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前事

看着這一篇詳盡的綜述,兩人都心領神會。白向雲對太極拳有了更多的瞭解,而李刀則是在這樣的基礎上有了一點感觸。

一直以來他只是爲了學武而學武,只追求更強的攻擊力,爲此將所有他接觸過的東西都混合起來,並根據自己的特長偏重於能夠長距離攻擊的腳法,不過因爲他並沒有象白向雲那樣比較系統的學習過思考過,所以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而現在鬱千風給他的太極拳論述並不僅僅只適用於太極拳而已,對於所有武學都有着指導性的作用,完全能夠讓他從思想上重新審視自己,審視所學,重新的從頭梳理。

秋收後的日子相對空閒了一些,除了護理就快要成熟的甘蔗外就是翻田種菜。

不過種菜對監獄和犯人來說都是工作輕鬆效益又高的活——原來稻田種出來的全部都賣到外面去,很是能大大的賺上一筆。而他們種的也基本都是產量高護理少的大白菜捲心菜之類的東西。雖然如此,他們倆和江源還是難得一次十指沾泥。

“太太探監團”還在繼續的進進出出,隨車帶來準備賣給犯人的物品種類也越來越多,犯人們的獎勵和金錢也在不斷的流向白向雲的口袋,他和監獄管理層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新進的犯人都被他們在最短時間內用各種見得光或見不得光得手段迅速馴服,一切都在無風無Lang中繼續運轉着,道友成的調離其實是郭老大搞的鬼。以現在他和白向雲的關係,這當初被他當工具直接和白向雲衝突的人還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讓他感覺到心中總象有根刺插着不舒服,而李刀對道友成越來越冷淡的態度也讓他暗暗擔心,以爲他是想以此來拉遠關係,然後時機成熟的時候用道友成來做導火線完全的征服自己掌握整個監區。白向雲是萬萬不能再得罪的,但道友成現在就像他和白向雲之間的定時炸彈,要是什麼時候他看到風色不對完全的靠向白向雲那邊或者被白向雲利用,將以前的事情平鋪開來,說不定他就會成爲白向雲眼中的另一個禿鷹。

在利益面前,連以獄長做靠山的禿鷹都淪落到今天要託庇在南一區大燈泡下面的下場,他只是憑廖警司做靠山的郭老大算得了什麼?!

所以當郭老大暗示要將道友成調離時,廖警司是滿口的答應——他也對將原來和白向雲衝突的矛盾焦點繼續留在這裡感覺到有點不妥。雖然他基本可以確定白向云爲了利益不會作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會爲了出口氣而爲難道友成,但道友成這癮君子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個牢靠的傢伙,要是哪天惹惱了白向雲,他們臉上也不好看,要是舊事重提的話會更尷尬。

就這樣,道友成再次成爲犧牲品。而對於他的調離,李刀意外之餘更是偷笑不已,這回他真的完全放心了。

時間就這樣在日出日落皆大歡喜中一點點過去,白向雲和李刀慢慢覺得每次都和小姐們鬼混是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加上鬱千風越來越多的有意無意在言語或行動中點撥他們,使他的進步越來越大越來越快,開始更加沉迷在深奧博大的武學世界中,連各種“生意”也完全交給江源和郭老大他們打理不怎麼過問了。

十二月中開始砍甘蔗,又是兩個監區的千多犯人同時出動。不過有了前車之鑑,監區也不敢安排他們聯合了,天各一方的一字排開相對而進。十天後快要碰頭時就只安排一個監區單獨出勤了。當然,這最後的苦差肯定是落到了南一區的頭上。

遠遠的在菜地中看着南一區的人砍蔗的砍蔗,裝車的裝車,李刀彷彿看到道友成禿鷹大燈泡他們越來越虛弱的樣子,臉上不由浮上一絲快意的笑容——當初他在禁閉室內的要報復道友成的誓言終於履行了,而禿鷹和大燈泡只是他覺得必須要爲白向雲除去的潛在對手而已。

不過當初禿鷹要不是用挑起大混戰的手段來競爭的話,或許李刀也不會這樣對付他——他只是用禿鷹“不做則已,一做必絕”之道反制其身而已。對於一直在黑道中混的李刀來說,他並不覺得這樣做又什麼不妥,只要能達到目的,只要能算計準確風險微小,管它什麼手段。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無論以後出了任何事情都找不到他李刀頭上。

“你在想什麼?”白向雲走到他身邊說。

李刀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在想這讓我們上千人砍了足足十天的甘蔗到底能榨出多少白糖來,這些糖又能甜死多少人呢?”

“甜死人?”白向雲不由呆了呆。

李刀聳聳肩笑着說:“太無聊了。”

“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白向雲突然感慨的說。

李刀默然了一會說:“雖然我們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可是照這樣下去的話,一個月後還是不能在他手下撐十分鐘。”

“是啊,今早能撐五分多鐘我都覺得是個奇蹟。”白向雲嘆了口氣說。

“大哥,你覺得我們逼得他用盡全力來應付我們的挑戰了嗎?”李刀突然想起中秋時候的感覺。

白向雲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和他這六十五次或單人或雙人的比鬥,我從沒見他手忙腳亂過,所以……我實在不敢妄自揣測他是否用盡了全力。”

李刀大大的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大丈夫一諾千金,誰叫他們技不如人。一個月後就滿鬱千風承諾給他們的四個月了,要是他們還是撐不過十分鐘的話,就只能放棄向他學武的夢想。可笑他們當初還誇口說只要三個月就行了呢。

“一個月後也過年了。不如……”白向雲眼中閃起奇異的光芒:“我們就把決定結果的最後較量定在大年初一吧。”

“好!”李刀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無論勝負,就當是我們兩兄弟相識週年的紀念吧。”

說完他伸出手,和白向雲也同時伸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相視而笑。

背後不遠處正抽着煙的江源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眼中不知不絕中蒙上了一絲迷惘。

他一生都是處身於灰色的環境中,天天想盡辦法用盡手段獲取一切利益,爲了利益最後連就要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嫂都狠狠的坑了一把。他一直扭曲的以爲,世界上的人都和他差不多,特別是在黑社會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包括親人朋友兄弟都是用來出賣的利用的欺騙的,可是現在白向雲和李刀讓他看到,即使是罪人也有真實的感情,即使是犯人也有真兄弟。

進來這麼久,他沒有一個親人朋友來探視過,每天就只和白向雲李刀兩人混在一起,也只是和兩人在一起時,他才發覺自己不用這麼假,也不用面對那些因爲有求於他的犯人的假。真正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假得太久了,假到現在六親全無七朋隔絕。在這人人幾乎都是他這樣的人之中,反而有了一絲渴望真的念頭。而現在,白向雲更是將這每天幾十萬進出、決定着無數犯人自由期長短的“生意”完全的交給他運作。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白向雲對他商業才華的信任,而不是對他整個人的信任,就像他每次徵詢關於外面公司和黑白關係網的經營那樣,僅僅只是徵詢他的看法和提議而已,絕對不可能象把“監獄妓院”的生意交給他打理一樣讓他運作的。

看着兩人連在一起的背影,江源心中涌起一絲衝動,好希望能夠站到他們中間,象兩人的對話一樣和他們對話,象兩人相互的微笑一樣和他們微笑……不過他知道自己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或許,他永遠都插不進兩人中間,就像武功讓兩人着迷,但卻永遠都無法提起他的興趣一樣。而李刀和白向雲也不會象和他說生意經那樣和他說武功。

南方的深秋僅僅只是有些涼意,在陽光的烘烤中空氣更加乾燥,而還在不停砍蔗的南一區的犯人也同樣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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