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當朋友沒這樣當的啊!”
孫夢琪的抱怨聲還在門口迴響,倪佳人被懵逼地推進了房間,記者們也懵逼地被關在了門外。
怎麼回事?
爆料的人不是說,在這裡會拍到倪佳人賄賂法官嗎?而且是以身體的形式。
所以,他們的公司都不留餘力地派人到這個近期的熱點人物身邊來,卻沒想到,他們是被耍了一道嗎?
記者憤怒地離去。在這裡,他們連一張證據性的照片都沒有拍到,一點兒新聞價值都沒有。
若是非要搬出一個稍微能作爲新聞的是,恐怕就是曾經是敵人的孫夢琪和倪佳人,現在竟然是朋友。
姑且把這個當做新聞交個差了。
倪佳人被拽進房間,還有些發愣,“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的話,那位法官可就真的撿便宜了。這麼個大美女,嘖嘖,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忍不住。”
孫夢琪打量着穿着厚實外套的倪佳人,常人如此少了幾分風情味,倪佳人如此倒是平添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別開玩笑了……”
她知道,孫夢琪這是在幫她。
可是,她公然在媒體面前出現,明顯是爲了護着她。外人看見了,阮舒晴肯定也會看見,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你就不擔心阮舒晴找你麻煩嗎?”
“不是有你家傅總嗎?我抱緊大腿了。”孫夢琪走向沙發,隨意地一坐,拿起一瓶87年的紅酒,倒進了酒杯裡,也不懂得品味,直接一口飲盡。
那瓶紅酒,少說也要五十萬了,她倒是花錢大方。
“你最近應該……還不錯?”
“你說這個?”孫夢琪敏銳地察覺到她所說的實事,舉起了桌上那一瓶紅酒,倏爾笑道,“我救了你一命,這房間和紅酒,自然是傅總報賬了。我纔沒那麼傻呢,這麼貴的紅酒,我又不會品,纔不會那麼浪費自己的錢呢!”
但是浪費別人的錢,她無所謂啊!
倪佳人,“……”
她哪兒來的自信,就這麼吃定了傅司臣?
“我不知道阮舒晴到底還想做什麼,但是,既然已經暴露了,可能也沒辦法再引出她什麼了。不過,我這裡有些東西。”
她摸出一個U盤塞到倪佳人的掌心,“給你。”
“只此一份,弄丟了我不負責啊。”
倪佳人看着U盤,五味雜陳。
微微揚脣,“謝謝。”
孫夢琪拿紅酒杯的手微頓,沒有迴應她的感謝,自顧自地飲了一口紅酒,砸吧砸吧嘴,“真難喝,哪兒那麼多人喜歡喝着玩意兒啊?真是不懂你們這些高雅的人的世界……”
她喝不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將剩下的紅酒塞進了她的懷裡,“給你解決吧,扔了太可惜了!”
倪佳人看着懷裡的紅酒瓶,忍不住笑出了聲。
孫夢琪真的是一個很彆扭的人,說話總不願意順着你的意思說,但心地卻是好的,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好罷了。
她正拿這瓶紅酒沒辦法,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傅司臣?
倪佳人瞄了一眼孫夢琪,她裝作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吃着桌上的小食。
“喂?”
“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傅司臣的聲音沙啞到充滿誘惑力。
“在……家,怎麼了?”
她心虛地看了孫夢琪一眼,並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傅司臣。
“我馬上
回來。”
“沙沙”嘈雜的聲音中,她還聽到了他的喘息聲,很粗重。
“你怎麼了?”
“乖,在家等我。”
倪佳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匆匆地說,“夢琪,我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我一會兒再聯繫你。”
“嗯,記得讓傅司臣來結賬!”
“好。”
倪佳人也沒有推辭,就算傅司臣不結,這賬她也要自己結了。
孫夢琪保護她免受一次流言蜚語,如果她接二連三地再出負面新聞,可能真的無法再洗清了。
匆匆趕回家,剛打開屋門,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
在他們這樣的住宅區裡,出租車的確是個稀罕物。她停下腳步,剛想看清楚,車已停在了自家別墅外。
後座車門打開,傅司臣僅邁出一條腿,她就認出了他。
他的神色……似乎不對。
來不及多想,倪佳人已經衝了上去,“小四,你怎麼了?”
手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滾燙的溫度快燙傷了她的掌心。
“回去……”
傅司臣就勢倒在她身上,額頭上隱忍的汗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低落。
倪佳人心沉了沉,手忙腳亂地扶着他進了屋裡。
房門剛掩上,就感覺剛纔還渾身無力的男人,突然就像身體裡的怪獸爆發了,猛地翻身將她抵在門板上,熾熱的脣吻上來,溫度燙得滲人。
倪佳人被迫承受着,閉着眼睛有些抗拒他突如其來的強迫。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身體的熱度也越發奇怪。
她倏地睜大了眸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小四,你……”
他被下藥了。
而且,藥量一看就不小。
他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溼,她一觸碰到他的襯衫,微微收力都能擰得出水來。
這些藥的藥效一般幾分鐘就會發作,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有異樣,說明他藥效已經發作了,然而,他卻一直強忍着……到現在嗎?
