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暮陽和琬秋到最後一氣之下,乾脆連現場都不來了。琬秋以有孕在身推辭,不方便參與,擔心這樣的場合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呵!愛來不來,琬茹也懶得搭理他們。
追悼會開始的很順利,可就到快要結束的時候,鬧劇上演了。
方暮陽帶着挺着大肚子的琬秋,帶着一羣人橫衝直撞的追悼會現場鬧事。
“琬茹,你爸爸臨死的時候可是親口跟我說,博音集團有我接任,所以沒有你什麼事兒了。如果你今天硬是將博音佔爲己有的滬啊,我是不會讓你將你爸爸火化的。”方暮陽大搖大擺的依靠在琬博雄的靈柩上,不分場合的撒起潑來。
火化的時間都是專門請人算出來的,如果錯過的吉時恐怕對誰都不好。
“來人,把他們給我拉出去!”琬茹驟然發生,臉色清冷莊嚴,琬博雄的靈堂她是不允許有人過來胡鬧的。
“呵!琬茹?我想問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和我說話的?不管是年齡還是輩分我都是你的長輩,遠了論你應該喊我一聲姨,倫近了倫你應該喊我一聲媽。可你呢?你眼裡什麼時候有過我這個長輩?你不尊重我我也不和你追究,你現在已經是琬家嫁出去的女兒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已經是我們琬家潑出去的水了,可你卻臭不要臉的跑回來搶奪琬家的家財產!爲了把博音集團佔爲己有,你竟然都不准我把琬秋參加你爸爸的葬禮,誤導外界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你真是豺狐之心,你以後你有袁惟倫做靠山就可以爲所欲爲把我們都放在眼裡了?”
方暮陽不僅帶來不少人過來找砸場子,還把記者也找來了,那些記者就像是盯着裂縫雞蛋的臭蒼蠅一樣,拿着相機就“咔嚓咔嚓”的拍了起來。被鎂光燈恍的,琬茹的腦袋有些暈眩。
呵!方暮陽大手筆啊,竟然把記者都帶來了。
把記者帶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使真相黑白顛倒嗎?琬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爲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麼多噁心的人,總喜歡是非顛倒。爲甚世界上有這麼多卑鄙無恥,明明是自己不願來,卻把所以的罪責都誣陷到她的身上。
原來方暮陽真的沒底線,沒原則,像是個潑婦。這樣無恥的的女人,難怪當她的媽媽關慕音會輸給她!方暮陽所擅長的正是關慕音的短處。
帶着兩代人的怨恨,加上這麼久以來心中的悲痛和憤怒,琬茹心裡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琬茹邁着鏗鏘有裡的步伐走到琬博雄的靈柩前,和方暮陽面對面的站着,當着所以的賓客,所以的記者面“啪!啪!啪!”狠狠的在方暮陽臉上扇了三個響亮的耳光。
方暮陽懵了,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她竟然被琬茹給打了。她氣的朝天跳,哭鬧的叫喊道,“博雄啊,你看看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人!你趕緊爬起來看看啊,你尚且屍骨未寒,她就翻眼不認人,對我如此的刻薄。琬家的財產她不分我一分一毫也就罷了,竟然還當着你的面,當着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面打我!你說我怎麼這麼苦命啊,這二十幾年來,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我都是掏心……”
被方暮陽這麼一鬧,所以參加追悼的賓客都在下面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這琬家的關係還真是不簡單,這琬博雄剛一死,這大女兒和後母之間就產開一場爭搶遺產的大戰,正是這樣的情況少有,難得,才顯得更加的熱鬧,不管誰把今天的事情講出去都會成爲一個焦點。
琬茹冷着眼眸,緊咬着銀牙。揪着方暮陽的衣領猛地就把她的身體拖拽到地上,言辭犀利清寒道,“方暮陽你若想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麻煩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既然我今天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當衆扇你耳光,我琬茹敢做就敢當。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你嗎?我打你不懂規矩;打你作風不檢點,更打你有臉不要臉!你休想在這裡撒潑鬧事來拖延爸爸火化的吉時,更休想讓我對你妥協。爸爸在世都沒有把博音集團留給你,爸爸現在不再了,你想要從我的手上拿走股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
因爲從小就生活在這樣家族內部明爭暗鬥的環境中,琬茹早已經看淡了這些被利益驅使的不顧親情血脈,可當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生活,她才正在的感受到這是多麼的悲哀悽涼。
方暮陽說的對,琬博雄屍骨未寒,他們就不在這裡大肆喧鬧,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琬茹,你這樣咄咄逼人蠻不講理難道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嗎?”方暮陽狠狠地咬着壓根恨不得要把琬茹給吃掉。
說完了之後,她朝他對面,琬茹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她當這些人都瞎嗎?琬茹心裡都是憤怒。她當然知道方暮陽這次來是什麼目的,就是專程過來收集資料來的,今天琬茹當衆扇了她三個耳光,他日他們把她告上法庭之時,方暮陽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着這些照片作爲證據。
方暮陽是何等的聰明,她一早就料到她是不可能將博音集團全部拿下的,於是她選擇了退而求其次的辦法,現在是能撈一點是一點。琬茹也當然知道只是方暮陽和琬秋一早就設計好的圈套,而是當時的形勢逼得她忍不住也管不住自己的手,那一刻,她就想好好的湊他一頓!
