態度。
紀小寧知道,雲館主一直以來就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因此當面對雲館主的冰冷神情之時,紀小寧倒是沒有什麼太多想法。
“你來了。”雲館主平淡開口。
臉上神色,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點倒是與紀小寧記憶裡的雲館主形象,一模一樣。
高冷。
要強。
從未在人前流露出過女人的軟弱。
是個目光有點冷的女人。
要放在前世,就是性冷淡霸道女總裁的典型人設。
而紀小寧也藉此,打量了幾眼雲館主,見雲館主氣色正常,似乎並沒有受傷後的虛弱之感,心中的擔憂,也就此放下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雲館主當初爲了替他“報仇”,隻身一人殺入王獸老巢,後來又受了重傷,他一直欠雲館主太多的人情。
“雲館主,您身上的傷勢,不要緊吧?”紀小寧還是關心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礙。”雲嫣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情說道。
“雲館主,謝謝您。”紀小寧真摯無比,一臉認真說道。
鄭重道謝。
接下來,二人交談了幾句,最主要還是雲館主問,紀小寧回答,雲館主問起紀小寧的近況。
紀小寧表示一切都好。
“你升學高中的事,有選中的學校了嗎?我聽說前天早上,有很多學校堵在你家門口。”在問到紀小寧近況時,雲館主提起紀小寧擇校的事情。
“雲館主不是已經幫我選好了嗎?”紀小寧眨了眨眼睛。
“好。”雲館主惜字如金。
青雲中學,是雲館主在高中時期的母校。
當初紀小寧被所有高中,一腳踢開之時,是雲館主在得知消息後,讓章副館主轉告紀小寧,如果還沒有決定就讀哪家高中,可以到青雲中學找老校長報道。
青雲中學的老校長,是雲館主年輕時候的授課恩師。
對雲館主意義很大。
其實,對於現在的紀小寧而言,上不上學,對他的意義已經不大。
不過,人類聯邦政府很注重年輕一代的培養,有什麼高端資源,都是往教育方面大力傾斜,有些不對社會開放的最頂尖科技,只在學校裡才能見到。
其中有幾個重要資源,紀小寧倒是有些興趣。
“你現在報名,可能時間有點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上開學軍訓時間,我試一下找老校長,看可不可以讓你報名進去,明天我再告訴你結果。”雲館主道。
“什麼,還要軍訓?”
“雲館主,軍訓這件事,能不能幫我走走後門,找找老校長,也就是您那位老恩師,就算了吧?感覺太麻煩了。”
紀小寧頓時苦着臉。
這個世界的軍訓,可與前世的軍訓不同,是真正的實戰與軍事化管理一體,畢竟人類時刻面臨異獸威脅。
可不是前世那種溫室裡花朵,軍訓到了後來,只是走走過場,曬個太陽都能暈倒,然後名正言順請假不參加軍訓。
“不行。”雲館主冰冷道。
紀小寧擡手抓抓後腦勺,苦着臉道:“雲館主,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話,不念高中嗎?”
“你說呢?”雲館主看了一眼紀小寧。
紀小寧面色泛苦,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軍訓太麻煩了,還要被人軍事化管着,沒有人身自由啊。”紀小寧開始大倒苦水。
哪知,雲館主卻說道:“知道爲什麼舊時代叫互聯網,現在叫天網嗎?”
“天網可不止是互聯網,讓人看看新聞,聊天工具這麼簡單。高中的軍訓,學生身體各方面包括精神發育基本已完善,所以會與中學軍訓有很大不同。我們平時接觸到的天網,充其量只是民網,高中軍訓,將在真正的天網舉行,天之一字,何其浩渺,廣闊無限,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你進入真正的天網後,不會後悔的。”
聞言,紀小寧目光驚詫了下。
心頭微微吃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關天網的真正說法。
畢竟,嚴格算起來,他並非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原住民。
對於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東西,並未真正瞭解到。
“雲館主,真正的天網有什麼不同嗎?”紀小寧連忙好奇追問。
雲館主只冷冰冰一句,道:“自己上網查。”
呃,好吧…紀小寧被噎住。
只是,接下來,雲館主冰冷的臉上,忽然面色一肅。
“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錯過這次的天網軍訓,我知道你身上有自己的秘密與機遇,你的秘密我也不會過問你,但是,修煉之心有多大,天網就有多大,你一定要進入天網見識一下那片廣袤天空。”
“爲一個月後,你與齊陽河在血脈世界的一戰,做準備,我不知道你一個月後,會不會進入血脈世界應戰,但有備無患,總不會出錯。”
“齊家絕不會甘願吃虧,也絕不會將寶貴的五個青銅血棺名額白白送出一個,他們既然肯送出一個青銅血棺,又與你在血脈世界約定生死戰,就肯定有他們自己的把握,絕不要小看了五大古老家族的龐大底蘊。”
雲館主鄭重說道,言語之中,是透着對紀小寧的關心,以及一份擔憂。
雲館主看似高冷。
實則面冷心熱。
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有時候也不過是一層自我保護色。
當談到齊家、血脈世界之時,紀小寧原本輕鬆的神情,也是換上嚴肅表情。
就正如雲館主所說,絕不要小看了五大古老家族的龐大底蘊。
紀小寧也從未小看過自己的對手。
尤其還是來自古老的龐大家族。
紀小寧從來就沒有掉以輕心過,否則,他之前何必花大力氣,砸五十萬成就點點數,連續垂釣萬界五次。
無非也是想通過垂釣,再次垂釣到像黑科技眼鏡、仙武九印這種,對實力方面,短期內有長足增漲之物。
“雲館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紀小寧表情認真,帶着一絲冷峻之色說道。
同時,也是給雲館主一個承諾。
雲館主點點頭,不再提及此事,有些事,能夠聽進去,只需說一次就夠。
對方不想聽,哪怕說一百次,說到口乾舌燥,也只是換來不耐煩。
談到齊家。
雲館主又提到一件事。
“齊家答應你的那份青銅血棺,送到你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