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號源體大同海天大友誼賽如期舉行,蘇橋也是怕太吵鬧,影響了俞林森發揮,她放棄了找俞林森要宋維安聯繫方式,這不得不說這是很大的讓步。
按照於立的說法是,都已經明顯的看到蘇橋怨念的眼神,而偏偏俞林森毫無感覺,真是一個粗神經人物。
俞林森坐在選手席,白毛巾搭在頭上,有汗水不停的流,喘氣喘的很厲害,連一臉怨念的蘇橋都有些擔憂了,還是太嫩了嗎?現在的俞林森還不能成爲章遠道的對手。
“小俞,下半場別上了,你現在不是最佳狀態。”苗彭這樣是出於一個月後的比賽考慮,全國賽一個月之後就開始了,如果拼命,受傷了就難辦了。
俞林森是一個極爲倔強的人,尤其是在籃球方面,章遠道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放棄,只要堂堂正正的打到結束,他才知道差距在哪裡,才知道以後努力的方向,現在的他甚至顧不上觀衆席上的唐昀,整個人的心思全部撲在了章遠道身上。
“隊長,請讓我比完。”這個男孩子雖然平常沒心沒肺,帶着一些天然呆的蠢萌,可是打起籃球來,那種爲了夢想努力着的幹勁總可以感染其他人,他就像火一樣,燃燒着,讓人沒辦法忽視的光彩。
唐昀坐在輪椅上,肩背筆直,身旁是盡職的隨行人員,看着場內少年站起來了,他的心也跟着提起來,他的少年要上場了。
唐昀曾經是軍人,他可以明白此時此刻少年的體力狀況不是很好,而對手的狀況要好多了,重要的是現在相差十五分,這種下半場的壓力很大,不能輸一球的情況下,還要追球。
說實話,這很難,真的,唐昀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直都在勝利的少年,這一次要輸了。
那個紅色七號實力很強勁,章遠道麼,從小軍事化的訓練,讓這個人根本不知道疲勞,加上天賦以及苦練,少年現在打不過他。
這種判斷做出,唐昀有些擔憂了,像火一樣的少年要輸了,他會難過嗎?
唐昀的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來回摩擦,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整個觀衆席都熱鬧起來了,他擡頭,剛上場的少年,就像獵豹一樣,腳步迅速的完全不像勞累不堪的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簡直就是奇蹟,野獸一樣不知疲倦的俞林森!”
“野獸與野獸的對決嗎?”
所有人都在讚歎,讚歎俞林森用不盡的體力,以及那幾乎只靠直覺的運球躲閃。
這是將心思完全投入了籃球這項運動中,他整個心思都在怎樣打敗對手,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運球的方法也是讓人沒辦法預料。
連進五個球,連章遠道都攔不住他,所有人開始歡呼,這是新星,籃球界的新星,至此他一戰成名。
分數趕上來了,還差五分。
明明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唐昀卻感覺到了不對勁,籃球是一項團體運動,但是俞林森幾乎是一個人在得分,一個人在衝鋒
陷陣,準確的說,沒有人跟的上他的節奏了。
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事情,至少唐昀是這樣想的。
當比分反超的時候,俞林森卻猛然怔然了,楞在那裡一動不動,紀揚以爲出什麼事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少年竟然直挺挺的倒下了。
唐昀幾乎反射性的抓住輪椅的扶手想要站起來,卻又生生的忍下來,聽到周圍的觀衆在抱怨。
“怎麼回事,那火一樣的小子怎麼倒下了,出了什麼事了?”
“暈倒了?不會吧,看他活力四射的!”
看着籃球場上,少年被擔架擡走,立馬自己推着輪椅,想要出去。
隨行的助理立馬反應過來,幫把手,推着唐昀往擔架擡走俞林森的方向。
在休息室,球隊的經理在幫忙查看出什麼事了,唐昀在門口看着那個小姑娘用手掐少年的人中,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推着輪椅上前,厲聲呵斥,“你幹什麼!送醫院啊!”
蘇橋一臉懵逼的擡頭,看着坐再輪椅上的青年,嚴肅的要命,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冰冷的厲害,抿着薄脣,不威自怒,白色襯衣外套着深藍色的毛衣,黑色的長褲襯的腿修長,渾身充滿禁慾系的誘惑,只可惜是一個殘廢。
“你、你、哪位?”蘇橋有些畏懼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明明是個俊美的帥哥,可是就覺得這個人很不好說話,而且肯定脾氣不好。
唐昀不想和這個女人廢話,即便對待女士要紳士,可是少年現在未知名情況昏迷,讓他着急不已。“朗風,送醫院。”
“喂喂喂!你誰啊!”蘇橋一個女人怎麼在一個殺手手上搶得過人,朗風輕而易舉的將一米九二的俞林森抱起來,按照唐昀的話,將他送去醫院。
留着蘇橋一個人懵逼無限,她雖然畏懼唐昀的氣勢,可是俞林森的安全更重要啊!
