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Chapter 44

被燃燒的壁爐烤得溫暖的地窖內,所有的東西都收得整齊有序——當然不是我或是教授突然有了將所有東西都鎖起來,這種強制性的念頭。

在一天內看到三次墨水瓶在房間內飄蕩,並在沙發或是櫃子上留下它的記號後;在兩天內發現嬰兒的尿布貼在Gryffindor學生的論文上;在三天內發現,教授的坩堝內飄浮着小小的襪子;或是牛奶與衣服齊飛後,我們都意識到將所有的物品鎖在櫃子或是抽屜內,並加上Colloportus(快快禁錮)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當你的家裡有兩個會魔法的嬰兒,並且對一切可以移動的事物都感興趣時。

坦白地說,我對於兩個小東西周期性的清醒與睡眠並沒有任何抱怨,(這一點,實在值得感謝Merlin,他們並不是交替的清醒,他們通常會在同一段時間清醒————當然,他們也沒有辦法在其中一個發揮他驚人的肺活量時,一個沉睡。)他們這種規律性的活動時間,使我和教授可以有計劃的休息。(一個閉耳塞聽Muffliato就可以解決問題。)

照顧自己和愛人的孩子,對我或者是教授都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自然,請忽略這兩個小魔鬼自由噴射他們□□時歡快的笑聲,或是因某些未知原因而大哭時產生的噪音。),小東西們出現在嘴角的口水泡泡,還有揮動地稚嫩的小小肢體都讓人感動——孩子,確實是世上最可愛的,在每一個爲人父母的人的心中。

看着他們無辜的笑容,粉嫩的臉頰,哪怕他們前一秒剛剛炸掉教授的坩堝,他也不會因此而憤怒……說實話,這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尤其是在我不能自由行動的兩週內,看着孩子們和教授的魔藥坩堝爭寵是我最好的休閒。

儘管這種氣氛讓人感覺,一種超越想象力的不自然。但我清楚,我喜歡這些。

——孩子的出生,帶來的不止好的方面,我已經厭倦了應付各種身份的訪客,他們盡力找到各種藉口進入Hogwarts,慶幸的是,Hogwarts的禁令很大程度上阻止了這種事件。

Albus Dumbledore的所有行爲中,我最讚賞得就是這一點……禁止無關人員進入Hogwarts。在已經被各式各樣的貴族或是知名人士的貓頭鷹煩到快要將它們抓來直接烘烤的我,無法想像,如果他們可以自由地進到學校內,我的生活會是多麼恐怖。

川流不息都應該不足以形容那種情形,我確定這一點。當然我更確定,我和教授都沒有半點配合他們意圖的意思,且不說,Samuel和Nicholas只有不到兩個月,就是他們已經二十歲,我們也不會隨意地,單純因爲利益決定他們的婚姻。

那是他們自己的人生。

這幫貴族的眼睛裡難道除了血統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嗎?這種配種的行爲和養馬或是貓貓狗狗有什麼區別?Pureblood Tradition嗎?(純血傳統)……也許雙親之一是Muggle,對教授來說實在是一件好事,否則他也許在遇到我以前就和某個Pureblood□□,並結婚,就像Lucius Malfoy,和他金髮藍眼的妻子Narcissa Malfoy一樣生育出一個或是幾個與我無關的後代。

如果說,孩子的配偶只一個有範圍的選擇題目,我希望他(她)是另外一個精靈,起碼他們不用爲自己伴侶的壽命擔憂,當然,我承認現在想這些太過超前。

輕輕彈指,示意Keke這個house elf送上一瓶紅酒,我心不在焉地吸吮着高腳杯內的液體。

教授已經回到他的Potion課堂,而Malfoy並沒有離開hogwarts,他留了下來,作爲魔法部(MOM)在Hogwarts的特派人員。(石化事件的出現,實在是一件好事,不是嗎?)家裡的兩個小惡魔,被教授帶到了教室……當教授的學生們習慣了在配製魔藥時,突發的打擾後,他們的承受能力明顯增加。(雖然,教授只有在孩子們睡眠的時間纔會把他們帶走,留給我一些自由時間,讓我可以開始爲自己的職業培訓做準備。但偶爾,這兩個小傢伙也會爲教授的課堂增加一些難度,比如說,某個學生桌上的魔藥成分無法預計的到達另外學生的坩堝內)很遺憾,我並沒有欣賞到教授第一次帶着兩個孩子走進教室的情景……這是我畢生的遺憾。

