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缺德買賣

胡老爹不好女婿,指着胡有田的斬釘截鐵:“我不管你弄鋪也好,只要是正經事兒,做爹的沒有不支持的,但收糧食的缺德事兒不能幹,你那是缺了大德,會害死人的知道不。”

“咱們哪兒水多的是,”胡有田縮着頭嘀咕。

“你要是敢,我打斷你的腿,”胡老爹橫眉豎眼的下了死命令。

元大春在中間和稀泥,打馬虎眼,一邊又對着胡有田使眼色。不一會兒,兩人結伴尿尿,出來了。

胡滿避開其他人,用尿遁做藉口,跟這胡有田,元大春他們去了後院,她遠遠的停了,等了一會兒才放出異能接近,就見兩人站在角落裡話。

元大春道:“三弟啊,你那主意幹一票就能發財,姐夫是支持你的,只要你幹,糧食不愁出路,姐夫有的是門道。”

“真的?”胡有田問的挺淡定,他早就找好路了,那些出主意的藥材商就願意收。

元大春靠近了他半步,眼中帶着急切:“自然是真的,姐夫跟你是親人,你能信別人不信我?我還想沾光,跟你做買賣呢。”

他這話的實在,胡有田聲問他有什麼路。

元大春樂的一張老臉成了朵帶褶的菊花兒,一張嘴‘哎呦’叫喚起來,頭紮在牆上,‘咚’的一聲撞的特別響。

下意識躲開的胡有田目瞪口呆,連忙去拽要歪倒的人,他手腳突然不協調,拽到半路鬆手了。

被他全力拉這的元大春又‘啪唧’摔在地上,鬼叫一聲,瞪了好一會兒的眼睛。

他痛苦的扭曲這一張臉,想胡有田是不是腦開竅,又或者有意耍弄他,還是這人的人品沒外表實在。

喟嘆一聲,胡滿知道這樣的搗亂一下沒用,只不過是出口悶氣,三叔太不是東西,是個沒腦的,被人當槍去做那些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他還屁顛屁顛的,要是真做成了,就不單單是缺德,而是造孽了,老胡家甭做人,得做王八。

財可以發,但要取之有道。有她在,天皇老也別想那這事兒辦成。

胡滿從角落了走出來,特意放重腳步提醒那兩人。

這個環境下還沒有男女廁,農家院更不可能有。是以她一出現,胡有田就招呼這元大春趕緊走。

“三叔,”胡滿看住他,叫一聲。

胡有田在面對她時,心裡有點不知名的躲避,應了一聲就等這她話。

“收糧的事先放下,你不是想開鋪嗎,等回去了我幫三叔參謀參謀。”

這畢竟是親叔,胡滿退而求其次,答應買鋪面的事兒,更想襯這機會把一大家分了。人多是非多,熱鬧了不假,破事兒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真的呀?”胡有田心裡一喜,連忙走過來,“就你話管用,你的你爺爺沒有不答應的,咱們也甭等回家了,明天就去府城看看,你姑父的鋪不是正在賣嗎,咱們去看看。”

元大春看他對一個女孩唯唯諾諾的樣,心裡犯嘀咕:這丫頭看樣真是個不能瞧的,她真的跟李氏家族那樣的人家有牽連?

他的找機會要試探一下。

“商量了再,”胡滿不再多廢話,轉個身走了。

這讓想試探他的元大春,一腔話堵在嗓眼裡。他拽住胡有田問:“大蛇神真的是滿那丫頭養的?到底有多大呢?”

他問的都是胡有田吹慣了的,信手拈來。

飯桌上,大寶提醒胡老爹不要喝太多,但掛不住元大春一套一套的勸酒,那麼點兒濃度的糧食酒就把胡老爹跟胡有田喝的酩酊大醉。

路是走不了了,胡大姑主動提出來要陪着胡滿睡。

胡滿是拒絕的,但就算是不喜歡,她也不能拒絕,只因這是爺爺的女兒,厭煩他們,就是爲難自己的親人,她何必呢。

洗漱過後跟冰兒她們睡在一個牀上,一沾枕頭她就呼吸綿長,沉沉入睡了。

胡大姑推了她好幾下,冰兒要把人掐醒,被阻止了。

“跟豬有啥區別?”冰兒嗤笑。

“行了,”胡大姑想起她今天上不了檯面的表現,聲音都沉了兩份,隱隱帶着斥責。

冰兒還是怕她的,糯糯的想自己睡。

胡大姑擡手整理女兒的碎髮,把與胡滿交好的那兩位跟自家閨女,掰爛揉碎的分析。

冰兒撇嘴,表示不屑:“那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捧別人的的臭腳?我不,幹嘛學她諂媚?那是不要臉好嘛。”

“在哪兒學的下流話?不怕髒了你的嘴,”胡大姑在府城生活多年,很在乎女兒的教養。

冰兒立馬噤聲,低着頭,心裡的委屈一陣一陣的翻涌,最後忍不住喊出來,“您幹嘛呀,今天老爲了這個鄉下人吼我。”

“哎呦,我的祖宗,”胡大姑捂了一下閨女的嘴,“你快聲點,在把人吵醒。”

“”胡滿:你已經把我吵醒了。

冰兒被連哄帶勸的教育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扯着笑臉妹妹長,妹妹短的叫。

胡滿真想一腳把她踹開十里地,冰兒似乎是發現這個冷麪神露出近乎忍耐的情緒,她頓時找到了一個折磨人的法,那就是不停叫‘妹妹’。

她的熱情,襯托的胡滿愛搭不理。

衆人剛在堂屋裡碰了面,在元家做下人的老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她一張老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道,“牛,牛車,丟,丟了——”

“啥?”胡老爹差點兒沒跳起來,那點酒後的頭疼加劇,腦仁凸凸的跳。

老歐倒退這躲到門外,提這一口氣突突:“我昨天走的時候還是好好兒的,今個兒一來那大門就是敞開的,我還以爲是誰打開的呢,結果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你們並沒有走,這纔想到牛車沒了。誰知道是咋回事兒,別衝我嚷嚷啊。”

胡有田奔出去看,其他人也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