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追妻

待卓卿奕回府早已疲憊不堪,想到庫房提取銀子卻發現他哥哥早已捐款潛逃,他從未感到的挫敗感迎面而來無力的席地而坐,此刻的卓府留下的是名存實亡,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卓卿奕擡頭卻看到一張嬉笑的臉,看也不看的走開。

“喂,見到我至於這副德行吧?”歐陽覃翊一臉不爽。

他這麼問卓卿奕也不介意多給他一點打擊:“至於。”

“喂,我聽說了你發生的事,今天我還看到一個女人領着包袱走了,你說這事會不會跟她有關?”歐陽覃翊的話提醒了卓卿奕,一時之間他想也不想的飛奔至沉煙所住的院落,空蕩的院落連什麼都沒有剩下,卓卿奕倒頭躺在她的牀上希望能夠吸允到她的氣息。

“哎,你跑這麼快乾嘛啊?”尾隨而來的歐陽優雅的靠着門框看着他那副頹靡的樣子。

“滾”此刻的卓卿奕只剩下這個字好說了。

歐陽的薄脣一抿:“你還真當不可愛,算了我去睡覺了。”

躺在牀上的卓卿奕失神的看着牀帳直到眼皮再也沉受不住的時候才沉沉睡去,此刻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隨即又消失不見。

三月以後春風微醺在奼紫嫣紅中,一個纖瘦的身軀上捆着一條長長的絲線至聯通的另一頭是高高飛揚在空中的風箏,只見一隻纖纖玉手悠閒的扯扯絲線,另一隻手枕住自己的腦袋,悠然的模樣讓人不捨得去打斷。

“姐,姐。”一個小身影沉沉的撲到沉煙的懷中壓得沉煙吃痛的“唔”一叫。

“混小子,還不走開想壓死你姐姐我啊?”沉煙輕輕的拍打玉沉瑾的屁股,語氣中雖有責怪但是下手的力度卻一點也不痛。

玉沉瑾迅速的爬起身扶起沉煙擔憂的說:“姐姐對不起,姐姐你痛不痛啊?”

“傻小子沒事,來找我什麼事啊?”沉煙坐起身揉揉玉沉瑾鬆軟的頭髮。

“姐姐,嫁衣做好了,我們快去看看吧。”想起要來找姐姐的主要事情玉沉瑾立刻興奮起來,小手拉着沉煙小跑着回去,一路上那隻風箏還緊隨其後,沉煙嫌其麻煩手一扯讓風箏隨風而去。

走進一家鋪子滿目喜氣洋洋的紅色,這家鋪子名叫歡喜鋪,爲新人打造所有新婚物品的,沉穎早就在裡面等候了,小手興奮的到處亂摸一臉羨慕的樣子,沉煙瞧着自家妹子那模樣:“喜歡啊,買去穿咯,反正有沒人規定不結婚就不能穿喜服。”

“姐你亂說什麼呢!”沉穎小嘴一嘟但小臉早已羞紅了。雖然姐姐這麼說沉穎也只是羨慕的看看她再無成親的想法了,她等一個男子等了五年早已過了花嫁的年齡,更是成了嶺錫的笑話,她再無面目嫁人了。

沉煙摸了摸掌櫃的送上的喜服:“面料,色澤倒是不錯,花紋倒也是按照我要的定做,不過我希望這是獨一無二的。”

“自然,姑娘的想法小人怎可隨意竊取。”掌櫃的恭敬的說。

沉煙的雙目還在認真的打量着這喜服及珠冠,卻不想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快要將她點燃了,終於當沉煙露出一個笑臉的時候那個人忍不住的站在她的身後:“你想嫁給誰?”

