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王當即手執鋼刀向凶神、惡煞砍去。
凶神雙手甩出,兩顆霹靂珠飛了出去。
五虎王當即躲閃開來。
那霹靂珠落在地上爆炸開來。
煙塵四起.煙塵還沒散開。
那惡煞袖中的奪命鉤已經露了出來,閃着寒光。
只聽“鐺鐺”的一陣聲響.那惡煞手中的奪命鉤已經和五虎王的大鋼刀碰在了一起。
凶神微微地笑了一下,手裡的鏈子槍已飛了出去。
煙霧繚繞。
刀光劍影。
待那煙塵散去後,寒風呼呼。
凶神惡煞和五虎王相對而立。
惡煞的奪命鉤上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凶神的鏈子槍上一股血腥味隨風飄來。
狂野猛虎握着大鋼刀的手上在流着血。
飛天玉虎的肩膀上,虎皮衣已經裂開了一個口子。
白玉金虎的臉上濺了點點的鮮血。
霸王飛虎的手中的大鋼刀已掉落在地。
赤臂劍虎半跪在地上。
惡煞舉起手中的奪命鉤.他伸出舌頭輕輕地添了一下奪命鉤上的鮮血,笑着說道:“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
話音剛落。
惡煞手上的奪命鉤“譁”的一下碎了一地,如玻璃般碎了開來,在地上閃着亮光。
狂野猛虎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如何,是不是更有意思?”
凶神笑呵呵的說道:“這齣戲果然精彩,不過精彩的可不只這裡。”
話音剛落。
衆人向周圍看去,地上一團團烈火燃燒着.有幾個帳篷已經燃燒了起來。
地上虎奴的屍體上,鮮血直流。
有幾具屍體已經着了火。
原來那凶神、惡煞和五虎王動起手來時。
火字營的紅衣人和土字營的黑衣人也出了手,衝一旁的虎奴殺去。
虎奴人少,又毫無準備,盡數被紅衣人和黑衣人屠殺。
寒風凜冽的吹颳着,風中一股股脂粉的香味飄來。
那香味竄入鼻子中,整個身體頓覺舒服了許多。
好像懷裡抱着一個美麗的女人般,說不出的愉悅。
突然。
凶神、惡煞和五虎王猛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全身發軟,四肢麻木,站立不起。
火字營的紅衣人和土字營的黑衣人也都倒了下去。
全身顫抖,嘴裡不住的呻吟着。
狂野猛虎聲音沙啞的說道:“女人香。”
凶神聲音哽咽道:“可不止女人香還有,還有君子香!”
女人香,女人一樣的香味。
淡淡的香味如同女人的髮香,讓男人難以抗拒的毒藥。
君子香,君子一樣的迷人。
君子當然不會中君子香。
只有小人才怕君子香。
只有女人才會畏懼君子香。
因爲只有小人才不恥君子的行徑,只有女人才會爲君子癡狂。
雲衝兒在帳篷中聽着外面幾個人的對話,聽着,聽着沒聲音了,幾個人動起手來了。
待那些人停下後。
雲衝兒便想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剛站起身來,腳下一軟,整個人一頭栽在了牀上。
小風箏也頓時倒了下去,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整個人身體酥軟的好似一團棉花般,骨頭都軟了。
凶神、惡煞和五虎王是男人又是小人。
這兩種毒是對付他們最好的方法。
一個紫衣女子扭晃着身軀走了過來,後面跟了幾個侍女。
那侍女擡着一頂白色的轎子,那女子身體彷彿蛇一般的妖嬈。
那女子輕柔的聲音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小女子這招用的還可以吧?”
那聲音銷魂、迷人,彷彿鋼針一樣的洞穿人的心脾。
凶神怒道:“蓮兒心,你五毒教也來趟這趟渾水?”
蓮兒心微笑着說道:“這不是渾水,這碗水很清,很清,可有些人就是想把它弄渾,我只是替這碗水的主人好好的保存這碗水而已。”
她的笑容很美,好像一朵蓮花般開來。
惡煞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還不是想帶走少主和公子,好去尊主他老人家那裡邀功,做你的護法。”
蓮兒心道:“土營主真是會說笑,論年齡我比你們都小,論武功我可打不過你們,我又怎能做得了這護法呢?”
狂野猛虎道:“呵呵,論年齡,你做我們的兒子、女兒,我們還嫌小呢?論武功,你的確不怎麼樣?可論計謀、手段,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狠,這就是你的陰險之處。”
蓮兒心道:“大虎王真是過獎了,這護法的位置我倒真沒什麼興趣,不過我倒很想讓尊主他老人家教我幾招。
免得以後有人欺負我,欺負我們五毒教。
如果尊主他老人家看得起我,讓我做個左護法,右護法什麼的。
我一定會好好的輔佐少主的定,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老白日做夢想取而代之。”
凶神大笑着說道:“蓮兒心,沒想到你的野心比我們更大,不僅要做護法,還想得到尊主他老人家的真傳,你就不怕這麼大碗飯把你給撐死?”
