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聽到鄭強的話，鄭雨佳將信將疑着，雖然他能夠出價十萬，就足以說明這首歌的潛力所在，可它到底是張明瑞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高三學生寫出來的歌，就算再出色，也不會出色到哪裡去吧？
帶着心中的疑惑，鄭雨佳打開手中的本子。
下一刻，就被張明瑞的手寫譜的專業程度給震驚到了！
再加上鄭雨佳本身就受到過專業的聲樂學習，所以基本上只看了一眼，就能跟隨着樂譜，將這首歌的調子哼唱出來。
“我總是……提出問題……後面跟着……ABC……”
嗯？！
僅僅是哼了一句，鄭雨佳就眼前一亮。
因爲這首歌的曲調相當歡快，着實可以給到聽衆先聲奪人的感覺！
更是按照譜子繼續唱下去時，赫然發現，整首歌的節奏架構，竟然相當的正常！
沒錯，就是“正常”！
儘管鄭雨佳只是個高三學生，但因爲鄭強身爲音樂學院教授，所以經常性的傳遞給自己一些專業性的知識，所以就算自己的實力暫時不怎麼樣，但對於一首歌的評判，還是有些能力的。
當前，儘管華語樂壇中好聽的音樂層出不窮，但能夠火爆的歌曲，其實不是特別多。
而在這些歌曲中，最容易火爆的，其實就是一些“正常”的，也就是具有一定“套路”的音樂。
什麼時候應該唱，什麼時候應該切入副歌，什麼時候需要增加一些起承轉合……
就像是4536251這段吉他和絃一樣，只要依據這段和絃寫出來的歌，就算難聽，也一定不會難聽到什麼地方去！
雖然張明瑞的這首《都選C》不是4536251，但其中的套路成分，還是相當明顯的。
“這真的是張明瑞寫出來的歌？！”
終於將這首歌的譜子全部看完，鄭雨佳的眼神中，已然充滿了震驚！
雖說“套路”這件事情聽起來沒什麼難度，但這其實正是難度的所在！
想要將同一個“套路”玩到爐火純青，沒有長時間的磨練，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甚至於就連自己的父親鄭強，讓他寫這麼一首歌出來，都不一定能夠一樣出色！
可是，寫出這首歌的人，是張明瑞啊，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大，只是高三學生，甚至沒有接受過專業聲樂學習的普通人啊！
“天吶，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嗎？”
遠遠看着正坐在桌子上看合同的張明瑞，鄭雨佳目瞪口呆着驚歎道。
忽然反應過來，昨天的父親爲什麼如此看好張明瑞，如此看好張明瑞可以成長爲未來的一個歌手明星！
也是隻有到了這種時候，才能明白“天賦”對於音樂道路的重要性，這將決定一個歌手，到底能達到多高的高度！
……
鄭雨佳思緒紛紛時，張明瑞的心情相當平靜。
鄭強給到自己的協議內容並不多，大約就是說，只要協議簽訂後，《都選C》這首歌就完全歸屬於鄭強了。
屆時，作詞人作曲人版權人都將是鄭強，至於張明瑞，以後也不可以在《都選C》這首歌正式推出前再唱它，推出之後，也不可以以任何形式告訴別人，這首歌其實是他作詞作曲。
總而言之，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都選C》這首歌就將和張明瑞再無瓜葛，等同於是從未在他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這些條款，沒什麼問題吧？”
張明瑞將協議翻到最後一頁時，鄭強輕笑着問道。
雖然合同裡的內容屬實沒有什麼人情味，不過這也沒辦法，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沒問題。”
張明瑞也輕笑着，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緊接着，鄭強將早已準備好的，裝有九萬塊錢的袋子拿了出來，遞到馮秀娟手中。
“馮女士，您點一下，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和張明瑞的合作就算是正式達成了。”
鄭強笑呵呵着說道，心情暢快無比，因爲心中幾乎可以肯定，這首《都選C》，絕對會爲自己帶來更多的收益！
“好……好。”
提過黑色袋子，手上沉了一下，儘管如此，馮秀娟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但打開袋子，確定裡面裝着的，就是九沓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時，終於反應過來，兒子真的通過“唱歌”這件事情，實現了他父親至死都沒能實現的夢想！
也許，兒子在音樂這條道路上，真的有天賦，真的可以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馮秀娟心思繁雜着，看着張明瑞的眼神也很是糾結。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張明瑞，如果這首歌真的紅了，希望我們以後可以繼續合作呀。”
就在此時，鄭強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
“鄭教授，您這就不厚道了，這首歌要是真的紅了，就說明我的實力已經被證明了。”
“那個時候，當然是我自己寫歌自己唱歌更好一點。”
張明瑞無奈笑着，沒想到鄭強教授竟然把自己當三歲小孩。
“哈哈，說的也是。”
不過他顯然沒覺得自己這番話可以說服張明瑞，哈哈一笑略過這個話題。
“那我就在帝都音樂學院的面試現場等你了，什麼時候報名什麼時候面試這些，你知道吧？”
鄭強很快轉移了話題。
“知道，昨天走的時候，你不是給了我一個宣傳單嘛，上面都寫着呢。”
張明瑞點點頭，不過那張宣傳單還沒有看。
“行……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記得先把錢存了。”
協議簽完後，鄭強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於是囑託道。
“張明瑞，帝都音樂學院的藝考我也是要去的。”
“到時候，要是因爲我的存在導致你沒考上，你可別怪我欺負你！”
就在此時，鄭雨佳走到張明瑞面前，不甘示弱道。
“哈哈，好，一言爲定。”
張明瑞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鄭雨佳這小姑娘還挺可愛的。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被欺負的人到底是誰！
“鄭教授，那我們先走了，帝都再見。”
“路上注意安全，帝都再見。”
隨後，張明瑞向鄭強鄭雨佳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