那聲音讓沉煙的身子一愣轉身看到的是一張憔悴的臉龐:“我沒。”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就換來那男人的怒吼緊緊拽住她的手腕:“說,你想嫁誰。”

“痛,痛,你個混蛋放開我。”沉煙的另一隻手掌不住的捶打卓卿奕的胸膛,本來想去幫自己姐姐的沉穎卻被另個人攔腰抱住。

“不是我嫁人。”沉煙咬牙切齒的喊道,這樣才讓卓卿奕鬆下了手掌,玉沉瑾看那個男人對大姐沒了威脅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敢去得罪那個男人,那殺人的模樣太恐怖了,不過居然有個白面書生調戲他二姐必須要管管:“小子,放開她。”學着戲文裡的臺詞玉沉瑾說道。

“不是她嫁是你嫁?”歐陽眼神擒住沉穎的眼睛。

玉沉穎向來有些她姐姐的良好教育,不爭饅頭爭口氣努力的掙脫開歐陽拉着沉瑾說:“是,我嫁,這就是我的夫君。”

聽沉穎這麼一說歐陽仰天長笑:“你決定他能跟你圓房麼?”

那麼曖昧的一句話惹得沉穎的臉頰通紅卻依舊理直氣壯的說:“不服我老牛吃嫩草啊,他會長大,他長大後會比你英俊,比你對我好,比你有能力。”

這樣的話讓歐陽的臉瞬間一黑,這兩方都不在多說多言只是深深的盯住對方的眼睛。時間彷彿被凍住了一樣所有人都停頓在那一刻。直到一個女子喜氣洋洋的拉着一名男子走進門看到這麼多人傻傻的喚道:“小姐,你們怎麼了?”

打破沉寂的小玉看着兩位小姐,沉煙冷着眸子衝出了門,而沉穎看姐姐跑了自己也打算追上去卻被人死死的抓住,忍不住的沉穎終於爆發了:“你放開我,既然你從頭到尾都是耍着我玩又何必再出現在我面前在我的傷疤上撒鹽,我不需要你負責,更不需要你的道歉,什麼都不需要求求你放了我好嗎?”

沉穎的聲音變成了哭腔,她這麼卑微的求他放過她了,他還想怎麼樣?歐陽的手卻越拉越緊說出來的字字句句墜在沉穎的心頭:“我從來沒有耍着你玩,更不需要說什麼抱歉。”

沉穎的淚水滴到他的掌背上,是啊,從頭到尾他都沒說過要娶她!

“我會娶你,這是我說的,記清楚。”歐陽的眸中那樣的認真,沒有一絲的吊兒郎當,卻把沉穎嚇傻了,臉眼淚都不敢落下。

跑到大街上的沉煙想要躲開那個人熾熱的眼神卻始終躲不開:“你給我站住。”卓卿奕的怒吼絲毫沒有作用只好施展輕功飛到她的面前。

撞上人的沉煙才停住腳步擡頭卻是那張她避之不及的臉:“誰允許你走的,誰允許你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

這樣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環繞起來認真的看戲,還有人打趣的說:“公子,人家姑娘撞下你又沒讓你受傷,沒事就放過人家嘛。”

對於別人的話卓卿奕向來放於一邊不顧,而沉煙的躊躇之下便咬下脣說:“休書都給了,你想我留在那兒等人趕我走嗎?”

一聽是家事所有人都不敢多說了,不過看戲的態度更是認真了。

“我並不知道是你,從你跟我回府我就沒打算放開你,既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擊垮卓家爲何又那樣做?”

“我從來沒想過擊垮卓家,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人事,卓夫人待我情深意重我不會傷害卓家。”

“那你就傷害我。”卓卿奕拉住沉煙的手放在心頭。

“我沒有。”

“可你騙了我,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我••••••”

“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去,跟我回家好嗎?”他的眼睛深邃卻溫柔滿滿的情意她如何看不出。

沉寂的沉煙不知該如何回答,可一旁的觀衆忍不住說:“人家都知道錯了,還來請你回去,快點回家吧。”

“是啊,是啊,你騙了他,他休了你,兩清了,現在回家好好過日子。”

提到休書沉煙的氣頓時升起:“休書都寫了會什麼家,我家就在這兒。”說罷就甩來卓卿奕的手轉身離開。

“那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一句話又拋給沉煙。

腳步頓住的沉煙在人羣堆中走也不得,不走也不得。還有圍觀者大喊:“嫁給他,嫁給他••••••”

“什麼都沒有怎麼嫁,”沉煙咬着牙轉頭對着卓卿奕說:“記住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什麼都不能少,我玉沉煙嫁人必定什麼都要最好的。”

“好!”卓卿奕一把抱住沉煙笑容溢出嘴角:“你說什麼都好,只要你願意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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