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年初一到初三,來家裡拜年的人會比較多,一般無外乎兩種人,一是老爸老媽的手下,過年來看自己的老領導;二是家裡的親戚,最親近的無疑是老媽的兩個妹妹,也就是我和鄭苒的二姨和小姨,她們也都生活在北京,並且也是生意人。所以每年過年她們是一定要來家裡看看的。當然,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也會來家裡,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來家裡不過是藉着過年的喜慶讓老爸老媽半個忙,行個方便什麼的。一般對於這種事兒,老爸老媽是能推則推,實在推不了的,在不違反原則,和觸犯法律的情況下,能幫助的,還是會幫的。
可能是老媽也知道,關於我找女朋友和結婚的事兒,大過年的提會破壞氣氛和影響情緒,所以老媽從大年三十兒直到大年初二,一直都沒提這茬兒,對此,我也一直暗自慶幸。可早已註定好的事情,終究是沒法倖免的,大年初三,老媽和老爸就一臉嚴肅的把我和鄭苒叫到一起開了會。會議的主題無非還是我的個人問題。不過與往次不同的是,這次老媽也點了鄭苒的名,說她也年紀不小了,也到時候該考慮個人的問題了,如果有合適的對象就帶回家來讓她喝老爸看看,對此,鄭苒順從的點了點頭,並保證只要有合適的就一定帶回來給他們看。
雖然點了鄭苒的名,可鄭苒也不過只是個陪綁的,老媽和老爸針對的主要對象還是我。老媽說元旦的時候她說了,如果過年的時候不能帶一個女孩回家,那麼年後就要給我安排相親。聽到她的話,我假裝忘了,問她有這回事兒嗎?我怎麼不記得您說過這樣的話呢,您是不是記錯了呀?對於我的假裝不知道,老媽心裡自然是很清楚的,知子莫若母嘛。她說你少裝傻充愣,不管怎麼樣,等過了正月十五,我就給你安排第一次相親,直到成功爲止,而且你必須無條件的配合。我見老媽不像是在嚇我,或是開玩笑,於是我緊忙討價還價,說希望再能給我一年的時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保證不僅娶個媳婦回家,還要給他們生個孫子。聽到我的話,一直沒發言的老爸開口了。他說這話前兩年過年你就說過了,可一直也沒兌現我,所以我和你媽是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我同意你媽說的相親。我見緩兵之計無效,便向一旁的鄭苒使眼神,意思是趕緊替我說話呀,別忘了你可從我這兒開走一輛法拉利呢。鄭苒接到信號後剛想開口,結果就被老媽下了封口令,說鄭苒如果要是想替我說話那就算了,因爲她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所以是沒有資格去管別人的事的。鄭苒見老媽這樣說,朝我做了個“不是我不幫你”的表情,我見狀,心說相親看來是在所難免了。
對於老媽說的相親,我是從心裡打外的排斥,因爲我覺得作爲大領導的兒子,大企業的掌門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去相親吧。這要傳出去,說鄭志國和喻琴的兒子,也就是新羽投資集團和新羽傳媒集團的董事長鄭羽去相親,一定會被人笑話的。可是父母命不可違呀,所以他們讓我去相親,我自然是不能不去的。不過我轉念一想,相親就相親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成不成先放在一邊不說,如果真要是有漂亮的,那麼弄上牀也是不錯的。這似乎也是泡妞的一種新途徑啊。這麼一想,心裡就敞亮多了。於是我跟老媽說,相親可以,但是咱們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我現在的事業你們也都知道,所以相親的對象一定要好才行,要是不好的,我轉身就走。老媽見我答應了,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她說她當然不會隨便就把什麼人介紹給我了,一定是各方面條件都特別好的,能配的上我的,畢竟如果相親成功了,那就是她的兒媳婦了,差的別說我不同意,她那關就過不去。我一聽老媽說質量能保證,心裡不禁竊喜。
