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送上門的蠻子

有北上掠奪的計劃,和一個不知名的大人物吸引,很快就有蠻到達這個山村。蠻與圖婭前後腳,這個時候胡滿他們還正在上藥。

“我去看看,”南河推開證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圖婭,跳起來就跑出去。

他們在山村前面的那一片亂石坡下。站在坡上刻意朝下面看,也不會發現有人。南河跑出來,沿着坡下亂石貓着腰一路跑,快速跑到左面的大石後,探着頭朝路上看。

一,二,三,四……

“才十個,”南河撇嘴,又原路返回。

“屁大點兒的破村,他們連警戒都懶得設,”十人中的頭目指着路盡頭的村,不屑的道。

有人就跟着抱怨,找起來麻煩。

沿着蜿蜒的路走到村,頭目邁進村口走了一步,又倒回來看向身側的牆壁。

那用石頭堆砌的牆壁上寫着蝌蚪文。

村裡鬧鬼,我們撤在南面十里外等你們。

頭目眯這眼看了好一會兒,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個一個的念,又扭過頭來問身邊的人,“老唸的對不對?”

那人諂媚道“對對對,大哥威武。”

仰面哈哈一笑,頭目叉腰,在村口轉悠了幾圈,一揮手,領人進去。

路兩邊屹立的石屋低矮,縱深着很長,幾個人的腳步同時踩上去,就有悠悠盪盪的迴音。天上明晃晃的掛着太陽,暖洋洋的,頭目身上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地方太靜了,越走越覺得冷。

村內的房出現了不同程度被火焰燒灼的痕跡,頭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自認天下第一惡人,從沒有怕過什麼,但在這座空蕩蕩的村裡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靜,自己的腳步聲,反倒變成了敲在自己心臟上的銅鼓。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進了最大的屋裡,看到地上躺着的兩具焦屍,頭目反倒鬆了一口氣。剛纔走在村中路的感覺像是走在黃泉路的盡頭。

頭目伸出手,朝那焦屍的頭上摸,手指剛一碰到耳朵裡聽到‘譁’的一聲,黑焦的屍體如同一團黑霧,觸碰一下就散了。升騰到空氣中,頭目倒抽一口涼氣,黑霧被吸進鼻裡,瞬間就嗆的鼻涕眼淚橫流。

他站起來,起到一半腿軟,又一屁股坐到地上,蹬着腿後退了,嘴裡嚷嚷着,“真他孃的鬧鬼,趕緊走。”

似乎是他的聲音太大量,另一具焦屍也被震成了碎末,升騰到空氣中,幾個人眼前都蒙了一層黑霧。

鬼叫了幾聲,爭先恐後的往外跑。一口氣跑到村口,頭目瞅着牆壁上留下的字,狠看了一頓,有點兒猶豫,“你們,咱們還要不要找過去?”

他身後,一個長了諂媚相的人眼珠轉了半圈,對幾個人道,“咱們趕了兩三天的路纔過來,總不能白跑一趟,”又對着頭目提議,“大哥,要不先看看那些兄弟們是個什麼情況,再做決斷?”

頭目回頭看了看村,又看向朝南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就帶着人找過去。

……

藏身在坡下的南河,看着他們朝預定的方向而去,展顏一笑,胡亂揉搓了一把圖婭的頭,“好樣的,這次你幫了大忙了。”

他完就走。圖婭僵硬了半天,心這點忙算得了什麼,根本沒辦法跟自己犯的錯相比。

就在剛剛不久前,胡蠻制定了新的計劃,從村裡找到羊皮紙上留下的字跡,讓圖婭模仿着在牆上寫了字。

頭目帶着人走了十里地,在周邊又喊又叫,也沒有得到迴應。他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已經找到這裡了,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讓人分成兩撥去找。

暈頭轉向找到樹林時,他看到了今生難以忘記的情景。

光禿禿的樹木不規律的分佈着,陽光從樹杈上一縷縷的照射下來,形成一條一條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光線,被吊在樹梢上的死人隱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他們是隱藏在陽光背後窺探世界的鬼。

一陣風把屍首吹得左右搖擺。頭目打心底裡開始發怵,隱隱約約細微的‘救命’聲,傳到耳朵時他拔腿就跑,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

頭目捂着鼻回頭看,就見一個血人從不遠處的大樹後面爬出來。頭目感覺自己的腿被釘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過去,拔不回來。

孃的,這個時候應該跑啊,自己在幹什麼?頭目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走了過去,蹲下身,看着血人。

“你們遭遇了什麼?”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詫異了一下就冷靜下來。頭目心,老殺的活人多了去了,還會怕死鬼。

血人的聲音虛弱,口齒卻清清楚楚的道,“我們遇見了邪靈,它把那些人全都害了。幾個兄弟帶着抓到周人離開了,他們都受了重傷,應該走不遠。”

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頭目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接受,追問這邪靈是什麼。

血人噴出一口血,聲音更加虛弱,“兄弟,記得一定要把我們帶回家鄉。”

他像是迴光返照,了這一句話就頭一歪,死了。

頭目喊了他幾聲,知道人死了連鼻息也沒有摸,扭過頭去就踹另外幾個被嚇壞的慫包。

“去把樹上的人弄下來,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兵照着頭目的話去做。爬樹爬到一半就堅持不住掉下來。這讓他們更加認定有邪靈的法,要不然誰會那麼無聊,把人殺了之後還要吊在樹上,爲了嚇唬人?這個地方連他媽個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