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這是大面積的中毒了,要想讓府中的人都中毒,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飲用水!因爲府上的所有人都只喝那一口水。
結果不出乎意料,果然是那口井的問題,井水裡被投進了一種叫做紫花的東西,是一種慢性毒,毒發的症狀和南宮芙臨死之前的症狀有着異曲同工之狀。
南宮芸當下看着景若道:“這種毒有藥可解嗎?”
雖然這麼問出了,但是南宮芸卻知道未必就有藥可解,畢竟夏清韻本就是抱着魚死網破的態度和他們一起死的,又怎麼會下有解藥的毒呢?
景若看着那水道:“這口井的水你們不能再喝了,而且這紫花的滲透力極強,你們要是用水只能從府外再打一口井了,保險一些,至於解藥,這種紫花很難尋找,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見過,所以配置解藥需要一段時間。”
“那麼,就是還有希望?”
景若頷首:“我一定會找到解藥。”
隨後景若便離開了,南宮芸迅速地找張啓峰吩咐了下去,譚氏除了和南宮芸等人一樣中毒了還有失血過度的症狀,所以景若直接給譚氏下了猛藥,相比較於林大夫和景若來說,不管是從醫術還是信任的程度來說,南宮芸還是更相信景若一些,只是景若給的藥都是在暗中進行的,饒是南宮逸峰都不知道,因爲現在他已經沒有知道這些事情的資格了。
漸漸的入夜了,南宮芸縱然很是疲憊,卻是沒有絲毫地睏意,她一個人提着燈走向了後院,之前她經常一個人下棋的地方,她也不知道爲何會來這裡,只是,或許下棋能讓她的心沉靜下去,更好的去思索一些事情。
只是,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因爲就在南宮芸剛擺好了棋局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風吹過,一把冰涼的劍卻是已經放在了南宮芸的脖頸處。
南宮芸神色不變,只微微轉眸道:“不知四皇子這是何故?”
万俟鈺冷哼了一聲,卻帶着無盡的悲憤:“白天的事情和你有關係是不是?”
“或許,你應該提防的人才是你最應該去尋找的人。”南宮芸起身,轉身看着万俟鈺,雖然万俟鈺並沒有把劍放下,但是卻也沒有傷害南宮芸,甚至爲了不傷害她還把劍移開了幾分。
“我在母妃的遺物裡發現了這個,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的。”万俟鈺冷冷地看着南宮芸,眸中更多了怪異的情愫。
南宮芸看着万俟鈺手上的荷包,確實是自己的,當初她丟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卻不想竟是在柔妃身上,南宮芸自然不會認爲万俟鈺只是從柔妃身上找到了一個自己的荷包就認爲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當下接過那荷包,打開來,裡面卻是万俟景的頭像剪紙。
南宮芸神色微怔,一瞬間腦海裡卻想到了很多的東西,當下看着万俟鈺道:“除了你之外,還有人見過這東西嗎?”
万俟鈺顯然誤會了南宮芸的意思,認爲南宮芸問這話是要殺人滅口,但是冷哼了一聲:“你認爲你能殺得了我嗎?”
南宮芸卻是直接把荷包丟給了万俟鈺,淡然地看着他道:“見過這荷包的都會死,我只能告訴你,
這荷包是我的,裡面的東西不是我的,至於爲何會到柔妃身上去我也不知道,不過,即便我和九皇子之間有什麼關係被柔妃知道了,我又爲何要殺人滅口,並且還設計了這麼多害人害己的事情?四皇子,麻煩你好好想一些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相信你心裡其實很明白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只是,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
話落,南宮芸神色淡然地拿開了万俟鈺手上的劍,轉身向回走去,而万俟鈺也收好了劍,他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南宮芸,那就是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有那麼多的漏洞還認爲這件事情可能是和南宮芸有關係的原因,但是潛意識裡,万俟鈺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南宮芸做的,當下毫不猶豫地跟着她走上前去。
南宮芸直接帶着万俟鈺來到了地牢,地牢的大門打開,南宮芸看着那掛在牆上的所有刑具,周圍充滿了陰森的感覺。
南宮芸走上前去,夏清韻三人是分別關在撒個房中的,沒有人對她們動刑,因爲夏清韻未必就是一個人在報復,而且從目前万俟鈺的狀況看來,想來事情遠沒有南宮芸之前想象的那般簡單。
夏清韻看到走進來的南宮芸,眸中充滿了憤恨與蔑視,當下低眸繼續梳着自己的秀髮:“難不成譚氏已經死了,你是特意來通知我的?”
“當然不是,我是送你來上路的。”南宮芸淡然地坐在桌前,身邊只站着張啓峰。
夏清韻卻是冷笑了一聲:“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南宮芸當下拍了拍手,頓時進來四個赤着膀子的壯漢,夏清韻神色微怔:“你要幹嘛?”