雖然還沒相親呢,但是老媽見我同意相親了,感覺就像是完成了一樁心事似的。而我呢,耳根子也清淨了,沒人嘮叨的日子總是舒心又愉快的。
紫夜魅惑在春節期間正常營業,一天也沒有歇,而我也只是初一的那天晚上去盯了小半天。原來酒吧裡只有部分人知道我是老闆,所以每次去的時候,我都會把自己當成是客人。但是今年程宇回了老家,並告訴了所有人我是老闆後,我再去感覺就變了,變的有點怪,但也說不太好是哪不對勁兒,反正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說實話,真要讓我見天的在酒吧裡呆着,我肯定是呆不住的。但是酒吧又不能沒人看,所以我就找了個人替我看着。
我找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鄭苒。讓她看酒吧,無償的是當然不可能了。她看酒吧的條件是酒吧裡面的酒隨便喝,而且還要拿走酒吧一天營業額的百分之二十,還要當天結賬。喝酒沒問題,但是拿走百分之二十我是決不能同意的。因爲鄭苒很清楚我紫夜魅惑一天的營業額是多少,所以她說百分之二十不是瞎說的。鄭苒見我不同意,便和我討價還價,最後以她拿一天百分之十的營業額成交。不過這丫頭也沒什麼長性,看了兩天就嚷嚷着要休息一天,說總在酒吧裡呆着太悶。我心說什麼悶呀,程宇看兩三年了怎麼不悶呀,就說你沒長性得了。結果大年初四這天,只好有我來看。
雖然是看酒吧,可也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要我來操心,因爲雖然程宇不在,但是他還有兩個助手,所以酒吧的開門關門,日常的進貨等等諸多問題,都是由他們倆來負責的。而無論是鄭苒還是我,到酒吧來的工作也無非就是往那一坐,天天音樂,喝喝酒而已。
晚上我來到紫夜魅惑,一進門,就看到了程宇的那兩個助手。他們倆見到我後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各自去忙了。我來到吧檯前,坐在吧椅上,跟吧檯裡的吧員要了杯紅酒,然後拿着酒背對吧檯而坐,看了看錶,雖然還不到十點,可酒吧裡的人已經非常多了。看來過年期間和平時真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不過想想出來也對,總在家悶着誰也受不了。
酒吧裡的歌手都是不固定的,走走換換。最近不知道他們從哪找來了一個樂隊,叫紫月亮樂隊,我心說這名字和紫夜魅惑還真搭。樂隊一共五個人,四男一女。女的是主唱,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人長的雖然談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特別有氣質,曲風是遊走在流行與搖滾之間。據客人的反饋來看,還是很喜歡他們這個紫月亮樂隊的,而且我也聽了,唱的確實不錯。
我正聚精會神的欣賞着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多了兩人兒,一曲完畢後我一側頭,嚇了我一跳,心說這不是傅瑩和邱欣欣嘛,她們倆怎麼會來這兒呢?她們應該不知道這酒吧是我開的呀。
可能是兩人看我有一會兒了,所以當與我六目相對的時候,她們的臉上並沒有異樣的神色。
“鄭總!”邱欣欣笑着跟我打招呼。
“嗯。”我笑着應了一聲。
同是新羽傳媒的藝人,邱欣欣跟我打招呼,傅瑩則沒有,不僅沒有,而且還瞥了我一眼,看來她還惦記着照片那事兒呢。
“鄭總也是在家呆着沒意思纔來酒吧的吧?”邱欣欣問道。
“呵呵,差不多吧,你們呢?”
“我們倆也是。過年太沒意思了。”邱欣欣嘟着嘴說。
“你們倆現在還能出來,估計等過一段就會不方便了。”
電視劇《80後90後》春節期間在大年初三的時候,在央視一套上映了,由於題材是涉及的是80後和90後的問題,而且還是青春偶像劇,所以無論大人還是孩子,收看的人特別多,這其中就包括齊棋。而收視率也是全國首位的。隨着電視劇的播出,傅瑩和邱欣欣也被更多的人開始關注了,尤其是作爲女主角的傅瑩,在網上已經有很多人開始人肉她了,甚至很多能人都把她在大學時期的照片給挖了出來。所以照這種趨勢來看,不等電視劇播完,傅瑩和邱欣欣就會火的。
“呵呵,所以現在要抓緊時間出來玩嘍。”
“你們倆怎麼來這個酒吧了?”
“就是隨便進來的呀,怎麼了?”