跑過去攔住因爲輪椅而慢一步的唐昀,故作強硬姿態“喂!先生,你不能這樣帶走小森!”
“我是他哥哥,他昏迷了,不送醫院在這裡等死?”唐昀現在因爲俞林森昏迷之事格外的火大,尤其是這個小姑娘,都昏迷了,還不送醫院。
說罷,留下一張名片,毫不留戀的離開。
蘇橋拿着名片,嘴角抽了抽,媽噠智障,只不過勞累過度睡過去了!昏迷個毛啊!最多那雙腳一週之類沒辦法正常走路。
這個青年,長的俊美,只可惜智障,小森怎麼有這麼一個哥哥了。
不得不說蘇橋的眼神很準,唐昀把俞林森送到鄭氏私立醫院,還打電話讓鄭執心讓這個院長親自出來給俞林森檢查。
鄭執心這個人,可是被稱爲鄭氏百年一遇的醫學奇才,今天被唐昀一個電話叫起來,就爲了給一個睡着的人檢查身體,他簡直快氣炸了。
翩翩公子鄭執心皮笑肉不笑的拿着檢查的出來的單子,對這病房裡坐在輪椅上的人,“唐昀,你讓我過來給一個睡着的人檢查身體?”
“他只是睡着了?其他方面有什麼問題嗎?”唐昀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好友,直直的望着睡着的少年,真是讓人擔驚受怕啊!睡着了都要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鄭執心嘴角抽了抽,媽噠智障,這一點倒是和蘇橋不謀而合了。
“有,最少一個星期,他的腳不能隨意走動。”鄭執心算是怕了唐昀這個人了,大張旗鼓的來找自己,結果爲了一個男人,可是又沒膽子大發脾氣,只能撇了撇嘴,扯了扯少年穿着的黑色球衣,“不好生修養,可就打不成籃球了!”
鄭執心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少年,太拼命了,打籃球竟然打到睡着,真是一個奇葩。
不過看着唐昀的樣子,很不對勁,什麼時候見到唐昀這麼對待一個人了,鄭執心有些小心思了,後退幾步,從白大褂裡拿出手機,找準方向,將唐昀深情凝望病牀上躺着的少年這種畫面給拍下來了。
然後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輕輕咳嗽兩聲,“對了,我還有事忙,先走了,等會護士會再給他掛一瓶葡萄糖。”
唐昀沒有理他,鄭執心也不在意,迅速離開,在走廊上接受小護士的愛慕陽光,笑的得意洋洋的將這張暖陽照射在病房裡,俊美青年深情凝視緊閉着眉目的少年的照片,轉手就發給林蘇,唐昀的母親,並配上文字,蘇姨,唐哥給您找媳婦了,還是個小少年呢!
不僅如此,鄭執心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還將這照片放到微信羣裡,炸出來不少人
【握草,這小子是誰啊!唐哥看上了?】肖禾是第一個被炸出來的,激動不已。
程江夏也出來了,顯然和肖禾一樣激動,【什麼!唐哥喜歡男孩子!!!??我怎麼不知道?】
【嗯】程江立很冷漠,好像知道什麼一樣,完全不以爲然。
{哈哈哈哈,鄭小二,立爺說讓你跪安,我翻譯的好吧!}肖禾是個賤人,衆所周知,而且和鄭執心兩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賤人,只不過鄭執心比較肖禾來說,聰明很多。
【俞林森?】這句話是程江屹發出來的,衆人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都不認識的人,程江屹怎麼會認識,這不科學,小哥這個宅男,怎麼會認識病牀上的少年。
【小哥?不可能,是維安吧!】肖禾第一個拆臺,表示不服,他都不認識的人,小哥怎麼可能認識。
程江屹坐在沙發上很不滿意,很不服氣,將手機往旁邊一扔,“什麼人!”
“你生什麼氣,原本你就不認識啊!”宋維安幾乎無奈的望着程江屹,這傢伙,小孩子脾氣真大,要知道昨天早上她起牀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
要不是宋維安不和程江屹計較,怕是到今天他們兩個也一句話都不回收,畢竟程江屹那種性子,低頭一兩次可以,大部分可能還是要宋維安低頭的。
當然宋維安也有要求,很簡單,不能自我封閉,有什麼不對勁可以不說明原因但是一定要直接說出不舒服,這樣宋維安也好迅速找莫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