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把白箐箐放在地上,壓低了聲音道:“看來咱們找對了。”
白箐箐也新生期待,低語道:“你是說那個狐獸是他們家的?”
那也太巧了。
文森頷首。
等屋裡的雌性停止哭泣,狐族族長再次出來,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們最近死了一窩幼崽,因爲幼崽父親的疏忽,幼崽們全部掉河裡淹死了。那名雄性被趕出了部落,不知道是不是撿到你們幼崽的那個。”
“可惜帕克沒來。”文森略有些懊惱,“只有他嗅過那名雄性的味道。”
穆爾轉頭看了看四周,變成人形說道:“我這就去把他接過來,兩天應該可以趕回來。”
他們日夜兼程飛過來都用了兩天,穆爾一去一回卻只打算用兩天時間,可想而知他會有多麼趕。
白箐箐皺着眉頭,走到穆爾身邊,握住他的手道:“好,但你也別太辛苦,你們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注意休息。”
穆爾眸色一暖,“我知道。”
族長這才朝白箐箐看了眼,心道這倒是個心疼伴侶的雌性,或許可以鼓勵族人接近。
穆爾這就飛走了,狐族族長突然客氣地道:“那你們就先住在我們部落吧。”
文森知道這雄性心懷不軌,卻也捨不得白箐箐在外頭受苦,抱起白箐箐言簡意賅地道了聲謝。
白箐箐沒有多想,稀裡糊塗地跟着進了一間不比族長住處小的草屋。
草屋裡還很乾淨,看得出近期還有人住,屋裡擺放着許多木灌,空氣裡有着淡淡的藥香,白箐箐立即明白了屋主的身份。
“這就是被趕出去的雄性的家?”
狐族族長道:“沒錯,因爲他是獸醫,所以和我伴侶在一起後也經常回家,整理這些藥草。”
白箐箐很想知道這獸醫是什麼樣的人,這關係到小右的安全問題,“他人怎麼樣?獸醫,應該很溫柔吧。”
族長嗤笑一聲,臉上不加掩飾的鄙夷讓白箐箐心裡一突。
不會性格很糟糕吧?
“一無是處。要不是他醫術確實不錯,我家伴侶也不會接受他,還失去了五年來唯一的一窩幼崽。”族長冷冷地說道。
白箐箐緩緩舒了口氣,還好,只是能力一般。他也是父親,應該會對小右比較關愛。
族長意識到自己情緒外露,立即收斂,客氣而又疏離地道:“你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我會叫人送食物來。”
“不必。”文森立即回絕了族長的“好意”,“我們在外有同伴,不缺食物。”
族長也沒多說什麼,對文森略一頷首,轉身離去了。
白箐箐連忙拉下臉上的蒙面布大口呼吸,“憋死我了。”
文森緊張地看了看外頭,抱着白箐箐走進了屋子最裡頭,“這裡是外面,儘量別露面。”
“我知道。”白箐箐吐吐舌頭,“剛纔看了對面沒人,我才拉下來的。”
哪裡會有雌性爲了切斷自己的異性緣而做到如此的?文森雖然一直防範着狐族獸人,不希望白箐箐有更多伴侶,可見白箐箐自己這樣說,心臟就泛起了絲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