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你說放開就放開啊……”張禹低頭看着吳楠楠，冷冷地說道：“吳楠楠，你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勢必難逃法律的制裁。你將我朋友毀了容，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說法。”
“哈哈哈哈……”一聽張禹這麼說，吳楠楠不由得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悲涼。笑了一會，吳楠楠纔開口說道：“殺人無數……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何振華始亂終棄，卑鄙無恥，還有那些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渣男……我殺他們，那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說到這次，躺在地上的她，將目光對準了冷凌雪，她又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很漂亮麼……你的容顏，多少男人都會垂涎，多少女人都會嫉妒……可是現在呢……哈哈哈哈……現在你變成這幅樣子……還會有男人喜歡你麼……哈哈哈哈……”
“我……我……”冷凌雪聽了這話，心頭不由得一顫。
是啊，自己變成這幅模樣，怕是不會再有男人會喜歡自己了，怕是見到她的樣子，就如同見到鬼一樣。
冷凌雪不自覺地瞥眼看向張禹，自己和張禹本身也不是什麼男女關係。怕是在這之後，更不可能再有半點關係了。
旁人沒有注意到冷凌雪的細微舉動，吳楠楠卻是看在眼裡。吳楠楠隨即看向張禹，說道：“喂，你是她男朋友吧！”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張禹如實說道。
“普通朋友……”吳楠楠一聽這話，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普通朋友……如果她的容顏不毀，想必就不是普通朋友了……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你就馬上變成普通朋友了……好笑，真的是好笑……”
“我們真的是普通朋友……絕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張禹正色地說道：“之前你打來電話，說是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她還能夠恢復本來容貌……那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個忙，讓她恢復容貌……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你家裡的情況，我會幫你照料……”
“不用了……哈哈哈哈……”吳楠楠又是悲涼的笑了起來，說道：“電話裡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讓她恢復容貌……她以後一輩子，都會是這個樣子……跟我一樣，永遠都是畫皮……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吳楠楠又大笑起來，不過這一次，她的笑聲之中，還透着一股得意。
“畫皮……”吳楠楠的話，直接提醒了張禹，張禹沉着臉，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臉上的這張皮，應該是假的吧……吳楠楠，現在我就要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張禹說着，蹲下了身子。
吳楠楠一看到張禹蹲下，又是這麼說話，她明顯嚇了一跳，緊張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張禹嘴上說着，一隻手已經放到吳楠楠的臉上，跟着又道：“當然是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這話一出口，隨即就聽“刷”地一聲，吳楠楠臉上的麪皮便被張禹一下子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
在這一瞬間，不管是躺在地上的吳楠楠，還是一旁低頭看着吳楠楠的冷凌雪和張銀鈴，都忍不住大叫起來。
饒是張禹，此刻看到吳楠楠的臉，也不由得心頭一顫。
原來，這吳楠楠的臉哪裡是什麼人臉，分明只是一團血肉，那個樣子，就跟冷凌雪是一模一樣。
“你……你怎麼是這個樣子……”小丫頭看着吳楠楠的樣子，驚愕地說道。
張禹也是詫異地說道：“你爲什麼會是這幅模樣……”
吳楠楠咬了咬牙，根本沒有出聲。
見她不說話，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之前聽冷律師說，你是拿了一面鏡子讓她照，她看過之後，就變成這副樣子了。我想，你應該也是因爲照了鏡子，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吧。這個鏡子在什麼地方？”
吳楠楠仍然閉着嘴巴，沒有出聲。
見她還不說話，張禹說道：“我相信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在你的身上，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找不到了。”
說完這話，張禹的心念一動，玉虛繩當即鬆開，不過鬆開的也只是上半身，下面仍然是緊緊地捆住吳楠楠的雙腿。
但是，吳楠楠的雙手這一鬆開束縛，她也不管下面解沒解開，身子猛地向上一提，右手就朝張禹的胸口抓去。
張禹早有準備，右手掌心之上，已然浮現出五色符文，他就手一掌，迎着吳楠楠的爪子拍去。不過，張禹並沒有將符文掌印打出，只是用手掌直接面對吳楠楠的爪子。
“啊……”
張禹的手掌在和吳楠楠的爪子相撞的那一刻，吳楠楠立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緊接着，她的手掌就不住地顫抖起來，身子跟着無力地摔了過去。即便是這樣，她的身子仍在顫抖，彷彿無比的痛苦。
就憑她現在的本事，對付普通人還可以，遇到像張禹這樣的高手，那就是自不量力了。
剛剛張禹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如果直接用符文掌印去打吳楠楠，即便不能一下子把人給活活打死，基本上也能打吳楠楠的手給打的節節寸斷。
張禹也不怠慢，跟着伸手朝吳楠楠的身上摸去，吳楠楠大急，嘴裡驚叫：“你幹什麼？”
“不佔你便宜！”張禹嘴裡說着，很快摸到一塊圓鏡。
他跟着把手伸進吳楠楠的衣服裡，從裡面將圓鏡拿了出來。
這是一塊古樸的銅鏡，冷凌雪一看到這個鏡子，就緊張地指着鏡子，慌張地說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就是這面鏡子了……”張禹嘴裡說着，慢慢地將鏡子拿了起來，但他並沒有馬上去照鏡子，而是先看向吳楠楠，說道：“吳楠楠，你是不是因爲照了這面鏡子，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哼！”吳楠楠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有種，就自己照照鏡子……”
“你當我會怕嗎？”張禹不以爲然地說道。
冷凌雪見張禹這麼說，連忙叫道：“不要……不要……張禹你不要去照鏡子……”
“哈哈哈哈……”聽到冷凌雪緊張的聲音，吳楠楠又是大笑起來，說道：“鏡中自有玄機，你要是有膽，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