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甬道,洛清嫵跟柯月被押制住,柯月小臉慘白,眼周通紅,出門前精緻的新娘妝扮此時已經狼狽的不行,絲毫沒有之前的美麗嬌俏動人。
雖然心裡怕極了,但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瑟瑟發抖,也不喊出一個怕字來。
走出甬道,眼前空曠的一片,除了岩石就剩下一顆百年的槐樹。
初冬的寒風吹來,刺骨冷心,晾過肌膚小臉,像是被刮打般疼,柯月緊緊地咬着脣,睜着微紅的眼眶,望向同樣被押着,卻面無表情的洛清嫵,心裡急的不行。
不遠處是懸崖,看樣子,這幾個黑衣人,是準備把她們退下去,來個毀屍滅跡。
眼珠子轉了轉,洛清嫵冷聲道:“我跟諸位做個交易如何?只要你們放了我們兩個,玉棕郡主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三倍。”
“如果湛王妃跟這位側妃,願意主動伺候我們兄弟幾個,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們。”淫邪的目光打量着洛清嫵跟柯月。
是要色不要財。
錢財,是什麼時候都能夠賺到的,但湛王妃跟大皇子側妃,卻不是說睡就想睡的。機會難得,這幾人自然是要色而不要錢了。
柯月的臉紅的仿似能夠滴血:“你們無恥。”她怒罵道,被氣的不輕,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出乎意外的是,這幾個黑衣人並沒有因爲柯月的怒罵生氣,反而還鬨然大笑,臉上盡是淫邪笑意。
“這位大哥說的可是真的?”洛清嫵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看着方纔說話的黑衣人,和另外三個男子。但那笑,卻不達眼底。深處,被遮掩在那濃密的長睫下的是懾人的冰冷。
四個黑衣人皆是一愣,還以爲洛清嫵跟柯月一樣會害羞的唾罵他們,沒想到竟是這番景象。
洛清嫵輕嘆道:“這位大哥,你看,我們也快死了,何不如在死前便宜一下大哥你們幾個是不是?這樣一來,若大哥們開心了,便放我們一條生路可好?”媚眼輕拋,把幾個黑衣人看的渾身都酥了,吞嚥了一下唾液,竟是真動了邪念。
“嫵姐姐……”柯月震驚的看着洛清嫵,有些不可置信一向溫婉嫺靜的洛清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洛清嫵笑的風情萬種,“月兒,既然這幾位大哥看中我們姐妹兩,也是我們的福分,我們就不要當那不識趣的人,從了這幾位大哥便是,四位大哥若是開心了,指不定就放了我們了。”笑意輕浮,跟往日裡截然不同。柯月傻眼,有些懷疑自己所看到聽到的。
“嫵姐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王爺他對你這般好,你怎麼可以對不起他?”
“小娘們別這麼不識趣,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最好便乖乖聽話,否則大爺我饒不了你。”說完,那黑衣人當下就朝柯月撲了過去,與此同時,另外兩名黑衣人也朝洛清嫵過來:“小美人,來,讓爺好好疼疼你……”
洛清嫵嫣然一笑,那雙漂亮的杏眸深處,卻閃現出一抹幽冷。袖中掉出一把匕首,洛清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欲要抱住他的黑衣人的脖子刺了下去,動作快狠準,那黑衣人連掙扎呼叫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瞪着眼睛,沒了氣息。
眼裡閃過一抹寒意,洛清嫵將匕首拔出來,趁另外一個黑衣人失神時候,鋒利的匕首直接刺進他的心臟。黑衣人圓睜着一雙三角眼,一臉不可置信:“你……你這個賤女……噗……”話未說完,吐了一口黏稠的鮮血,洛清嫵眸色一狠,用最快的速度,將黑衣人踢下了懸崖。
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洛清嫵也快虛脫的動不了了。雖然會些簡單的功夫,這一年來,洛清嫵也盡力在鍛鍊這具身體,但體力仍舊跟不上,這纔沒幾下,就已經要氣喘吁吁。 www ◆ttκΛ n ◆¢O
另外兩名黑衣人,光顧着欲要沾污柯月,對這邊的事情,恍然未覺,撕扯着柯月的衣裳,柯月聲音顫抖,哭喊着救命,死死護住自己的衣裳,不讓那兩個黑衣人侵略自己。
洛清嫵從後面偷襲那正扯着柯月衣裳的黑衣人,在匕首刺下去的時候,那黑衣人突然間偏了一下,並未刺中心臟,只刺中了肩呷。
鮮血順着鋒利幽冷的劍鋒汩汩流了出來,那黑衣人瞪大着眼睛,除了訝異就是憤怒的怨毒。
洛清嫵一驚,咬着脣當下顧不得那麼多,將匕首從黑衣人肩呷處拔了下來,欲要用最快的速度殺了眼前這個黑衣人,否則依照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加上這羸弱的身子,是不可能對付的了這兩個殺手的。
不過事在人爲,那黑衣人已經察覺到了洛清嫵想要殺他們的意圖,立時停止了對柯月的動作,全部的矛頭都指向了洛清嫵,三人過招,招招致命。
洛清嫵只守不攻,等待時機將這兩個黑衣人一擊致命。
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柯月看傻了眼,捂着胸前的衣裳,怔怔地看着這一幕,吸了吸鼻子,她就說嫵姐姐絕對不會委身給自己刺客的。
“月兒快走。”空隙之餘,洛清嫵朝柯月喊道。一個人跑不掉,總比兩個月跑不掉要好。
柯月抿着脣,愣在原地沒動,這廂,黑衣人朝洛清嫵刺過去,洛清嫵偏着身子,身姿輕盈,從黑衣人的腋下滑過,但另外一個則是從正面刺過去,以一對二,洛清嫵很是吃力,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素色的衣裳染血,釵環凌亂,頗爲狼狽。
柯月緊緊地攥着拳頭,咬着牙齒準備跑跑去搬救兵,但黑衣人顯然是注意到柯月的動作,欲阻攔。
洛清嫵擋在柯月的跟前,竭盡全力纏住兩個黑衣人,讓柯月朝剛纔黑衣人押她們來的路上往回跑。
洛清嫵應對的很是吃力,沒一會兒身上就受了許多的傷,已經精疲力盡,步步被緊逼到了懸崖邊上,腳邊的碎石往那無盡的懸崖下滾落,那細碎的聲音,聽着卻慎人,整顆心也一上一下的,緊張到了極致。
那兩個黑衣人的臉色越來越冷:“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往那裡跑。”一步步往洛清嫵逼近,前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往後退的話,那必定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