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代價卻是衛書存因此丟失了手中僅剩的二十萬兵權,和需前往封地。
爲保全洛實秋,代價不是一般小。
洛實秋知曉此事,對衛書存是感激不盡,又是十分後悔,並且向洛清嫵衛書存保證,日後定當不犯這樣的錯誤。
雖然衛珏有心對付衛書存,不是洛實秋,也會是別人,可如果洛實秋不是有那樣的貪念,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且,洛實秋還是洛清嫵的親爹。
儘管洛清嫵並不是真正的洛清嫵,但這個事實是無疑的。
他的一舉一動,對湛王府都是會有所影響,對此,洛清嫵還是再三提醒洛實秋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這次能保得洛實秋,但不是每次都能如此,而且,洛清嫵也沒興趣要三番四次的保洛實秋,特別還是犯這種貪污的事情!
若洛實秋真心沒用,便好好當他的閒散侯爺,不要參與這趟渾水。
看在靖侯府是洛氏一族的份上,洛清嫵還是會善待靖侯府的。
衛謹承回來的日期,尚且遙遙無期,不知曉會什麼時候回來,衛書存便讓人傳話去給衛謹承,沒有等他,準備半個月後,等衛書存的身體好些,再前往衛書存的封地郡都。
留在京中的日子儼然不多,在前往郡都之前,還需要先安排好汾陽的一切再離開。爲此,洛清嫵決定進宮去拜見欣德妃,見欣德妃一面。
對於洛清嫵要隨衛書存去郡都的事情,欣德妃已經知曉,見到洛清嫵進宮,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道:“如今汾陽事情多,到郡都避避風頭,倒也是個好的選擇。只是湛王妃,此行怕是不容易,你還得小心謹慎。”郡都雖然不貧瘠,但絕對不算富庶,地形險峻,路途遙遠,欣德妃擔心有人會在其中動手腳。
衛書存身體不好,萬一勞死在路上,或者是不小心遭遇什麼山賊之類的,誰也說不準,也沒辦法。
洛清嫵淡淡一笑:“多謝欣德妃提醒,臣婦會小心謹慎。”這些,洛清嫵早就想到了,只是想動手腳,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罷,欣德妃又與洛清嫵說了一些事情,末了,洛清嫵對欣德妃說道:“娘娘,在臣婦前往郡都之前,臣婦有一個要求,還請娘娘務必要答應臣婦。”
本以爲洛清嫵會是讓她好好關照衛謹承,或是庇護住靖侯府,豈料洛清嫵卻是道:“保住趙氏的命,別讓她死了。”
欣德妃一愣,有些奇怪洛清嫵這個要求,道:“這倒是爲何?”
洛清嫵搖了搖頭,不說,只是讓欣德妃保住趙飄雪一條命便可,見此,欣德妃倒是沒再說什麼,笑笑道:“既然湛王妃開這個口,本宮如何好拒絕,便依了你的話,本宮會替你保住趙氏的命。”她看洛清嫵的眼神,含了一抹笑,別有深意的說道:“湛王妃臨走前,可要去看她一眼?想必,趙氏是非常想要見你的。”
“不用了。”現在還不是去見趙飄雪的時候,時候到了,不用欣德妃說,洛清嫵自也要去見的,現在只要保住趙飄雪的命就是了。
上輩子,她被趙飄雪害的那麼慘,如果讓趙飄雪這麼便宜就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湛王妃,請恕本宮冒昧一問,你跟趙氏可是有什麼恩怨?”在欣德妃掌握的信息裡,可不知洛清嫵跟趙飄雪有什麼舊仇新怨,何至於要對付趙飄雪?只是爲了針對前太子,想要扳倒她們下臺嗎?若是如此,那麼洛清嫵的目的早已經達到了,可爲什麼卻還要讓她保住趙飄雪的命?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有趣的事情。
洛清嫵只是淺淺地笑,端起了一旁的茶盞,呷了一口。
她不想說,欣德妃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便問:“王才人你打算怎麼處置?”王才人近來跟趙飄雪聯繫密切,雖然不知道兩人大抵是在密謀着什麼,但大概也能猜測到。王才人給洛清嫵牽過不少絆子,洛清嫵要輕易放過她嗎?欣德妃可不相信洛清嫵有如此大度。
“相信德妃娘娘有辦法替我處理的。”她笑笑:“宮中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日後臣婦隨王爺去了郡都,更是拿她們束手無策。趙氏跟王才人,就勞娘娘您來處置了。”欣德妃對王才人的不喜恨意,不亞於洛清嫵,對付王才人,想必欣德妃也是很有興趣的。
欣德妃擡了擡眼皮子,化着精緻妝容的臉,別有深意。便是被洛清嫵窺破了心事,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你到了郡都有事可以聯繫本宮的弟弟,有什麼事情,他會幫你。”欣德妃的弟弟張謙就在郡都一帶鎮守,若有什麼事情,倒是可以幫上一些忙。
洛清嫵對欣德妃說了一聲謝謝,在寶華殿待了一會兒,這就準備離開。
卻在途經御花園的時候,碰到了正帶着黃海勝朝這邊走來的衛珏,洛清嫵微微俯身,“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衛珏看了她一眼,就免了洛清嫵的禮。
今日她穿着一襲緋紅色的宮裝,挽着簡單的髮髻,兩根串着瑪瑙的金步搖從前面斜插髮髻,垂在鬢前,妝容簡單精緻,將五官襯托的立體迷人,紅脣嬌豔,透着嬌弱嫵媚,不像是往日裡打扮那麼淡素。
眼裡閃過一抹驚豔,“進宮來給欣德妃請安?”衛珏問洛清嫵。
洛清嫵頷首點頭,垂着小臉沒看衛珏,謹小慎微。
衛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陪朕走走。”低沉的口吻,語氣毋容置疑。
她尾隨在他的身後,中規中矩。
“今個兒怎麼不說話了?”衛珏見她就這樣乖乖的跟在他背後,便停頓住腳步,問了洛清嫵一聲。
“臣……我不知道說什麼。”
衛珏唔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頭。
低沉的語氣,緩緩開腔:“朕讓湛王前往郡都封地,你知道了?”
跟在衛珏身後的她點頭。
“爲此不跟朕說話了?”
“不是。”想都沒想,洛清嫵就否認。
衛珏突然間停頓了腳步,讓垂着臉的洛清嫵毫無預兆的撞了上去,撞了個滿懷,她踉蹌的想要退後,衛珏卻箍住她纖細的腰肢,不讓她動,洛清嫵清澈明眸睜得大而圓:“皇上……您放開我。”她紅着臉,想要掙脫開衛珏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