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就這樣躺着,什麼都不想,只是靜靜地躺着,曾經最嚴重的一次,她一個禮拜沒有進食,後來,被發現暈倒在家裡,她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麻木地看着天花板,沒有人能夠打擾她的世界。
中午的時候,顧思涵來看凱莎,手裡拿着一個保溫盒,他小心的將保溫盒裡的粥倒在碗裡,對凱莎說:“醫生說你只能吃流質,這個粥是讓食堂的人特意爲你做的,很稀,對你的胃好。起來吃一點。”
凱莎看了顧思涵一眼,沒有任何動作,就當他是不存在。
“你真的不喝嗎?”顧思涵問。
凱莎低沉地說:“拿走,我不喝。”
然後顧思涵喝了一口粥含在嘴裡,走進她,凱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頭已經低下,將嘴裡的粥送進了她的嘴裡,凱莎被迫喝下了那口粥。顧思涵擡起頭,注視着她:“你如果不喝,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餵你。”
他將碗遞給凱莎,凱莎聽話地將粥都喝了下去。溫溫暖暖的粥,讓難受的胃舒服起來。
喝完粥,才發現,顧思涵已經不在了,空氣中彌散着粥的香味。
休息了兩天,她勉強地開始上課,她教的是英語,很多男生因爲這個美女老師,再也沒有逃過英語課。
聖誕節前的平安夜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顧思涵穿梭在這座城市裡,感受着聖誕的氣氛。
商場的舞臺上進行着各種表演。他沒有想到,會在匯鑫的廣場上看到思憶。
她才離開了半個月,但是他覺得她離開了很久了。她正專注地看着表演,時不時地會鼓掌,顧思涵穿過人羣,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對他微笑,“顧老師,是你啊。”
他也微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艾瑪沒事了嗎?”
“恩,她精神好很多。”
顧思涵的心裡說不出的喜悅,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喜悅如何而來。
臺上唱着快樂的聖誕歌曲,思憶時不時地跟着節奏跳着,她拉起顧思涵的手一起跳,顧思涵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但是他很愉快地跳着。
商場的表演結束是下午四點,顧思涵問思憶:“今天我們學校也有表演去看嗎?”
思憶興奮地說:“去去去,當然去。”然後拉着顧思涵的手,就往大學的劇場走去。
麥穗劇場,是一個能容下1000人的大劇場。舞臺很大,他們到的時候,還很早,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舞臺上放着一臺黑色的三角鋼琴。“聽說凱莎老師今晚有很棒的節目呢。”顧思涵聽見,已經就坐的學生的議論。
“我們坐前排好不好?”顧思涵提議。
思憶回答,“恩。”
晚上六點,演出準時開始。
舞臺燈光亮起的時候,思憶一下子被燈光刺痛得睜不開眼睛。
節目一個接一個精彩地表演着。
終於到了壓軸節目,是凱莎的節目,鋼琴彈唱英語歌曲《此情可待》,這是凱斯最喜歡的歌曲。凱莎坐在舞臺一角的一張椅子上,音符緩緩地想起,所有人沉醉在她的音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