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二章

毛小樸一愣,她怎麼認識他?不過,是好像有點面熟,特別是那眉那眼。

“我叫劉丹陽。”劉丹陽笑了,還真不能指望這姑娘能認出自己。

果然,毛小樸沒一點反應。

原諒她吧,那一晚太詭異太曖.昧太含糊了,開始時酒醉熏熏,後來欲.望裡浮浮沉沉,再後來心驚膽顫,從頭到尾都沒看清劉丹陽的面容,除了夢裡的濃眉大眼。更何況名字是在牀.上最激烈地時候叫出來的,下牀後毛小樸恨不得將那些能記着的記憶全部扒去,更別說那些迷糊的朦朧的記憶。

劉丹陽輕嘆一聲,聲音更小,“那晚你喝醉了,睡了我,你得負責。”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劉丹陽無奈地發現,他又向墓誌銘近了一步。

作爲一名最年輕的上將,劉丹陽絕對不是善良之輩,他的陰謀和手段,一向只高不低,顯赫的軍功靠的不是運氣。他信奉踏實,勇敢,智慧。像現在,他隨便扯個理由就能鎮到毛小樸,那就是智慧的一種。他的眼睛能覺察她怕什麼,擔心什麼,只有抓住她的要害,才能把這隻直率得有點傻的小貓牽回去。

這次放你走,如果下一次再碰到,姑娘,你得留下來。

這是劉丹陽第一次見到毛小樸在她離開後給自己說過的話,現在毛小樸好死不死地撞到他手裡,如果輕易讓她走了,那他太對不起自己的承諾了。

果然,毛小樸一聽要她負責,眼睛睜得銅鈴大,負責?怎麼負責,我一百萬到手才幾小時!而且只是張硬邦邦的卡,鈔票角子都沒摸到!

“我不要你的錢。”劉丹陽趕緊補了一句。喲,真嚇壞了。

“那你要什麼?”毛小樸撲騰撲騰的小心肝落了一多半,不要錢就好,不要錢就好。

“我需要考慮,不過你現在不能走。”

“不行,不走錢就沒了!”毛小樸急了。

“不會,我保證錢一定在,如果你不信,我把我的房產證給你押着。”不得不說劉丹陽是個大妖大禍,將毛小樸那點小心思牢牢地攥在手心,錢,房子。

“可是,這樣不好。”毛小樸猶豫了,一百萬,她離開,現在她若不離開,一百萬不收捨不得,收了,不公平。

劉丹陽輕輕從毛小樸手裡抽出機票,順手遞給一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鐘瑤,鍾瑤接過,兄弟一起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立即去辦事。

就這樣,劉丹陽將毛小樸從機場牽回家去了。

一旁的鐘瑤看得幾興奮,連開車的手都是顫的。

稀奇稀奇真稀奇,

丹陽騙只姑娘回,

眉目傳情□在,

捧在手心當寶貝。

連夜,鍾瑤打油一首,並舔油加醋將故事的開始高.潮與結尾寫成一郵件,發給了還在飛機上空的宋家顏。劉丹陽的把柄太難抓了,就算是捕風捉影,他也很樂意把此事鬧得有聲有色,有根有據。

劉丹陽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產證找出來放到毛小樸的手上。

“收好。”

收,怎麼收?毛小樸就一個袋子,袋子目前放在他家裡,人也在他家裡,收到哪都是他的家。

但毛小樸竟然真的收了,她認爲這很公平,你不讓我離開北京,那一百萬肯定得飛,你答應了不會飛,那總得有什麼作保證,她要的不是劉丹陽的房子,而是他的保證。

毛小樸爲房子奮鬥了小半年,深知在北京房子是個大問題,眼下劉丹陽能把房產證交出來,說明他重視這個承諾。她仔細地將房產證收到袋子裡。

劉丹陽拉着毛小樸坐下,給她泡了一杯牛奶。

“你以後就住在這兒,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我去買來。”

“不用了,你考慮好了怎麼負責,我還得走。”毛小樸嘎巴嘎巴地說,口有點幹,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牛奶。

她怎麼就沒想明白,人家不要你的錢,你除了人一個,還有啥呀?

欠債不還錢,肉償!

劉丹陽眸眼裡盡是笑,他看見毛小樸上脣圈着一層牛奶白,心癢癢的,手摸着毛小樸的頭,低下頭去舔那一縷奶白,毛小樸掙扎,劉丹陽咬了一下她的嘴脣,親暱地說,

“你上回睡了我,我得睡回來。”

轟隆隆,一聲炮響,炸得毛小樸呆了,她看着劉丹陽的眼睛,眉毛,腦子裡被她強行抹去的記憶又隱約地浮上來,她記起了那晚她很舒服,全身心的舒服。

就這麼負責?她怎麼覺得自己這是在佔便宜呢?

劉丹陽將她抱起來坐到沙發上,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一邊輕言細語地問,“乖,給我說說,你說的做夢是怎麼回事?”

