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豹的這兩名手下,穿白色t恤的叫譚越,穿黑色t恤的叫樑卓,其真實身份乃虎義幫粵虎堂堂主桀雷安插在鰲豹身邊的底細。
因爲早年,闢天想方設法要吞併鰲家的金鰲賭場,苦於一直沒辦法得手。所以桀雷就派譚越和樑卓混進了鰲家,直至現在譚越和樑卓兩人取得了鰲豹的充分信任。
那天,桀雷領悟了鬱青的提示,暗中指派了剛從澳門過來的樑卓或譚越去勾搭端芷魚,藉以激化端芷魚和方添哲的夫妻關係,迫使他們早日離婚。
可是,譚越和樑卓兩人爲了向鰲豹獻殷勤,便直接將微醉的端芷魚拖到了鰲豹面前。連桀雷交代的那四個字“秀秀罷了”都忘了。
當然還有一點,最開始他們倆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到,桀雷安排他們勾搭的女人來頭竟這麼大。
今天一大早,從派出所放出來後,兩人便連忙發端芷魚的照片向桀雷求證。不過桀雷叮囑他們千萬別招出這是虎義幫的安排。否則就算方添哲不殺他們,鬱青也會殺他們。
大明山水大酒店是拓遠集團投資建的。要在裡頭抓幾個人對李康和師禹來說太簡單了。
此時,在負三層的大倉庫內,李康和師禹,領着師家班的其他幾個兄弟,輕而易舉地將鰲豹、譚越和樑卓三人困住。
鰲豹的身子整個都趴在地上,被師禹踩着背動彈不得。
“李總,師總。求你們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們的夫人,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話,借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跟方董作對啊!”鰲豹一邊哭一邊求。
李康面容冷漠,似乎懶得跟他廢話,道:“沒辦法,你都已經做了,還能怪誰?我們只有得罪了。”說完。示意兩個拿着斧頭的人上前,準備先砍掉他的一隻手。
“不不不,李總,求你們方董,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啊!回頭我一定向他,磕頭道謝!”鰲豹被嚇得連說話都斷斷續續了。
李康當作沒有聽到。搖搖頭道:“不給你們一點懲罰,我們方董心裡那道坎就過不去,總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
“不!不,李總,這其實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將方夫人帶到我面前的!”鰲豹微微擡起一臂指着同樣趴在地上的譚越和樑卓。
李康笑了笑,望他們一眼。道:“他們和你一樣。”
樑卓一聽急了,也開始求饒,顫抖着否決,“不,不……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看着他們倆的師禹忽然挑眉,詫異地問:“你們真是虎義幫的人?”
“是是是。我們幫主跟你們方董是郎舅關係,大家其實都是一家人。我們剛來c市,不認識你們夫人,所以纔會失禮,求你們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譚越和樑卓都沒來得及搭話。鰲豹便搶着答。
李康和師禹互視一眼。李康問:“你們來c市幹嘛?是鬱青派你們來的?”
“是是是。我約了一個大老闆談生意,真的無意得罪你們夫人。”
師禹有些好奇,“你們約了誰?”
“這個,不能說……”
師禹來了一絲脾氣,腳上加一把力,道:“你要錢還是要命?說,是不是鬱青派你們過來挑撥方董和夫人的關係?”
師禹早就覺得不太對勁了,上次鬱青本人來了一趟c市。可端芷魚硬是求他一起瞞着方添哲。現在又有虎義幫的人出現在了c市,這足以證明鬱青在覬覦c市的某樣東西,可能那樣東西就是拓遠集團。而且端芷魚最近也是怪怪的,對待方添哲更是不聞不問。師禹看在眼底。所以不難猜測出來,關於虎義幫,端芷魚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方添哲。
但是師禹的猜測只對了一半,鰲豹並非虎義幫的人。
“真的不能說,不能……”鰲豹哭着臉,彷彿橫豎都是死。
師禹又望眼李康,用眼神傳遞信息,問他怎麼辦?
李康想了想,道:“各剁他們的一根小指,就算了吧。”
師禹凝眉一忖,這樣也好,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罰,再放他們歸位,看看鬱青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回到拓遠集團總部,方添哲還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坐在筆記本電腦前,一動不動的樣子。不過他的臉色,比上午的還要黑上一百倍。
他瀏覽網頁,無意間點進了一個新註冊的微博內。因爲它的點擊率在此時段是最高的,而且它還有一篇令他覺得特別礙眼的文章:到底是豪門貴婦還是深閨怨婦?一個美麗女人靡亂的夜生活。
所以他點開了。看到了微博主人剛上傳的很多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狼狽不堪、臉色憔悴的端芷魚,她俯在男廁所的洗手檯上吐,還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包廂內被人襲了胸等。
李康雖然有點害怕,卻還是直接走近他,道:“方董,事情我們已經辦了,鰲豹等人也被我們放了。因爲有一點我們得通過他們才能查到,虎義幫的人這趟來c市,是不是衝着您的。”
方添哲強壓着心中的不愉快,將電腦移了移,讓李康看到屏幕,道:“你們倆,馬上去把這些內容和諧了。然後查清楚鰲豹要會的大老闆是誰。”
李康看着那些照片,連他都覺得尷尬了,也難怪方添哲臉色會這麼難看,隨即點了點頭,道:“好的!”
