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父親娶了我母親,他們就要殺了他。那時候我還小,所以什麼都不懂,現在我才知道,因爲文家少爺看上了我母親,但他們沒想到我母親已經嫁爲人妻。他們看我父親不順眼,就殺了他。我娘就自己一個人掌管着我家的珠寶鋪子,而我,在五歲的時候就上山習武,直到十五歲才下山。” “那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你母親?”修寒好像能體會他現在的這種心情,就像當時他親自送自己的妹妹去和親,那種再也見不到的感覺。 “我母親?她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我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他還是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不考慮後果。這樣的性子,是該說他傻,還是什麼都想了呢?不過,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如此吧。仇恨這種東西,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清楚。 ——你不該把事情做的太絕。桐千舉起那張墨汁淋淋漓的紙,讓他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 “你是在怪我把你舌頭剜去了是麼?” 桐千搖了搖頭——不是。 桐千頓了頓,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然後又蘸了些墨汁,繼續寫着——我是曾怪過你,可我又能說什麼?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是無可奈何的。就如你,不應當這麼多年都活在仇恨當中。你忘了,你還有自己的生活。 他寫的很快,他手中的毛筆如風一樣迅速的飄過,在紙上寫滿了字。 “沒有了!我失去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會怎麼樣,我已經無所謂了!”他突然看向琴娘,在他心裡那個最重要人,他終究是失去了她!“你今天可以帶我走,但是必須幫……”流潯頓了頓,“但是必須照顧好以琴!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牽絆。可我終究是後悔了,我以爲讓桐千出手,我就不會後悔,可事實並非如此,所以我纔來阻止桐千……” 最大的牽絆?這句話她聽着還真新鮮。 “流潯,我想將桐千留在我身邊。”這畢竟是他的人,當然要經過他的同意。 流潯微笑着點了點頭。 “以琴在我身邊你可以放心。” “我跟你走!”他嘆了一口氣,“桐千……留給琴娘。” 大概他也沒想到修寒會在玉坊,所以就毫無顧忌的去了,一命換一命,對流潯來說,值了
。只要以琴好好的,他怎麼樣,已經無所謂了。 修寒帶着流潯離開了玉坊,這應該就是最後一面了吧,而他的結果,不想而知——處死。 他眼角有些溼潤,走出玉坊的大門時,他又看向了三樓窗口處的以琴,這一生,可以如此保護你一次,我已心滿意足了。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心裡在想着什麼了。他眼裡的淚水,還是掉了出來。 在路上,流潯問了修寒一句話,“她會不會恨我?” “不會。” 夜陽坐在圓桌旁,沒有驚訝或是高興的表情,他臉上,很平淡,“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畢竟……已經過了三年了。”他看着眼前比三年前清秀很多的梅月,笑了笑,畢竟……自己已經思念了三年了。 他很少在梅月面前露出那副孩子般的笑容,梅月她自己就是個孩子,他要是再露出那種笑容,會讓梅月沒有安全感。說真的,夜陽挺佩服梅月的,她比夜陽還小上兩歲,憑着自己家傳的醫術,能夠養活自己,實屬不易。若是讓夜陽自己過那麼久,他肯定會受不了,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梅月的雙親已故,她是一個人生活。 “你走了之後,都沒人陪我說話,我每天除了給人看病,就是想你。”她露出了屬於自己的表情,天真的看着夜陽。 “傻丫頭,你爲什麼一直這麼相信我說的話?”夜陽寵溺的摸着她的頭。 “沒錯,我就是相信,我見過很多人,但對我這麼認真的,把我當回事的,一直就只有你。”梅月的那張娃娃臉,突然認真起來,“你當時離開的時候都不跟我說,當我去夙家找你的時候,夙惟說你已經離開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麼?” “讓我猜猜。”夜陽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你一定是哭了對不對?” “哇~夜陽,幾年不見你居然聰明瞭很多!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沒哭。”她笑嘻嘻的看着夜陽,不讓夜陽發現她想哭的表情。 他知道梅月在撒謊,她只要一撒謊就會笑得很開心,也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麼,可能是自己覺得自己向夜陽撒的謊,已經讓他相信了。 夜陽微笑的看着她,他那雙如琉璃般深邃的眼睛,透出了很明顯的開心。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終於來找他了! 各位看官抱歉了,昨天有點事,所以沒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