神奇的是,這種情況反而使Hogwarts小動物們的魔藥成績有所提高,他們都懂得,要時刻監視着自己的坩堝,以防裡面出來一些*額外*的成分。

所以,在這種難得的空閒,我並不歡迎——Malfoy家族另外一個成員的來訪,Narcissa Malfoy那張時刻像鼻子底下有着別人臭襪子的臉,並不討喜。

哪怕是Granger小姐,都比她要好,起碼那個‘萬事通’小姐不會考慮聯姻的事項。

Narcissa Malfoy可以進入學校,她的兒子在這裡學習而她的丈夫在這裡工作……Hogwarts沒有半點原因阻擋她。

這個正與我分享紅酒的女人,下拉的嘴角和微皺的眉頭都顯現出她的不悅,似乎坐在這裡她十分的不情願。

不幸的是,我與她有同樣的感覺。

“Thomas-Snape先生,”她矜持而緩慢的擡起頭,一手用兩根手指捏着高腳杯,像是上邊有什麼髒東西。“無論如何,感謝您在Hogwarts對我兒子的照顧。”

又吸吮一口紅酒,我不意的聳肩,等待接下來的正題。

她的臉頰抽動幾下,襯得她一直沒有脫下來的,銀灰色的鬥蓬顯出幾分陰暗的色調。“我的丈夫,是你丈夫的好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希望你可以直率的告訴我,Lucius是否向你們提及一些別的方面的事情?”

“哪些方面?”我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居高昂下的望着她,“Lucius Malfoy,”我停頓一下,挑眉看着這個有幾分焦慮的女人,“已經是我們孩子的教父,我想您不會反對這個的……是吧?”

“當然,有誰關心……哦,我的意思是” Narcissa Malfoy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掩飾性的將杯子舉到脣前,恢復她剛開始時那種傲慢的語調,“這是我們的榮幸,能參與月精靈的成長是多麼珍貴的機會。……也許,您願意告訴我,*我的丈夫*都在忙些什麼?我並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裡停留如此長的時間。”

“調查,調查Hogwarts發生事故的原因,”給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清楚*的事實。”

“好吧,”Narcissa Malfoy又緊緊盯了我一眼,終於放下酒杯,將自己的鬥蓬拉緊,站起身,“我應該離開了,要知道……現在Malfoy的事務只有我一個人處理,並不是那麼空閒。這是一次愉快的談話,謝謝您。”

“同樣感謝您。”我溫和地回答,目送這個女人挺直背脊消失在走廊裡。

有可能,在下午時間逗留在酒吧裡並不是太好的選擇。Narcissa Malfoy的到來,向我說明,她瞭解到某些事情不對勁,關於她的丈夫。

雖然我不認爲The Three Broomsticks(三把掃帚)酒吧裡,會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我知道這裡是個考慮事情的好地方,在這裡,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巫師。(感謝迷惑咒,讓我的外貌變得普通。)

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我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除了能看到《預言家日報》,我得不到其它外界的消息,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學校,都是一個封閉的象牙塔。

悠閒地坐在靠近牆角的角落,我交疊雙腿,自然地半靠在椅背上,酒吧裡只有不多的幾個顧客,遠遠坐在房間的另外一邊,似乎同我一樣享受着下午明媚的空氣。

我喝着與酒類無關的大吉領紅茶,計劃着暑假時似乎可以與教授到Muggle倫敦度假,或者是到威爾特郡Malfoy莊園體驗一下生活,也許和教授一起參加北美的魔藥探討會議同樣是個不錯的選擇。

其它顧客毫無掩飾的對話沒有引起我半點興趣,我並不會對別人幾歲開始禿頂或是一夜與幾個女人鬼混這種話題投注半點注意力。

直到一個矮胖並且敦實的男人,蹩腳地夾着一頂暗綠色的禮帽溜到酒吧最裡面的陰影裡,那裡一直坐一個男人,中等個子,背對着我。

剛進來的男人服飾極爲奇特,古板的,老式西服,灰色,像是三十年前的政府職員,豔紫色的領帶,藍條紋褲子,休閒款式,上邊縫了好幾個口袋,最外邊是一件半長到膝蓋的巫師旅行鬥蓬。

這個矮個男人用他超高的暴光率讓我明白他的身份, Cornelius Oswald Fudge (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 ),現任魔法部部長。

他現在看起來沒有半點部長的氣勢,他幾乎是畏縮的坐在椅子裡,並小心的四處觀察。(這讓我只能繼續我漫不經心的喝茶,)然後,他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急促地說,“Crouch(克勞奇)你知道,我不能……Albus Dumbledore纔是那裡的主人,我沒有辦法。”

