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王天語絲毫沒有動搖,謹慎地邁向臺階,
一層一層黑黢黢的臺階彷彿走不到盡頭,靜謐而陰沉。王天語慢慢的往上走着,沒有停過腳步,曉伯言緊跟其後。
第二層樓,第三層樓,第四層樓,王天語突然停了下來。
手電筒的光線掃在了走廊的護欄上,上面已經落了厚厚的灰塵。王天語伸出右手貼住護欄,緩緩朝前走去,順勢擦過塵土。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王天語又停了下來。
王天語輾了輾手上的灰,略有所思。
“發現什麼了嗎?天語”----曉伯言走進問道,
“有人來過,而且很有可能還在上面”----王天語鋒利的說道,
“爲什麼”----曉伯言不明白的問,
“這裡的灰塵比樓梯口的乾淨多了,上面殘留着一些沙粒般小的白灰,明顯是樓上飄下來的”----王天語解釋道,
“這麼說,上面?是人是鬼”----曉伯言指着頭頂的天花板,頓時緊張起來,
黑色的樓層裡散發出陣陣詭異,沉悶的空氣壓抑着呼吸,死氣的牆面後放佛藏着一隻耳朵在竊聽這裡一切的動靜。
不該闖進這個地方嗎?禁區!?冤魂在這裡徘徊嗎?
就在這時,王天語的手電筒突然暗了下來,失去了生命,眼睛瞬間被染成墨色。由於適應了強度的光,一下子回到黑暗中,根本什麼也看不到,黑天摸地,不見五指。
呼--呼----兩人的呼吸在黑色的空間中此起彼伏,
無意中驚擾了這裡的怨氣嗎!!!!
王天語反覆按了按手電筒,一點反應也沒有。兩人靠着牆面,靜靜的等待着眼睛融入黑暗中。
“事情可能比想象的糟糕”----王天語指着對角的樓道,
對角的梯道彷彿一張長滿蛀牙的血盆大口,幽深的喉嚨,隱隱發綠。
“我從對面上去,你行嗎?”----王天語拍了拍曉伯言的肩膀,
音樂樓的內部建築,一層只有一個樓梯通向二樓,第二層以上的對角各有一個階梯上下,每層的以環形佈局教室,房間,隔廊相望,是一棟十二層的歷史建築。
“沒問題”----曉伯言鬆了鬆肩,
王天語獨自一人緩緩的往對面的樓梯口走去,漫長而寂寞。
王天語走到樓梯口,朝對面的曉伯言揮了揮手,示意一切順利。
兩人漸漸的爬上各自的樓梯,眼中相互消失了對方的身影。
第五層----
王天語走出樓梯,第一眼就往對角看去,黑色的身影,不過能分辨出是曉伯言,一切都安然無恙。
第五層的廊道,被廢棄的桌椅侵佔大部分地方,原本寬敞的過道顯示窄小無比。門窗緊閉的教室,天花板上沒有電源熒光燈,能感覺出這裡好久好久沒有人來打掃,或者是搬來這些桌椅後再也沒有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