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看到你流淚,除非是爲了幸福。
——《魂斷藍橋》
陸君顏只覺屈辱難當,淚水不自覺地順着眼角流了下來。這時候她想的不是別人,只是溫衍罷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心已經被溫衍牢牢佔據了去。
“嗯?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江景誠被陸君顏惹急了,甩手把她扔到了水牀上,“還記得在秦楚酒家我跟你說過什麼嗎?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從了我,外面的這幾個禽獸就不會動你了。”
身後是冰冷的水牀,面前是憤怒的江景誠,陸君顏備受着煎熬。她擰着眉頭,瞥了一眼玻璃房外的林子等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憑她一己之力,必然是不能夠輕易這裡逃出去的。那麼,楚宛棠會帶人來救她嗎?
她的直覺告訴她,楚宛棠對此並不是一無所知的,現在只能賭一賭楚宛棠對她的真情了。此外,她還得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先妥協讓江景誠把她從這裡帶走?
陸君顏咬了咬牙,看着江景誠的時候眼裡滿是怒火。
“當初溫衍救了你也就算了,你們還把楚宛棠也給一併帶走了,這就說不過去了。壞了別人的好事,總是要償還的。”江景誠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陸君顏,俯下身來湊到了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
“你和阿衍有仇?”陸君顏的手不能動彈,只能用眼睛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聞言,江景誠勾起了嘴角,伸手撫摸起了陸君顏的臉頰,“這倒是談不上,我跟你纔是什麼仇什麼怨。”
他火熱的手掌觸上她冰冷的臉龐,陸君顏下意識地偏過了頭去,“我可不記得我惹過你。”她當初一定是瞎了眼了,纔會認爲江景誠也有好的一面。果然這種人就是喜怒不定、常帶着一張僞善的面具示人,不知傷害過多少女孩。
聽着陸君顏咬牙切齒的聲音,江景誠倒是很受用。他挪了挪她的臉,強迫她正視着自己,“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早在第一次見
面的時候,你就惹到我了。”
也不等陸君顏回答,江景誠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早知道陸清媛和秦紹之有一腿,卻不知道陸清媛還有這麼個天仙似的妹妹。”
“你和清媛很熟?”陸君顏這才猛然想起在秦楚酒家裡,江景誠是尋着陸清媛過來的。而且陸清媛怎麼那麼巧也是來七號公館喝酒,又正好被他看到?陸君顏的腦子亂亂的,抓不住重要線索。
“想不到吧?我跟她是大學同學,我以前還追過她。”提到陸清媛的名字,江景誠的手忽然撫上了陸君顏的脖子,“不過她當然不會告訴你這些,她是第一個拒絕了我還能活得自在的人。這輩子栽在一個人手裡就夠了,很不幸,我並不打算放過她的表妹。”
陸君顏頹然一驚,原來江景誠接近她都是爲了陸清媛?這麼說,他真心喜歡着陸清媛?這信息量太大,她久久不能夠回過神來。
過了好半晌,陸君顏才喃喃道:“你……還愛着清媛?她知道嗎?”很難想象江景誠這樣的人也會陷入愛情,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家表姐。可是看清媛的樣子,似乎並不爲江景誠而感到困擾。
江景誠冷笑了一聲,作勢要掐陸君顏的脖子,並不回答她的問題,“你說我要是把你怎麼樣了,她這輩子是不是都忘不了我了。”
“你要殺我?”陸君顏美目圓睜,不敢置信地盯着江景誠。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因愛生恨想要報復陸清媛。
“你想多了,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江景誠收回停在她脖子上的手,轉而吻上了她的鎖骨,“別怕,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的脣湊上來的那一刻,陸君顏只覺得一陣噁心。但他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薄脣在她身上到處遊走着,從鎖骨一路向下。
陸君顏屈辱地閉上了眼睛,試圖喚起江景誠的一絲絲的憐憫,“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畢竟外面還站着三個男人,玻璃房裡的景緻一覽無遺。江景誠不會當真要他們旁
觀吧?也許她可以讓他把她從這裡帶走。
“這可不成。”江景誠壞笑着從她身上擡起了頭來,“不過我可以拉上窗簾。”
聽到他的話,陸君顏絕望極了。趁江景誠起身拉窗簾的功夫,她靠着腰力從水牀上掙扎了起來。因爲手腕被捆住的緣故,她跌到了地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全身心享受來得好。”江景誠回頭看了陸君顏一眼,笑得好不得意。他挑了挑眉,正要拉上窗簾卻忽然一怔。
陸君顏吃痛地皺了皺眉,慢慢挪到了牆角。
那裡擱着一把銀色的小刀,不知道原先是用來做什麼的,既然她看到了就不能忽視它。她知道自己這點小伎倆擺不上臺面,那麼她能做的就只是自我傷害了。事到如今,指望別人來救她太過癡心妄想了。
她費力地拿起了小刀,卻看到江景誠提步走了出去。陸君顏雖然意外但也來不及多想,拉起刀鋒,慢慢地割起了繩子來。林子並不覺得她能耍什麼花樣,綁得不是特別牢靠。
儘管如此,她還是花了一兩分鐘才割斷了繩子。此時玻璃房外忽然傳來了打鬥聲,嚇得陸君顏抓緊了手中的小刀。這一天的變故太多,她覺得自己都快有些精神衰弱了。
該不會是楚宛棠帶人來了吧?陸君顏心下一喜,迅速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君顏。對不起,都怪我不好。……”陸君顏還沒走出去就被人抱了個滿懷,楚宛棠伏在她的肩上,不住地顫抖着。
陸君顏一下扔掉了小刀,她愣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拍了拍楚宛棠的背,無聲地安慰着。
相對於這裡的平靜,玻璃房外的鬥爭就顯得激烈多了。溫衍帶着一個陌生男子,兩個人和江景誠的人打了起來。林子這些人太弱,幾下就被他們放倒了,只有江景誠一個人孤身奮戰着。
江景誠被溫衍揍了一拳,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嘲熱諷地說道:“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溫公子今兒這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