“你很聰明,在我要把你扔到蛇窟的時候就已經對樂兒做了這件事情,所以我想換個花樣。”南宮芸的脣角多了幾分怪異的微笑來,當下再度拍了拍手,有人牽了兩條凶神惡煞的狼狗進來,並且關在了夏清韻對面的牢房中,緊接着又有人丟進去一些肉,不多時,那兩隻狼狗便以交配的方式糾纏在了一起,只是它們本性兇殘,所以即便是在交配的時候卻也在撕咬着對方的身體,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讓人毛骨悚然,刺破了夜空。
夏清韻的臉色蒼白如紙,而饒是張啓峰也已經不忍在看下去,轉回了目光,良久之後,隨着那聲音的消失,牢房中除了一地的殘骸之外,便只有迸濺在了牆壁上的肉沫,以及人們心目中揮之不去的噩夢陰影能證明剛纔的那一幕幕是真實發生的了。
夏清韻轉眸驚恐而又悲憤地看着南宮芸,有些艱澀開口:“你這麼惡毒,表姐她們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南宮芸不置可否,只是看向那四個大漢,隨即敲了敲桌子上面的四杯茶水:“喝下去。”
直到現在夏清韻還不明白南宮芸的意思的話,那麼未免就太過愚蠢了,夏清韻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我還是丞相夫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南宮芸卻輕笑了起來:“之前南宮府中死了這麼多人,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我對外說你不過是在偷情的時候興奮致死,你說會有什麼反應?”
夏清韻刷的一下紅了臉頰,當下惡狠狠地瞪着南宮芸,恨不能將她
吃了:“你卑鄙無恥!不得好死!”
有兩個下人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在夏清韻的掙扎中卻是把她的下巴給弄脫臼了,免得待會在過程中她會咬舌自盡。
痛不欲生的感覺讓夏清韻冷汗直流,看着就要喝下那茶水的四個壯漢當下立刻嗚咽出聲,對着南宮芸擺了擺手,南宮芸看了那兩個下人一眼,那兩人立刻又把夏清韻的下巴給安上了,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隨意,卻是又讓夏清韻心都沉到了最底下。
夏清韻的目光不可抑止地又掃向了對面的牢籠,當下又是一陣乾嘔,隨即看着南宮芸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只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你只能選擇自己是安樂死,還是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南宮芸的眸中沒有商量的餘地,看着夏清韻眸中的憤恨與猶豫,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壯漢,而其中一個壯漢卻是已經喝下了一杯茶水,夏清韻立刻尖叫了起來,而那壯漢渾身發癲着,睜大了血紅的眸子,色眯眯的毫不掩飾眸中慾望地看着夏清韻,當下竟然直接向着她走了過去。
夏清韻一直向後退着,恨不能直接縮到外面去:“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南宮芸當下看了下夏清韻身邊的人,其中一個已經打開了牢籠走向喝下那杯茶水的人,想要把他拉出去,可是那個男人卻死命地掙扎着,饒是之前的男人是會武功的,但是在他的強壯以及被下了藥之後想要制服他還是有些困難的,當下就是直接去扯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衣服,也不管他根本就不是個女的這一事實了。
會武功的男人見狀,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看着抽搐了幾下的他,隨即把他拖了出去,這個過程衆人都是看在眼裡的,而夏清韻的最後一絲僥倖也破滅了,隨即面如死灰地看着南宮芸道:“你想知道什麼,問吧,不過縱然你殺了我,皇后也不會放過你的,她也會替我們報仇的!”
夏清韻的這句話卻是已經足夠讓躲在暗中的万俟鈺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實了,接下來南宮芸詢問的不過都是問給万俟鈺聽的罷了,她想知道的事情根本無法從夏清韻這裡詢問出來,因爲南宮芸看的出來,夏清韻對自己恨之入骨,又怎麼會什麼事情都和自己說實話,不過,她所回答的卻是已經足夠了。
隨後南宮芸便離開了,看着自己對面的万俟鈺,卻是沒有任何的言語,正要走開的時候,万俟鈺卻是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這纔是你的本性嗎?”
南宮芸神情微頓,隨即才明白過來万俟鈺的意思,當下道:“這與你該要去做的事情有關係嗎?”
万俟鈺頷首:“當然有關係,我要與你合作,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憑藉着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戰勝皇后。”
南宮芸擡眸:“我爲什麼要戰勝皇后?”
“她把你們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恨她?”万俟鈺有些難以理解了。
南宮芸卻風輕雲淡地笑了:“我們不過是她的炮灰罷了,又不是最終的目的。”
話落,南宮芸走開,万俟鈺並沒有追上前去,因爲南宮芸已經給他留下了最爲重要的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