“哦,沒事兒,今晚你們倆隨便喝,我請客。”聽邱欣欣的話,看來是她們倆並不知道這酒吧是我開的。
“真的呀!謝謝鄭總!”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傅瑩聽到我請客,立馬就跟吧檯裡的吧員要了一瓶路易十三,我見了不禁無奈的笑了笑,心說這個女人的報復心理也太重了吧,既然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不能慣着你。
一邊喝着酒,一邊閒聊,一邊聽着紫月亮樂隊唱歌,時間不長,就見傅瑩點的那瓶路易十三快喝完了,而在傅瑩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醉意。對於傅瑩的酒量,通過那次下藥未遂我就已經知道了,所以見她沒醉我也不覺得奇怪。
我站起身剛想說我去趟洗手間,傅瑩就冷笑着說:“怎麼?不打算結賬,想溜嘛?”
聽了她的話,我笑了笑說:“不至於,不就是一瓶酒嘛,我又不是請不起。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我便朝樓上去了。我說上洗手間不是假的,但上樓上洗手間,目的則不單純是上洗手間,因爲除此之外,我還另有打算。
來到三樓,我在程宇的辦公室裡的洗手間上完廁所後,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翻抽屜。我要找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小藥瓶,藥瓶裡面裝的是白色的小膠囊,這種膠囊沾水則化,食則發暈發睏,有着極強的安眠作用。以前在酒吧裡泡妞,我沒少使這東西,但是最近一年來已經很少用到了。找了半天,終於在辦公桌最下面的櫃子裡找到了,看着手裡的小藥瓶,心說今天你又能派上用場了。
這個小膠囊雖然和馬兆嶽那無色無味的小藥水的霸道藥勁兒比不了,但是一粒膠囊,也足以放倒傅瑩和邱欣欣兩個人,讓其大睡一場了。所以我從藥瓶裡拿出了一粒膠囊,然後蓋上蓋,又把藥瓶放回了原位。
從樓上下來,傅瑩看到我,冷嘲熱諷地說:“喲,還真回來了,我還以爲你怕結賬跑了呢。”
“呵呵,怎麼可能跑呢,跑不是我的性格。”我見那瓶路易十三已經見底兒了,於是說:“挺能喝啊,用不用再來一瓶啊?”
“有人請當然喝了,只是不知道某些人還舍不捨得請了。”
“當然捨得了,大過年高興,有什麼捨不得的。來,再開一瓶路易十三。”我趁着朝臺吧裡面的吧員說話,傅瑩和邱欣欣誰都沒注意的工夫,十分的快速的將手中的白色小膠囊用手指彈進了吧檯裡。她們倆雖然沒看見,但是吧員卻看見了。這個吧員已經在紫夜魅惑做兩年多了,沒少幫我下過藥,所以無需我說什麼,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
吧員在吧檯裡面是怎麼開瓶子,怎麼放膠囊的,傅瑩和邱欣欣當然是不知道的。等吧員把瓶子打開放在吧檯上時,他看了我的一眼,意思是ok了。我笑了笑,然後拿起酒瓶,把傅瑩和邱欣欣的杯子都倒上了酒。
見我只給她們倆倒,不給自己倒,邱欣欣問:“鄭總,你不喝這個嗎?”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說實話我不是太喜歡,我更喜歡喝紅酒一些。”
“哦,這樣啊。”邱欣欣說着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傅瑩則早已經消滅大半杯了。
看着她們倆已經喝了下藥的酒,我心說哪是我不喜歡喝呀,而是下了藥的酒我怎麼能喝呢。上次下藥後險些就要成功了,可不想最後卻被傅成陽給攪了局。而今天,我看誰還能再來救你們倆。
邱欣欣沒有傅瑩能喝,所以對於藥勁,她的承受能力也就沒有傅瑩那麼強,喝了一杯半以後,她就開始頭暈發睏起來,然後就慢慢的趴在了吧檯上。而傅瑩要比邱欣欣能喝的多,但喝了不到三杯後,藥勁一發作,她也學邱欣欣趴在了吧檯上。
見下藥成功,我高興地伸手和吧檯裡面的吧員擊掌相慶。然後叫過來兩個服務員,讓他們把傅瑩和邱欣欣扶到我的車上去。再然後,我和程宇的那兩個助手說了聲我先走了,然後便離開了紫夜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