倪佳人心臟微微發顫,觸碰他後背的手掌,似是安定地輕撫着他的後背,卻被他狂風暴雨似的索取打破,迅速被他帶入。
風捲殘雲過後,倪佳人原本就沒有好全的身體,更是沒了力氣。
不知道是誰,下了那麼重力道的藥,他強行要了好幾次,纔有舒緩的跡象。倪佳人已經累癱在牀上,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抱歉……”
傅司臣從身後攬着她瘦弱的身體,過度的索取,他也有些體力不支,聲音也跟着有些發虛。
倪佳人搖了搖頭,轉了個身,窩進他的懷裡,眼睫毛掃着他的胸膛,眨了沒兩下就沉沉地睡着了。
阮舒晴一直站在別墅外,窗簾的映襯下,兩具交疊的身影,一直到深夜。
兩人不曾停下,她也不曾離開。
她費盡了心思想要留下的男人,最後卻輕而易舉地去找了另外的女人。她下了那麼大的劑量,就是爲了讓傅司臣無路可逃。
可是,她低估了他的控制力。
他依舊有力氣將自己推到,撞到牆上許久都無法直立起身子,他也依舊能強撐着發虛的身體,一直到回家,找到他心愛的女人……
孫夢琪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追過來的路上,她也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孫夢琪竟然幫倪佳人解了圍。那個原本答應幫她的人,竟然突然倒戈!害得她在倪佳人的事情上也沒有絲毫的進展!
那個女人……遲早她要讓她付出代價!
這一切,是她的失策。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地收緊,她還能怎麼辦,才能讓倪佳人徹徹底底地滾出傅司臣的生命?
眸光倏地一暗,一抹惡毒的光亮閃過,刺動了樹枝上飄搖的樹葉,打了一個冷戰,脫落枝頭,恰好掉落在她的腳邊,又瑟瑟發抖地躲開了。
日上三竿,秦姨都在臥室門口敲了超過三次以上的門,裡面的人沒有迴應,她也只好選擇放棄了。
何軒打了無數個電話,傅司臣都沒接到,他只好打電話到了別墅。
秦姨接的電話,說是傅司臣和倪佳人都還在睡,怎麼叫都叫不醒。何軒像是意識到什麼了似的,突然噤了聲。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隱晦地讓秦姨別再叫他們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更別說當傅司臣遇上倪佳人了,這一個多月沒見,多少思念,多少誤會,在這一夕之間……
乾柴烈火。
狀況多麼激烈,可想而知。
雖然他沒猜中開頭,好歹猜中結果。
一直到下午兩人才昏昏沉沉地撐着頭起來,傅司臣已然恢復原本的模樣,倪佳人的臉色有些發白。
“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又是擔憂,又是自責。
原本他可以去醫院,可是,他又存有私心。
倪佳人回來很久了,一直不願意跟他過分親近。這一個月的禁忌期也過了,她的抗拒讓他們的關係一直無法回到從前。
他總想着能不能有一種快速且有效的辦法打破這個僵局。
幸好,他等到了。
但是,他沒想到藥效超出了他的預料,倪佳人的身體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倪佳人疲累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兒餓了。”
“我去拿吃的,你再躺會兒。”
傅司臣理解翻身起牀,隨意地套上家居服,腳下還像踩着浮雲一樣,就快步走出了臥室。再回來,他手上端着幾個剛出爐的小菜,甚至還有燉雞。
倪佳人微訝,燉湯不會那麼快吧?
他下去不過幾分鐘而已。
“這是秦姨燉的,說是看我們一直沒起,就猜到今天可能需要這樣。”傅司臣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
倪佳人的臉頰卻因爲他的話浮起了紅暈。
一想到秦姨笑眯眯地跟傅司臣說那一席話,她總覺得自己都無法在秦姨面前立足了。
現在這不是凌晨三點,也不是早上八九點,這是下午三點!
他們倆都太累了,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
這秦姨……不會誤會深了吧?
倪佳人咬着脣,不知該如何面對。
“起來吃點兒,不是餓了嗎?”傅司臣聲音溫柔,卻也帶着點兒剛起牀不久的慵懶。
她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像鴕鳥似的逃避,被子卻被傅司臣掀開了,“躲也沒用。不僅是秦姨,何軒都知道了。”
“啊?爲什麼?”
“我一天沒去上班,他肯定打來過電話,我沒接到,肯定會找秦姨。”傅司臣頭頭是道地分析,“而且,秦姨的腦子可沒他轉得快,這雞湯,恐怕也是他的建議。”
而且,若不是他的提點,恐怕秦姨還想不到這方面上來。
倪佳人心裡都開始扎何軒的小人了,這一個大男人,未免太……八卦了些!
倏爾想到他昨晚的情形,她還是忍不住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