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劫匪殺回來了

胡有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心裡空的厲害。

劉豆豆覺的他不對勁,追出來,“有財哥,你臉色好差啊。”

“是嗎,”胡有財勉強笑笑,渾渾噩噩的走了幾步。豆豆正納悶,又看他突然轉過身。

“誰想嫁給黑哥?”

胡有財問的突然,豆豆楞了片刻才心翼翼的道:“是大紅。”見他迷茫,豆豆解釋,“村尾常老常家的閨女,你也認識的,就是那個有點胖的大紅。”

她在什麼,胡有財已經聽不見了,他越走越快,把心情複雜的豆豆丟在腦後。

一口氣走回家,他轉悠着找胡有水。

“哎哎哎,你幹嘛呀,”胡有水被拽到後院,胡有財才鬆開。

“二哥,村尾的老常家的糧食分了嗎?”

這問的沒頭沒腦的,胡有水一時根本想不起來,“你問這個幹嘛?”

“快,”胡有財態度很差,有點暴躁。

“估計沒有,”胡有水追着問,“你操心這個幹嘛?孩家家的。”

“我不跟你搶,”胡有財一下戳破他的心事,又下文道,“但是你的幫我一個忙。”

“啥?”

“我看老常家可憐,你分糧的時候多給他們點兒。”這樣他們家富裕了,就不會想這靠上黑家了。胡有財不認爲會有人想嫁給黑,他身跨了,想嫁的都是別有目的,他必須的阻止。

“啊?你什麼呢?老常家可憐關你什麼事?”胡有水見鬼似的,不明白不愛管事的弟弟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幫我,我就告訴爹你貪污糧食。”胡有財不廢話,要挾了就走人了。

胡有水傻了:“真是,長出息了。”

偷聽的蚯蚓歪頭,他們的,它一個字也不理解。

查火折的幾人,被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連罵帶打的轟走了。

“怎麼辦?回去找滿吧。”狗蛋兒提議,望着還在叫罵的老太太犯愁。誰敢把她怎麼的。

“不行,”曹青嚴詞拒絕,“滿不能攙和就進來,對她名聲不好。”

蔣幡撇嘴:“她纔不在乎,就拿咱們幾個當槍使,得罪人的活兒都是咱們的。”

“這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遍,”曹青陰沉這一張臉警告。

“別以爲是童生了就高人一等,跟某些人比起來,你算什麼,”蔣幡譏諷,看不服他。

一言不合,曹青衝上去,照着臉就是一拳。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狗蛋兒,跟大強趕緊拉。

“哈哈哈,呸——”老太太撫掌笑,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幾個狗崽咋咋呼呼的,在我老太太跟前你們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查我兒家,我看誰敢。胡滿個不要臉的賤蹄,我等這你來。”

曹青被拉開,獨自一人走了。他的想個辦法接着查下去。

胡滿想打草驚蛇,但蛇一直不露頭,沉寂一天的胡老爹趁着夜色來到老宅。

他剛走到村中,就聽見一陣馬蹄聲。眯着眼睛打量半天,人馬走近了,纔看見來人並不認識。

“你們是什麼人?”胡來爹蹙眉問道。

打頭的人居高臨下的看這他,目光陰鷙。胡老爹下意識想起胡滿口中的劫匪,頓時大驚失色。

“胡滿家怎麼走?”話這人赫然就是滿手中唯一的活口。

胡老爹擡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那邊,河邊第三家。”

他的很具體,那人看了他片刻,架馬奔跑過去。

二,五,七三十多人,大致數了數,胡老爹掉頭往家跑,邊跑邊胡亂喊這,“鄉親們,拿好傢伙式,拴好門別出來。”

“村裡進土匪了——”他聲嘶力竭的聲音未落,人已經跑了,留下摸不到頭腦的衆人發愣,一想起糧車被劫過的事,衆人打激靈,紛紛關門,拿着農具趴牆頭互相交流真假。

的正歡,沉悶的馬蹄聲傳過來,衆人一看,頓時雞飛狗起來。

劫匪差點走出村,還是問了別的人才知道被騙,跑回來就看到這幅光景。他們似乎被驚慌的動靜取悅,叫囂這發出兇蠻的喊叫。

“籲——停。”打頭那人名叫南河,他勒住馬,死死盯住緩步而來的人,天黑了,看不清臉,但正因爲是迷糊的身影,讓他抖這想起那死神來臨的一晚。

發愣的瞬間,胡滿已經走了過來。

“殺了她。”

“爲兄弟們報仇。”

南河的兄弟們剎時暴動,距離最近的飛身揮刀,迎面砍向胡滿。

“不要——”南河的話晚了,只見胡滿身一側,一腳將那人踹飛。

“啊——”

轟隆——

人驚叫一聲,撞在牆上,那土牆轟然倒塌,埋的只剩一雙腳在外面。

胡滿放下腿,把沾在臉上的頭髮甩到身後。

晚好幾步的胡家人正好趕過來,拿着武器,站成一排瑟瑟發抖。

最後面的,劇烈喘息的驚蟄走到滿身後,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去。他與這些人前後腳進村,都快跑吐血了,幸虧是沒晚。

而一擊就被鎮住的劫匪,蠢蠢欲動要一氣衝上來,“大哥,屠了他們村,給兄弟們報仇啊。”

他們都沒蒙面,就是打這屠村的準備,殊死一搏。

“閉嘴,”南河爆吼,他沒那麼蠢的想法,劫糧車那夜人比現在還多,眨眼就全軍覆沒,他出去這些人都不信,但不能看着他們找死,不是他慫,因爲不懂胡滿這個人,對未知恐懼,對力量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