毛小樸的糾結被打斷,她用手指着劉丹陽的眉毛,眼睛,“這個,還有這個,好像做夢時在夢裡見過,很熟。”

“你是不是在夢裡親他了?”繼續摸着那個毛茸茸的腦袋,溜滑溜滑,手感超好。

“沒有。”是想親來着,那天被陸西爲那隻鬼叫醒了。

“那想不想親?”

“想。”毛小樸應聲回答,好像感覺不對,拼命搖頭,不想。

可哪容她反悔,劉丹陽眼眸一暗,嘴脣蓋住她,舌尖伸出去,堵住了她的話。舌頭纏繞,溫柔而熱烈,甜蜜而刺激。

毛小樸在“反正我已睡了他讓他睡回來好了”的強大自我公平心理的暗示下,沒再掙扎,反而被吻得缺氧,迷迷糊糊抱住了劉丹陽的脖子。

一會兒,衣衫盡脫,毛小樸被劉丹陽一邊親吻一邊撫摸撩撥得身如火燒,只覺得內心充滿渴望,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催促,進來,進來!

劉丹陽打開她的雙.腿,久違的蜜.洞,那兒色澤粉嫩,花.徑.幽.深,暗泉涌涌,他頂進去,美,妙,美妙,欲.死.欲.仙。

毛小樸的嘴裡發出一聲長嘆,劉丹陽親着她的臉:“毛毛,我叫你毛毛好不好?”跨.下大力一頂,激烈的撞擊開始。頓時,嬌.喘聲聲,豔.肉.顫.顫,滿室春.色,旖.旎不斷。

毛小樸微張着嘴,又一輪快樂到了頂端,一時間,想喊,想叫,想哭,眼睛裡盡霧煞煞的迷茫之色。

劉丹陽捧着毛小樸的臉,低低地誘導:“毛毛乖,叫出來,哭出來,乖。”聲音充滿魅惑,彷彿有一隻手在迷渦牽引着她

毛小樸一手抓着劉丹陽的肩膀,終於叫出來,“要,要。”

聲音柔媚至極,具體要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填充,需要滿足,眼淚從眼角流下,一層霧氣剛散,另一層霧氣覆上來。濃密的睫毛劇烈的顫抖,像兩隻蝴蝶振翅欲飛,特別是兩頰緋紅,瀰漫着情.欲裡的妖嬈。

劉丹陽忍不住了,跨.下大動,陽剛猛進。突然感覺毛小樸身體崩緊,似是到了極致,額上的細汗密密佈滿,劉丹陽只覺得自己的分.身被夾住,那個溫熱多汁的洞緊緊地咬住他,他朝裡猛進向下,前方一熱,毛小樸全身一顫,身體裡的電流好一會兒過走,纔鬆下來。

劉丹陽也鬆下來,他一手撈,將毛小樸擁進杯裡,結.合部位沒有分開,“毛毛,睡吧。”

毛小樸眼睛打開了一下,看看劉丹陽,似是放心了,眼睛閉上,睡了。

劉丹陽看看她已睡得沉,真的累壞她了,笑起來,抽出身子,彎腰抱起她走向浴室。

幫她洗澡是對劉丹陽意志的最大磨練,很痛苦,也很快樂。

哪一種感覺,都是享受。

陸西爲回家時已是半夜,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反覆唱,不停的唱,再過兩天結束了,回到家裡,他並沒有注意到家裡的異樣,半夜三更毛小樸早睡了。

陸西爲直接回自己的臥室睡覺了,明天,他得抓住毛小樸開誠公佈,不能這麼拖下去了!他哪裡想到,毛小樸此時睡在別人的屋裡,睡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臉上還帶着滿足的笑容。

陸西爲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屋子裡靜悄悄地,大嬸肯定在工作。這呆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錢是賺來花的,她就想串成錢串子,戴脖子上當項鍊,陸西爲腦補毛小樸脖子裡戴一大串硬幣的傻樣,不覺笑起來,這大嬸傻是傻了點,可他喜歡啊。

洗刷一番,去廚房找吃的,嗯?沒有?連她習慣日常必備的黃瓜都沒一根!

平時他睡到再晚起牀,她都會給他留吃的,他只需要往微波爐熱一熱就可以了,現在竟然沒有?她還在生氣?這罷工的事從來沒有過,她真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陸西爲苦着臉走出廚房,眼睛一擡,看見餐桌上的錢,卡,紙條,他心一慌,拿起了紙條,只看一眼,人立即衝進毛小樸的房間。

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其它的東西都在,陸西爲打開櫃子,裡面空蕩蕩的,衣服全部帶走。陸西爲只覺得心被撕開了,他兩手一分,紙條成爲兩截飛向空中,又落到地上。

“毛小樸,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陸西爲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慢慢聲音軟下來,身子也軟下來,坐到地板上,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可不就是個沒良心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