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絲絨墊子上,赫然放着一塊女士手錶。
那標誌,甘瑗是認識的,是瑞士一家高端訂製手錶,且不說上面鑲嵌着的粉色鑽石,光是這一塊表已經是價格不菲。
原來,這位是來送禮賄賂她的。
看透這一層,甘瑗不由地脣角上揚。
“安妮小姐好客氣,這麼貴重的東西也叫‘小禮物’?!”
安妮陪個笑臉,厚着臉皮拍馬屁,“比起您尊貴的身份,這等東西能戴上您的手腕也是榮幸。”
之前對自己冷臉相待的人,現在突然換上這幅嘴臉,着實讓甘瑗有些難以適應。
相比起來,她倒更願意對方對刻薄一點,反而還舒服些。
沒有心情與安妮玩這種遊戲,她擡手放下手中捧着的茶杯。
“如果貴國真想與a國合作,那就拿去誠意去思考去一些對兩國都有益處的條款……”她淡淡掃一眼桌上名貴手錶,“至於您的‘小禮物’您還是收回去的好,我的首飾盒裡實在是沒辦法放了。”
關於f國與a國的合作項目,甘瑗也曾經好奇向皇甫玦問過幾句,知道那是一個對兩國都有好處的項目,拋開個人恩怨不說,如果這件事情對皇甫玦一方有好處,她並不介意兩國的合作,甘瑗不是那種私事公事分不清的女人。
安妮也是聰明人,聽出她的意思,當即譏譏地收回手錶。
“我就知道,您不是貪財之人,都是這丫頭,非說讓我向您表示一個心意。”將責任推給自己的助理,安妮就笑着起身,“您怕是昨晚沒休息好,我們就先不打擾了。如果方便的話,請您轉告公爵先生,我方一定會盡量達到兩國雙贏的目的。”
“這件事情,您還是到談判國上和阿玦說吧,這是他的工作,我不會插手。”甘瑗站起身,“來人,送客!”
傭人走進來,帶二人下樓,安妮就取出手帕來輕輕拭了拭額角的薄汗。
之前甘瑗在洗手間裡,差點把她掐死時那種喘不上來的感覺,她還記憶猶新,現在一面對甘瑗,還是有些後背冒冷汗。
要不是爲了完成這一次的談判任務,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來見甘瑗。
站在露臺上,看着安妮等人離開,甘瑗輕輕用手指扣扣欄杆。
她能感覺到安妮對她的恐怖,每次兩人目光相對的時候,安妮都會躲躲閃閃地不敢看她。
現在f國對於這一次的合作非常在意,所以她會連臉也不要的來求她,向她示好,這種情況下,只要她還不至於太愚蠢,就不會做出傷害她和甘棠的事情。
畢竟,她也應該知道,一旦事情敗露,等待她和f國的將會是皇甫玦瘋狂的報復。
眼下看來,安妮的可能性不大,那麼……
她轉身回到室內,撥通威爾的電話。
“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結果已經出來,對方的傷在咽喉,是利刃割斷喉管所至,死亡時間應該在我趕過去之前30分鐘左右,而且他沒有反抗,這說明對方是他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