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搖頭,表示自己還要再歇一會兒。
又被催了一遍,他才捏着長劍,躡手躡腳的在房間穿梭。
兩邊房屋夾着道,躲躲閃閃,照着驚蟄的指揮慢慢靠近。王翦躲在房後面,探頭往外看,就見一羣蠻圍坐在一棵大樹下,點着篝火烤着肉。
‘咕咚’
他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肚也不爭氣的發出一聲空鳴。
“咕~”
這聲飢餓,順着風就飄到蠻耳朵裡。
王翦連忙把頭縮回來。
幾個蠻四處張望,然後指着對面的人大笑起來。
驚蟄扶着牆站在斜對面,打手勢讓他衝進去。
他這個虛弱的樣也只能在後面做防禦。王翦握緊手裡的長劍,啊的大叫一聲,跳出來。
蠻能被唬了一跳,看着他跑過來,才從地上爬起,握這彎刀迎上來。
“該死的周人,你是傻了嗎?”
蠻們圍上來,嘲笑。嘻嘻哈哈的,一點沒把他看在眼裡。王翦冷哼,一個閃身出了包圍圈,長劍噗呲一聲,捅在蠻的後腰上。
速度太快了,蠻們在傻眼,他在喘氣。驚蟄跳上房,順手拾起房頂上的瓦片,將精神力注進去,發出嗡嗡響的聲音,擡手朝蠻的頭上砸。
王翦就趁着蠻被分散精神力的時候揮劍。
蠻毫無章法,三個人圍着王翦一個,還被他遊刃有餘的打得節節敗退。幾個人圍成一圈,其他人就伸不上手,驚蟄的瓦片頻頻飛下來,扎的蠻們暈頭轉向,頭破血流。
驚蟄手黑,不是緊急情況就專打上中下三路,蠻就有的捂這襠,有人抱着腳呻吟,最慘的就是被砸瞎了眼睛。王翦脫身出來,就一人再給他們補一刀。
殺到最後一個,驚蟄把他叫停。
王翦乾脆利落的就把劍給插回劍鞘,帥不過一秒,就倚在牆上抹汗。
最後一個蠻癱坐在地,拖着詭異角度歪扭着的腳踝向後退,顫顫巍巍的問他們想幹嘛?
狠狠咳嗽了一陣,驚蟄問“這附近有多少你們的人?”
蠻道“沒了,就我們。”
正因爲的是實話,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要哭出來,沒人來救場。
“你們住在哪兒?”驚蟄看到地上有很多的包袱,纔有此一問。
“我們在幾十裡外的鎮。”蠻咽咽口水,斜睨這他們。
擺明了就是不老實。王翦歘的一下把長劍抽出來,架在那人脖上逼問,“把具體位置出來或許還能饒你一命。要是敢胡八道,哼哼,老立馬就宰了你。”
“我們藏在古鎮,”蠻被嚇得閉上眼睛,飛快的,“這次出來就是爲了去離這不遠的山村,那裡有人抓了一個重要人物,請我們過去商量要緊事。。”
驚蟄上前一步,“什麼重要人物被抓了?”
“不知道啊,他們沒,只是交代我們趕緊過去集合。”蠻沒有的是,他們相邀一起北上搶奪。
再問不出什麼可用的價值。王翦與驚蜇商量,“我們按照原來的計劃往東走,但勢必會撞上古鎮的蠻。”
“現在敵衆我寡,不適合交手。”
“往北走,是那個山村。兩面都有蠻藏匿。”
“但我們想要與胡姑娘匯合,就得按照原來的路線,勢必要往東走。”
王翦了很多,驚蟄都沒聽到心裡,他更關心的是那個重要人物。會是誰?
“他們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姐姐?”
撲哧一聲。王翦被驚蟄的話逗笑了,“那些蠻若是遇見胡姑娘,他們纔是應該燒高香,求神拜佛!勞什重要人物不可能會是你姐,咱們都還活的好好的,她怎麼可能會有事。”
拍着驚蟄的肩膀,“你別杞人憂天了,還是想想這件事要不要跟大姐吧。”
驚蟄皺了皺眉頭,道“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揪起地上的蠻就走了。
“我自己怎麼看着辦?”王翦嘟囔,“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大姐就聽你的。”
真是後悔當初沒有跪在地上求着大姐不要來。弄成這副悽慘田地,回去怎麼跟將軍交代?
越想心裡越害怕,王翦都不想回去了,深深體會到了沒有胡滿很多事情都辦不成的無力感,有她在,最起碼能跟府城那邊取得聯繫,自己本領不到家,冰天雪地的也沒有飛鳥走獸,信都送不出去。
“你覺得那個重要人物會是什麼人?”楚娉婷看這驚蟄問,眼睛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在流轉。
驚蟄搖搖頭,閉上眼睛,臉色慘白的厲害。剛纔一番活動下來浪費了太多的體力,歇一歇才能走。
“滿他們找不到我們,肯定也會按照最初的路線走。”
驚蟄睜開眼,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楚娉婷心裡有一絲苦澀。這個人救了自己無數次,但是自己沒在他眼中看到過一絲一豪的溫暖。
放下心事,她接着“我知道她很厲害,也很聰明,相信她不會……”
沒容她把話完,驚蟄冷冷打斷道“往山村的方向走。”
他有強烈的預感,往北走,就會遇見姐姐。
他話做事都很霸道,但這次尤其的強硬。楚娉婷放軟了口氣,“往北走要繞一大圈才能回到府城,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定走不到一半就撐不住了。不如我們先往東邊走,想辦法聯繫到我父親駐守陣地裡的軍隊。
到時候無論是找重要人物,還是找滿,都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