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家菜館。
顧修容面無表情的抽着煙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菸灰缸已經被堆滿,十幾盤色澤豔麗的小炒原裝放着,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顧先生不喜歡這家的菜館的菜嗎?”王玲瓏端坐在對面,一身黑色的蕾絲長裙低調卻不失典雅。
“菜要和對的人吃纔好吃。”顧修容將菸蒂在菸灰缸裡面捻滅,呼出一口白色眼圈,沉聲道:“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秦夫人你約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哎呀,你的性子可真是夠急的,身爲偵探耐心不應該是必修課嗎?”王玲瓏端起面前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看向顧修容的目光中竟然帶着幾絲誘惑和挑逗。可能是因爲對方的目光太多陰冷,表情不耐煩的明顯,她才繼續開口:“上午才見面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顧修容冷哼。
王玲瓏掩脣一笑:“偵探先生真是有意思,這件事情和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以爲夫人是知道什麼纔會特意約我在這裡見面的,雖說這人心變幻莫測,慾望無限膨脹,但是畢竟虎毒不食子……”他說完最後一句話,起身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開車在辛深京失蹤的地方轉了兩圈,上突然發來一條短信。
沒有多餘的話,只有四個字:跟着秦海。
發件人:王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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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選取人生最大尷尬瞬間,辛深京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可以位居榜首。
她身上的衣服是灰色的棉質長裙,沾了水就會變成深色,再加上地上一灘莫名的水漬……有腦子的人都能想象得到發生了什麼。
聽到秦深聲音的辛深京立刻惱羞成怒了,她在椅子上掙扎吼道:“林月呢?林月那個女人呢?!我要弄死她——!啊……”
秦深剛剛回來的話,那麼一直呆在屋子裡的就是林月,果然是個壞女人!竟然就這麼看着她出醜!怎麼說也是一個物種?不能有共同歸屬感嗎?!
椅子因爲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響聲,因爲羞恥感的辛深京像是一頭髮怒的小獸使勁的扭動,竟然將綁手的繩子給扭鬆了,她迅速撤掉眼睛上的布條,適應光線後看見一個清清瘦瘦的少年拎着一袋泡麪呆若木雞的看着自己。
環顧四周,和她猜的不錯,這是個廢棄掉的工廠,環境陰暗,周圍還有一些沾滿污垢的油桶凌亂的堆着,她被綁的位置在屋子的正中間,對面有桌子沙發甚至還有咖啡機顯然是生活區。
“林月呢?”她把頭都扭折了也沒有看見林月在哪裡:“她去哪兒了?”
秦深將手中的方便袋扔在桌子上,轉身走到一邊,不耐的回答:“大概是死了。”
等回來的時候,他手中多了兩樣東西,一套校服和一個黑色的裝置。
他把校服扔在辛深京的懷中,然後捏着黑色裝置開口:“帶上這個你可以在這個地方隨便走動。”
“那是什麼?”辛深京乖乖的把對林月的不滿情緒收起來了,捏着校服蓋住裙子某處,小聲說:“長得像炸彈。”
秦深給了她一個好眼力的眼神,向前走了兩步,嚇得辛深京連人帶椅子歪倒在地上。
“我不帶!我可以繼續被綁着!”炸彈和捆綁play她選擇後者。
秦深挑眉,也沒做聲,右手向後摸,竟然掏出一把槍指着辛深京,慢慢開口:“帶還是死?”
半個小時後,辛深京換好褲子和衣服坐在秦深對面,友好的捧着泡麪碗喝湯,腰上捆着炸彈。
喝完湯,辛深京對於束縛自己一度汗的炸彈有了疑問,秦深還只是個高中生,頂多就是學習好了一點,我國對於這種敏感話題向來封鎖較嚴,學校不交,網上信息略少,這種炸彈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真的是他研製出來的嗎?會不會是假的?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秦深揚了揚掌心中的遙控器樣子的東西,壓低聲音:“摁了之後,你也就只有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你就會——”他意味深長的盯着辛深京,瞳孔裡面閃爍着詭異色彩:“碰——!”忽然大聲叫了一聲,雙手做出炸開的樣子,嚇得辛深京跟着尖叫出聲。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要罵一句:“媽的智障!”
但現在是非常時刻,她選擇了捂着心臟自我安慰,再也不敢和秦深說話以及聽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