蓮兒心笑道:“我的確很怕撐着,所以,我只吃蛇不吃飯。”
衆人啞口無語,一臉慚愧。
沒想到大家忙了半天,兩敗俱傷,竟被這蓮兒心撿了個大便宜。
蓮兒心又是一陣好笑,道:“既然這裡各位都沒什麼意見了,那麼我只好把少主和公子帶走了。”
說着走進帳篷,身後的幾個侍女緊隨其後。
雲衝兒和小風箏全身酥軟,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蓮兒心上前躬身行禮道:“少主,公子,你們放心,我是來救你們的。”
說罷揮了揮手。
那幾個侍女把雲衝兒和小風箏抱進轎子裡。
幾個人擡着轎子離了去。
蓮兒心出了帳篷剛要離去。
凶神道:“蓮兒心,人,你可以帶走,把解藥給我們。”
蓮兒心道:“真是很對不起,這女人香和君子香是沒有解藥的,你們只需老老實實待上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毒自動就會解了,那你們就在這好好吹吹風,看看風景吧。”
說完笑着走了去。
蓮兒心一行來到山下。
雲衝兒和小風箏中的毒還沒解,兩個人坐在轎子裡。
轎子突然停了下。
蓮兒心拉開轎簾,跪在轎子前面,幾個侍女也跪了下。
蓮兒心道:“少主、公子,屬下多有得罪,還請少主、公子見諒。”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了開來,一對冰蟾散發着寒光,晶瑩剔透。
蓮兒心道:“少主、公子,這是屬下得到的雪域冰蟾,能解百毒,吃了之後百毒不侵,屬下願獻給少主和公子,不過,屬下有一事相求。”
雲衝兒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本想用天火內力逼出體內的毒,奈何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內力提不起來。
他看到蓮兒心把他和小風箏抓了來,卻給自己和小風箏下跪,心下一陣大驚。
他不知道那蓮兒心爲什麼叫他公子,爲什麼喊小風箏爲少主。
心裡更是一團疑惑,等到他看到蓮兒心要給他雪域冰蟾,說能解百毒時,當下一陣大喜。
蓮兒心道:“少主、公子,屬下懇請山少主和公子日後能在尊主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幾句,讓屬下能做護法,並希望尊主他老人家能教屬下一些粗淺的功夫。
屬下感激不盡,少主和公子若是答應屬下的請求就眨一下眼睛,屬下立即給少主和公子服下雪域冰蟾解毒。”
雲衝兒聽到“尊主”二字又驚了一下,心下想道:“這個尊主到底是什麼人?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和小風箏又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要派人這麼“客氣的”抓自己和小風箏?”
雲衝兒腦子裡一團迷霧。
他聽了蓮兒心的請求,想到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口中所說的尊主,就是見到了,他說的話他們那位尊主又會聽嗎?
眼下還是解了毒再說,他便眨了眨眼睛。
蓮兒心拱手道:“多謝公子。”
小風箏見了也趕忙眨了眨眼睛。
蓮兒心又說道:“多謝少主。”
說罷。
便取出雪域冰蟾給雲衝兒和小風箏服下。
雲衝兒服下雪域冰蟾後頓覺體內力量無限。
他便氣沉丹田,運起內力,體內更覺舒暢。
他本想出其不備打蓮兒心一掌,趁機和小風箏逃跑。
但他又怕逃不出去,反而害了小風箏。
現在蓮兒心對他們兩個又敬又怕,如果真把蓮兒心逼急了。
蓮兒心真把我們殺了怎麼辦?
想到這,雲衝兒不禁害怕起來。
他收起了掌上的內力,等待着另找時機和小風箏一起逃跑。
小風箏服了雪域冰蟬,站起身來走出轎子。
雲衝兒也跟了出來,兩人舒展了一下身軀。
蓮兒心道:“少主,公子,我們還是走吧,別讓尊主他老人家等急了。”
雲衝兒道:“好吧,如果我見到尊主他老人家,一定會請求他老人家讓你做護法的,如果他老人家閒的時候,我想他會教你一些功夫的。”
蓮兒心道:“多謝公子,如果屬下真能成爲護法,並且得到尊主他老人家指點,屬下一定不忘公子的大恩大德,屬下代表五毒教衆,在這裡先謝過少主和公子了。”
雲衝兒心裡暗道:“原來你是五毒教教主,你一個堂堂的教主對尊主竟這般懼怕,看來這個尊主定是什麼大人物?他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