精靈的尖耳朵雖然已經被迷惑咒掩蓋,但這並不影響它的功能,我可以聽到我想聽的一切。

“你有辦法,你只能有辦法,”被他叫爲Crouch(克勞奇)的男人堅定的說,“否則金主們會樂意看到別的人提供給他們更好的辦法。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你的權力,你的地位……”

“不,”Cornelius Fudge(康奈利.福吉 ),不自然地打斷他,“你已經失去得到這個位子的機會,在十年前……,你不能威脅我。”

“可是,人人都知道,Crouch(克勞奇)是一個正派的人,他反對所有的不正統的事情,他的名聲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可悲。”對面的男人冰冷的聲音裡輕蔑味道清晰可見。

“好吧,”Cornelius Fudge(康奈利.福吉 )戴上他的帽子,並拉下帽檐,“可你瞧,我需要一個機會……。”

“你已經擁有一個機會了。”對面的男人反駁。

“這還不夠,”矮胖男人邊說邊站起來,急於躲開朝着他們走去的女招待,“這並不容易……從我的角度看,哦,我應該走了。”

對面的男人,Crouch(克勞奇)發出一聲冷笑,同時站起來身,在魔法部長趕到門口之前搶先離開了酒吧。

挑挑眉,我放下喝了半杯的紅茶,這難道就是Cornelius Fudge(康奈利.福吉 ),這個Albus Dumbledore跟隨者會到hogwarts帶走Hagrid的真相麼?

……不過,Crouch(克勞奇)這個因爲自己兒子加入Death Eater而荒廢人生的人,爲什麼會突然強勢起來?什麼讓他改變了嗎?

大概,我可以在Malfoy莊園真正的主人那裡問到準確的消息,包括他夫人奇異的不安的舉動,值得慶幸的是,他現在並不難找。

雖然,我可以肯定,教授一定知道這一切,但我同樣可以肯定,教授不會不經Malfoy同意就將他的私事告訴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是他的伴侶。

在某種程度來說,教授是個忠誠的朋友。

雖然他們只會對於他們認可的忠誠,蛇院的友誼啊,爲什麼……沒有人真正意識到忠誠這個詞對於Slytherin的意義?

育兒瑣事 (兩個Snape小番外)

家中有了新的小生命,是每個父母最爲幸福的時候。

每天起來看到可愛的小傢伙們並排睡在一起,總會讓snape教授的表情變得不那麼典型。他似乎還沒有學會戴着面具面對自己的後代……這真是個不容易的課程。

Lyra Thomas Snape在最初的兩週總是因爲魔藥的原因沉睡,這使Snape教授學習到怎樣將奶瓶塞到正哇哇大哭的嬰兒嘴裡,並且不能嗆到他。他們父子三個爲此進行了近四天的練習,天曉得爲什麼能將魔藥成分控制到妙到毫釐的教授會難以掌握這個簡單的技巧,——先將造反的孩子(忽略另外一個震耳欲聾的哭聲)抱起,並拍他的背,細小柔嫩的背部,只能承受輕柔的安撫。

然後,懷裡這一個的哭聲會減弱,他要儘可能快的將奶瓶在孩子安靜一點的時候,關到他的嘴裡,不能選擇孩子正吸氣的時候,否則會吃到氣管裡。

這時候,可以將這個放到小牀上,同樣的辦法處理另外一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詢問教授他的兩個孩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他會給提問的人一個噴出的鼻息,‘兩個同樣狡猾的混蛋,請用你自己的眼睛和腦子來判斷——這很明顯,拿到奶瓶就會安靜的是Samuel。”

對於教授來說,他的兒子們是精靈完全沒有給他照顧這兩個小魔鬼提供任何幫助,他需要一天使用幾十次的清潔咒(雖然Pomfrey Poppy看到他對嬰兒使用這個咒語時,給他不贊成的眼神,但這不影響他的行爲與決定。)——對象包括他的兒子們和因他的兒子們而混亂的房間內的物品。

兩個小魔鬼似乎對於他們雙親之一對他們的忽視十分不滿,總會在清醒時發出各種噪音,並且有時拒絕接受安撫。直到他們生理上的母親,或者應該稱爲‘Papa’或是‘Dad’的人醒來,並擁抱他們爲止。

這使教授在這兩個星期內釀造給他伴侶的營養藥劑變得無比困難,更別提這兩個小魔鬼無師自通的移物能力,(雖然他們只能在坩堝清空時,給他父親添加配料。)

這種持續的混亂直到Lyra Snape恢復,並且加入到這個艱鉅的工作中才有了好轉。

但,這也只是將混亂在某種程度上分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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