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把那間屋子的鑰匙給我就好,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們。”將福叔打發走後,雲陌寒領着陸滄塵去了那排石屋中的一間。
打開那把已經掛了很久的門鎖,吱呀一聲,厚重的灰塵撲鼻而來,顯然這屋子已經很久沒有清掃過了。
“這屋子從來都不打掃的嗎?這麼重的灰塵。”陸滄塵捂住口鼻,皺着眉頭抱怨,這屋子得多久沒住人了?況且這與那個神秘可怕的禁地謠傳又有何關係?
雲陌寒並未說話,也是皺着眉頭,看着屋子裡一個陰暗的角落。
那裡隱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輪廓,時不時發出些哼唧,卻聽不出在說什麼。看到屋裡有人進來,嘴裡一直啊啊啊的叫。
走近些纔看清,那人四肢都被小臂粗細的鐵鏈捆綁着,鎖在牆上,只能在鐵鏈的長度範圍內活動。那人就那麼趴在地上,一直努力地想要爬向門口,可無奈被鐵鏈束縛着,任他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嘴角口水直流,也絲毫不管,任它流到衣服上、地上。衣服許久沒換了,髒兮兮,破破爛爛的,還夾雜着汗臭味,頭髮也是很久沒有打理,又髒又亂,黏成一撮一撮的。面色暗黃,鬍子拉渣的。
而這間屋子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在那人能到達的範圍內,顯然是經常打掃的,基本上沒有什麼灰塵,而在他到達不了的地方,則是疏於打掃,地上已堆起厚厚的灰塵,看起來像是好幾年沒打掃了。也就是說,這人被鎖在這裡,除了定時從小窗送飯食,是沒有人會管他的,任其自生自滅。
而那個角落裡光線
很暗,唯一的光亮便是透過小窗射進來的光線。那人的雙眼也是渾濁的,沒有絲毫神采。對着陸滄塵就只會啊啊直嗷,說不出半個字來。但從他的神情中,還是可以看出他想要掙脫鐵鏈的束縛,想向陸滄塵求助。
陸滄塵看在眼裡,心裡十分不舒服,便走過去想要將那四條鐵鏈給砍斷。雲陌寒本想攔住他,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剛走到那人身邊蹲下,之前一直趴在地上的男子忽然變得很興奮,爬起來就直接撲到了陸滄塵身上。猝不及防的,陸滄塵便被壓在了那人的身下。本能的去推開,卻發現男子精神雖不正常,力氣卻是出奇的大,愣是半天也沒掙脫開。
由於靠得太近,鼻子裡充斥着男子身上的酸腐味,又被人壓着,陸滄塵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過去了,更是沒了力氣去掙脫那人的禁錮。而反觀身上的那個男子,騎在陸滄塵身上,好似騎在馬上一樣,時不時用手拍打陸滄塵的屁股,嘴裡含糊不清地喊着駕駕,玩得不亦樂乎,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留陸滄塵一人在地上滿臉黑線。
本就護陸滄塵跟護寶似的的雲陌寒見了這幅場景,沒有作任何思考,便直接拔出了腰上彆着的劍,一劍便刺向了那人,但也只是作嚇唬之意,並沒有想真正出手傷了那個瘋子。
不出所料,那瘋子見雲陌寒的劍刺了過來,嘴裡嗚嗚的叫着便從陸滄塵身上滾了下來,又回了角落裡蜷縮着,還不忘向雲陌寒吐了口唾沫。
“陌塵,你沒事吧?”見那瘋子躲回了角落,雲陌寒連忙扶起了趴在地上揉屁股的陸滄塵,替
他拍着身上的灰塵。
“沒事,這人也太猛了吧?”陸滄塵仍感覺有些震驚,這禁地裡隨隨便便一個瘋子就能把他給制服了,忘憂谷實力果然不可小覷啊。
“呵,你可別小看了他,他瘋之前也是個高手呢!雖說現在是瘋了,可武功還是在的。”雲陌寒說這話時,語氣頗爲可惜。
“可是——他是怎麼瘋了的呢?”陸滄塵的好奇心瞬間又被激活了,立馬便忘記了之前被壓着打屁股的囧事兒。
“這個就與你聽說的那些謠傳有關了,他便是其中一個。”繞了這麼遠,終於是回到了正題。
“難道,那些謠傳都是真的?”陸滄塵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氣,如果這些謠傳都是真的,那這禁地該有多可怕啊!
“哈哈,那你我,還有福叔,是瘋了還是死了呢?”雲陌寒覺得此時的陸滄塵,滿臉的驚恐和不可思議,簡直可愛極了,忍不住便要取笑他。
“那——那些人是爲什麼瘋了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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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好了,趕緊離開這裡吧,這兒的氣味太難聞了,你身上也是,快回去換身衣服吧!”雲陌寒用衣袖捂着鼻子,跟陸滄塵拉開了些距離。
這時陸滄塵才驚覺剛纔的接觸,讓自己的衣服上也充斥着一股酸腐味,“那就不管他了嗎?他一身臭味,也不好受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以後你會明白的,這些不過是因果報應。走吧。”雲陌寒未作再多停留,直接拽着陸滄塵的袖子出了石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