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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紅看慧姍的表情,知是自己用力過了,忙笑着鬆開手:“看在你叫我好姐姐的份上,就饒你一回吧。最近兩年好的沒見你學,倒滿口佳紅叫個不停,哪像早先姐姐前姐姐後的。”說完放開手。

慧姍笑着抽回手,順手將玉鐲套到佳紅的手腕上:“那時候我們都小,自然叫姐姐了,現在我們都大了,再叫姐姐倒顯得把你叫老了。”

佳紅愣了愣,握着玉鐲不解地望着慧姍。

慧姍嗔笑着說道:“知道姐姐心界高,戴不慣這些金玉之物,姐姐再不許向以往那樣,即使不喜歡也要收下,否則真要傷我心了。”

佳紅淡淡地笑了笑:“我又不是金銀成堆的大家閨秀,哪還敢挑三揀四?只是我幹粗活的手帶這麼貴的東西。一不小心弄碎了,怪可惜的。”她將玉鐲褪下來,想遞還給慧姍。

慧姍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說道:“這鐲子只是普通玉根子,價格也便宜,你若是不收下,就是嫌它不好,那我就扔了算了。我們一桌上吃飯,一屋睡了十幾年的姐妹,還總這麼外道就沒意思了?”

佳紅笑着說道:“有錢就是不同,一惱了就要扔東扔西的,你送的,別說是玉根子,就是樹根子,我也不會嫌不好,何況你也別當我不識貨,玉根子哪有這麼翠的顏色,恐怕是老坑玉還差不多。”她將鐲子重新帶回手腕上,懸轉着鐲子,鐲子通體晶瑩清亮,玉質堅硬,做工考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物。

慧姍道:“除了爹以外,就數媽和你是我最親的人,每次買東西回來,盼着你們能喜歡,卻總是推三阻四,倒把我的一片心意給曲解了。”

慧姍出手大方,向來將錢看得不重,每次放假回來都給她們母女帶回貴重的禮物,又不許不收,三番兩次,因礙着慧姍的面子,只得勉強收下,倒讓韓晴及佳紅心裡過意不去,心頭像掛了秤鉈一樣,墜得難受。

慧姍見佳紅低着頭不出聲,微微笑了笑,從兜裡取出副寶石耳環,遞給韓玉露:“玉露姐,沒特別給你準備禮物,只有這副小小耳環,禮物雖輕,也算我的一片心意,請玉露姐不要嫌棄。”

玉露看着託在慧姍手心裡的耳環,潔白的玉裹着紅得似血的寶石,紅白相映,相得益彰,她雖然對這些玉石不上心,但也是識貨之人,耳環雖小,但鑲嵌得巧奪天工,渾然一體,而且玉的質地比佳紅那副手鐲還要好,心裡奇怪,慧姍再大方,也不應該對尚未謀面的她,出手如此闊綽。她笑了笑說:“禮物好壞,不在值錢與否,重在一份心,何況慧姍小姐這份禮並不輕。”

她偏着頭向慧姍靠了靠,指着自己的耳朵笑着說道:“只可惜我沒福氣,倒辜負了慧姍小姐的一片美意。”

慧姍開始還以爲玉露讓她幫着把耳環戴上,可是當她拿起耳環想往上戴的時候,竟愣住了,玉露白嫩的耳朵光光潔潔的,根本沒有耳眼。別說身爲小姐身份的韓玉露,就是當下窮苦人家的女孩,也沒有不扎耳眼的,在當時年代,戴耳環是女孩的象徵,不論窮人家還是富人家,都在女孩很小的時候,就扎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