方添哲站起身來,又用冰冷的聲音補充一句:“儘快。別讓我在媒體上看到有關於這個的新聞。”
“放心,我們很快就讓它銷聲匿跡!”李康向他保證。
方添哲沒有再說什麼,踱步離開了辦公室。不過五點鐘,他便下班回到了月光海岸。
伍姨和駱姨在做晚餐。方添哲進屋,她們則向他打招呼問好。
可是方添哲陰着臉,都懶得看她們一眼,將車鑰匙和公文包一扔,脫了鞋子後就上樓去了。
“添哲少爺這是怎麼呢?早上看少夫人也很不開心,難道他們又鬧矛盾了?”駱姨嘆了口氣。
伍姨也搖搖頭,道:“大概是吧。看來夫人和小少爺不在家不行。”
兩人才閒扯了一句,又見得方添哲走下樓來。他很不禮貌地問她們:“端芷魚啦?她死哪去了?”
“她……”駱姨和伍姨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有點緊張。端芷魚一大早就出去了,根本就沒跟她們說去哪啊。
方添哲看她們吞吞吐吐的,臉色更差,“她是不是每天都不在家?”
這時,駱姨和伍姨嚇得連連揮手。異口同聲道:“不是,不是!”
方添哲狠狠地瞪她們一眼,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氣憤地往外走。他知道根本就是,端芷魚是野貓腿,家裡待不住,只是她們倆有意替她隱瞞。
方添哲又把賀斌和張潘叫到了月光之夜酒吧。
平常都是方添哲喝得最少。今晚卻是他喝得最多。賀斌覺得很不妙,皺着眉頭,小心翼翼地問:“添哲,你昨晚跟芷魚吵架了?”
方添哲搖搖頭,很不耐煩的口氣,“沒有!”
賀斌自然不信,勸導他道:“添哲,昨晚的事情不能怪芷魚,純屬意外,她真的是個好女人。”
“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方添哲繼續喝酒。他相信端芷魚是個好女人。可是他害怕那個正在改變的端芷魚。動不動就向他提離婚,三天兩頭出來鬼混泡吧。
“別喝醉了!”張潘扶了扶他的肩膀,開玩笑似的問:“要不我叫幾個美女過來陪陪你?”
“哎,姓張的,你……”賀斌不滿地看着張潘。他這不是在想辦法加深方添哲和端芷魚之間的矛盾嗎?
對賀斌的憤怒,張潘不以爲然,道:“你緊張什麼?我是想幫他!一、挽回他做男人的面子,二、叫端芷魚過來。看看她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時是什麼反應,試探下她心裡有多在意她的老公。”
賀斌還是瞪眼睛,道:“什麼餿主意,不行!”
方添哲嘴邊卻抹過一絲冷笑。道:“這主意挺好。叫一個清純點乾淨點的就夠了。”
“好!保證清純,保證乾淨!”張潘不禁拍手一喝,拿起手機便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端芷魚從月光海岸趕過來了。
因爲張潘打電話告訴她說方添哲喝醉了,要她過來接他回去。
她推開包廂的門,站在門口看着,偌大的一個包廂內窩了一大夥人,三個男人,三個女人。
一個面容秀麗、烏髮直垂,身材卻十分惹火的女孩子坐在方添哲的腿上。她看上去不過二十歲,拿着一個小酒杯,動作有些笨拙地給方添哲喂酒,一邊還溫聲細語地說着:“方先生,你的酒量真好。紅酒、白酒、啤酒、黃酒,加起來喝了二十幾瓶都沒有醉!”
“當然。麗麗,你長得這麼美,我怎麼好意思在你面前倒下?”方添哲看她時的眼神有些奇怪,似輕佻、似欣賞。然後擡起她的小下巴準備親她一口。
這弄得這個叫麗麗的女孩子有些羞澀和膽怯,連忙閉上眼睛。
方添哲的嘴則慢慢往她嘴邊湊。
端芷魚看不下去了,身子一晃,大聲喊道:“方添哲!”
方添哲的吻滯住,沒有落到那女孩子的嘴上。扭頭看向端芷魚,好像沒什麼似的,問:“怎麼啦?”
端芷魚咬了咬嘴巴,恨恨地瞪眼他身旁同樣在花天酒地的賀斌和張潘,很兇地說:“沒怎麼!你繼續!”說完又將門帶上,當作自己沒有看到。
方添哲覺得很麻木,她就這樣走了,還叫他繼續,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呵呵。於是,將麗麗一推,還算客氣地說:“你可以滾了。”
“哦。”麗麗也很識相,沒有片刻猶豫地從他腿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