“遭到天打雷劈的人應該是你吧!”袁惟倫驟然出現在琬茹身邊,將她護在懷裡。
“袁惟倫,這裡有你什麼事?!”
“怎麼沒有我的是,你帶人擾亂我岳父的靈堂,使我岳父不能得到安息。如果我在不行動,恐怕全世界都把我袁惟倫當作擺設了。”袁惟倫不緊不慢的說道,一臉的清冷,深邃的眸眼裡數不盡的狠戾,“然她好好在我岳父面前跪着,給20個響頭就當時給我岳父大人謝罪了。”
“切!”方暮陽梗着脖子一臉的不屑。
說話間,她的身邊突然出現兩個人影,一個人抓着她的肩膀,另一個按着她的腦袋毫不留情的生猛往地上磕,“咚咚咚……”
頭骨和地面親密接觸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音,在靈堂上顯得清脆有森冷。方暮陽掙扎着,大叫着,只是於事無補。當二十個響頭磕完了之後,方暮陽的額頭已然血肉模糊,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我再次和你申明,只是我妻子父親的追悼會,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袁惟倫一副威風凜凜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已然跪在地上的方暮陽,神情莊嚴又肅穆,凜冽又嚴厲。
頭髮凌亂的全然沒有先去那邊尖銳的方暮陽驚恐的瞪大眼眸看着袁惟倫,嘴脣不由得哆嗦,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方暮陽經過幾秒中的錯愕,袁惟倫剛剛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只是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妻子?可他明明和孔君瑤生了孩子,並且五年前琬茹不是已經被他給掃地出門了嗎?當年他們離婚的事情也被鬧的沸沸揚揚,整個天州城無人不知不人不曉。現在袁惟倫跟她說什麼?說他和琬茹根本就沒有離婚?
不單單是方暮陽好琬秋覺得不可思議,連同在做的賓客聽到這則消息後也是面面相覷,覺得而不可思議。
那些被方暮陽請來的媒體記者們更是一陣譁然,眼睛放着金光的盯着袁惟倫。這些年他們一直每日每夜盯着袁惟倫和孔君瑤,追着他們兩個之間何時才能修成正果。現在由當事人親口告訴他們他和琬茹一直沒有離婚,這麼說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原點。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孔君瑤都是那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那麼說,孔君瑤當年生的那個被袁母向全世界報喜的孩子其實是他們的私生子?
真的是特大新聞!
而琬茹壓根就不曾想過,袁惟倫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將他們沒有離婚的消息公佈與衆,只是現在的場面已經混亂至極,其實他們之間是離婚還是結婚她自己毫無感覺。
現場在不斷的升溫,更是喧譁混亂不已。當方暮陽被袁惟倫的人抓着磕頭的時候,她帶來的那些人已經被袁惟倫安排悉數抓了起來,剛剛發生的一切袁惟倫都有應急方案,似乎是他一早就料到有所準備似得。
琬秋站在一旁十分無助,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目前被人抓住頭髮往地上磕,磕的頭破血流。這局面根本就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琬秋驚恐萬分,但有不能扔下方暮陽不管不顧,衝到袁惟倫面前捶胸頓足的厲聲斥責道,“惟倫哥,做事要憑良心。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媽更是一直拿你當親兒子一般的對待,這麼多年,我們何曾虧待過你,何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今天竟然這樣對待我的母親?”
袁惟倫如鷹隼般深邃眸子冷冽的鎖住琬秋,聲線清冷的說道,“琬秋,我跟你說過,要好自爲之,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我也既往不咎,你將你的母親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