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看着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隨口答道：“讓副官抱你上來的。”
“那我回頭跟他說句謝謝。”
兩人從樓上下來，去餐廳吃東西，程星河刻意沒吃，就是等她。
坐下來後，程星河問道：“棉棉呢？”
“棉棉小姐已經先睡了。”這兩天程星河都沒有回來，她以爲程星河不會回來了，就沒有再等。
蘇晚望着程星河，問道：“你不生氣嗎？”
“生什麼氣？”程星河不解地問。
“我瞞着你棉棉的事情。”蘇晚道：“按理都應該會生氣吧！”
“是嗎？”程星河給自己盛了一些湯。
反正他都知道了，蘇晚也不想再瞞着了。
“在跟你結婚以前，我有過孩子，就算你沒把我當你的妻子，也應該生氣的吧！”
“……”程星河意外發現，蘇晚竟然……不認得他。
蘇晚道：“你對棉棉很好，我很感動，從她生下來開始，所有人都不喜歡她，好幾次我爸還偷偷把她送去孤兒院。程星河，你是第一個不討厭棉棉的人。”
說起這個話題，蘇晚跟平時沒心沒肺的她明顯不一樣。
語氣裡帶着幾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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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道：“她很可愛。”
他想象不出來，棉棉這麼小，就已經經歷了這麼多。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跟蜜糖之間竟然還會有一個孩子……
蘇晚看着他，道：“棉棉很喜歡你，雖然你不是她的親爸爸，但是，她從小沒有爸爸，一直把你當親爸爸看。所以，你可以恨我，討厭我，把責任都怪在我身上，能不能不要討厭棉棉？她還是個孩子。”
她平時傲慢得不行，根本不會低頭。
然而，此刻，聽到她說這樣的話，程星河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看着蘇晚，道：“我會對她很好，你放心。”
“謝謝。”得到他的承諾，蘇晚心中也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她看着程星河，“我以前還想，像你們這種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程星河，你人還不錯嘛！”
“是嗎？”他看着她。
蘇晚道：“總之謝了。”
吃過飯，蘇晚就去洗漱睡了。
程星河進門的時候，看到她躺在牀上，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他看着她安睡的樣子，對她充滿了好奇，他想知道，她爲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甚至……根本不記得他。
早上，蘇晚收拾了一下就去上課了。
程星河在家裡陪着棉棉吃早餐。
管家道：“老夫人出院了。”
“嗯。”程母在醫院裡住了好些天，也該出院了。
管家道：“少爺，她有事找你，讓你過去看看她。”
“知道了，我會去的。”
雖然因爲母親和奶奶的關係，他對奶奶沒什麼好感。但，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至於要把自己的親奶奶當成仇人，理都不理。
吃過飯，程星河就去見了程母。
程母正在吃飯，剛出院，她胃口並不好，傭人在旁邊道：“夫人，您就多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