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昌也知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只是兩個士兵他們的陣營是被逼無奈。因爲,有一些有家人在一條船上的,而飛人控制着他們的家人,不得不爲了家人而替飛人賣命,對於此,士兵們苦於飛人實在太強,那些機器人機甲說削就削,一刀就能斬落天上的有人飛碟,就這一手,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餘雲陽用衣服擦了擦臉,說道:“你們不用說了,聽我說一句,去找起義軍。”接下來白昌讓他們兩個在郊外某處等着他們回來,並把自己的步槍給了他們,兩個士兵最後離開時,那個被斷了能源的士兵艱難擡起手在臨走時對白昌最後行個軍禮,然後兩個士兵爬上機甲翻越圍牆。等到了地面,斷了能源的士兵手動處理他的外骨骼,兩個人飛奔而去。
目送這兩個士兵離開,餘雲陽看了看金戈燕與白昌,按照計劃,他們將在此時分頭行動,餘雲陽去偵查樓內的情況,需要了解飛人數量,這個問題剛剛那兩個士兵回答不上,同時也要爲以後的進攻作準備。而白昌和金戈燕兩個要去能源機房,偷走僅剩下的十幾個能源球,同時在撤退時製造混亂。
相互對了對錶,約定一個小時之後到約定地點匯合,然後餘雲陽擦了擦臉,跳起來拆了通風管口,爬到通風管裡去,而白昌抱着金戈燕把通風管的罩子重新裝好,兩個人就往地下室去。
餘雲陽此時爬到了通風管裡面,這裡面很多灰塵,風大且昏暗,一般人受不了這種環境,餘雲陽早就準備好了防毒面具,他帶上面具,在通風管裡坐了一會,剛剛被玻璃扎得渾身都是傷,不休息一下夠嗆。
接着餘雲陽感覺好多了,摸了摸傷口,昏暗中看到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差不多了,拿出軍隊便攜的電話,調出地圖,同時定位自己。此時行動,除了第九營的人,包括宋團長在內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具體行動計劃,沒有任何高科技作戰方式,這樣飛人除非面對面,不然根本發覺不了,此次行動勢在必得。
餘雲陽悄悄往目標爬去,第一個地點是監控飛碟遙控中心。
一路上餘雲陽使用洞悉,看到有人動靜就悄悄不動,等過了再走,除非飛人或者那些巡邏機會透視眼,不然根本不知道餘雲陽藏在風管裡。爬了幾分鐘,到了電梯井,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爬到遙控中心的樓層,在風管裡看了一陣子,這裡人類很少,而巡邏機這裡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監控攝像無處不在,一樓卻沒有,估計飛人也想不到有人類能在重重戒備之中潛入大樓,即使潛入,一樓的巡邏機也夠正常人類喝一壺了,不過對餘雲陽等人來說,那些巡邏機等於無。
行政大樓一共有十三層,不高但面積很大,如果沒有地圖,很容易迷路。餘雲陽的耳力很好,接近野獸的耳力,這也是啓示帶來的好處之一。餘雲陽去遙控中心的路上三分之一時,忽然聽到一處動靜,他扭頭看了看,看不到,聽了一下,原來是有人在說話,聽了一下確定方位,往那邊爬去。整座樓此時靜悄悄,有人說話都會引起餘雲陽的注意。
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爬去,大約七秒鐘爬了十幾下,終於有足夠的距離來聽清楚對話內容。一共是三個人對話,只聽一個帶着威嚴的聲音說道:“對了,五金首有消息嗎?”一個年輕的聲音恭敬地說:“百金首,五金首還沒有消息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唉,先不管,鐵人這種東西也是靠不住的,那些人類的家人要是再起鬨,你就去把他們全殺了。”年輕的聲音似乎被這話嚇到了,連忙說:“上百金首,他們…他們都是我下面的士兵的家了啊。”
шшш ★ttκa n ★Сo 餘雲陽聽到這裡差不多明白了,原來士兵們的家人也在試圖反抗飛人,不過,這個年輕的聲音顯然是人類。此時,蒼老的聲音說道:“哼,你們人類沒一個好東西。”話剛落音,就聽見剛纔的那個年輕的聲音輕輕悶哼,接着有液體灑落地的聲音和兩下物體倒地的聲音。
接下來,這兩個被稱爲百金首的人用餘雲陽從未聽過的語言對話,說話發聲的方式根本不像人類,顯然是兩個飛人。餘雲陽大呼可惜,得到的情報很少,而種種跡象表明鐵人已經和飛人聯合,而鐵人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另外人類的家人果然被他們控制着,要是繼續對話下去,也許能知道具體位置。
等了大約十分鐘,兩個外星人一直在說話,卻沒有一個人類的聲音。餘雲陽知道再等下去可能耽誤時間,留下一個竊聽器,就往遙控中心爬去。這一層非常安靜,很少有人類走動,餘雲陽稍微加快速度,往目標前進。這裡是頂層,一些主要的設施都在這一層,飛人也知道太多秘密不能給人類知道,所以這一層人很少。
又爬了三分鐘,爬到餘雲陽手都累了,只要控制住遙控中心,整座樓的情況就能一目瞭然。不過此時餘雲陽還得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監控飛碟遙控中心面積有些大,一牆過去全都是監控畫面,不過只有大樓部分和巡邏機連接監控,餘雲陽隔着風管看下去,沒有發現有白頭髮的人,只有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這兩個警察是一開始就在監控中心工作的,城市都是由他們管理,而飛人只要派一個人過來看着,就可以安逸地知道整個城市的狀況。
餘雲陽爬到風口,仔細看了看遙控中心的情況,確定沒有東西能把自己的情況暴露出去,他隔着風管罩子對坐在椅子上的警察說:“冷靜,別回頭,繼續瞌睡。”
與此同時,下面坐在椅子上的那個警察呼吸明顯一窒動作僵硬,不過緊接着又立刻放鬆下來,裝了一下然後坐直身體抹了一把臉,一邊環視着大樓監控一邊小聲地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