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聽到“趙樑晚”這三個字,陳容琛突然睜大了眼睛,眼眶也泛起微紅,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趙樑晚,他的趙樑晚那麼愛他怎麼會和俞慕白在一起。
俞兆康看他這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怎麼就聽到一個趙樑晚的名字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容琛,你怎麼了?”俞兆康看着陳容琛問道。
“爸爸你能再告訴我一遍那個女人的名字嗎?”陳容琛看着俞兆康,眼中有淚光閃動。
“趙樑晚。”俞兆康皺了皺眉,以爲有什麼問題:“怎麼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陳容琛如同魔怔了一般,反覆的重複着這三個字。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如同有千金重一般,陳容琛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着,照片裡的女人被男人寵溺的眼神包裹着,甜蜜的笑容灼傷他的眼睛。
陳容琛的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這不可能!”
照片被散落在寬敞的客廳,眼淚從泛紅的眼眶中奪眶而出:“爸爸,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快說,快說啊!”
陳容琛抓住俞兆康的衣領,如同魔怔了一般,瘋狂的搖着俞兆康。
“是不是因爲趙樑晚?”再糊塗,也該明白了,俞兆康看着陳容琛,指着地上的照片。
俞兆康記得陳容琛對他提起過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卻沒有告訴他名字,原來這個女人就是趙樑晚啊!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樣的!讓他的兒子一個兩個都被她迷的要死。
俞兆康此時纔想起來俞慕白也是他的兒子,看着照片的眼睛裡閃動着兇狠的光芒。
陳容琛鬆開手,看着俞兆康,有些慌了,他知道,俞兆康不會讓這樣的存在出現的:“爸爸,拜託你別動她,求你了。”
俞兆康痛心疾首的看着這個被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容琛,你糊塗啊。”
“爸爸,不管我真糊塗也好假糊塗也好,都請你不要動她。”陳容琛目光堅定的看着俞兆康:“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但是前提是你別動她,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好的,你要相信我。”
俞兆康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有些無力:“好。”
他現在不會動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因爲陳容琛的請求,還有就是因爲趙樑晚的可利用價值,但一旦趙樑晚沒了利用價值,俞兆康一定會動手的。
俞兆康不希望陳容琛會有這樣一個女人作爲以後的伴侶,他不希望,也不允許這個女人成爲陳容琛的弱點,今天陳容琛可以爲這個女人而低聲下氣的求他,那麼以後呢,俞兆康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所以他一定會在這個女人真正成爲陳容琛的弱點之前除掉,至於俞慕白的感受,不好意思他還真沒想過。
因爲在俞兆康的眼裡真正可以被稱爲他的兒子也唯一被他承認的兒子只有陳容琛,就好像俞慕白纔是私生子,陳容琛纔是自己的妻子所生一樣。
度過了平淡且平安的一天,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趙樑晚想起那幾個將她綁架並且暴打一頓還想用火燒死她的人,向俞慕白說起這件事,俞慕白放下報紙,語氣很平淡的說道:“他們幾個由你處置,如果你現在就想處置,我會帶你去的。”
他想知道,通過這樣一件事,他的小女人到底有沒有長教訓。
趙樑晚當然同意俞慕白的說法,害怕時間久了,自己會忘記這件事,點頭說道:“如果你沒事,現在就陪我去吧。”
俞慕白什麼都沒說,只是行動說明了一切,放下報紙,親自抱着趙樑晚向外走去。
在別墅的後山,有一個地下庫,只是這個地下庫與儲存物品的地下庫不一樣,這裡關着傷了趙樑晚的幾人。
地下庫很陰暗,就如同那天的破舊房子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趙樑晚和那幾個人互換了身份,現在她是決定他們生死的人,而他們也從掌管她生死的人變成了階下囚。
有人爲俞慕白和趙樑晚搬來了兩張椅子,俞慕白沒有將趙樑晚放到另一張椅子上反而是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帶出來。”說完後俞慕白挑起趙樑晚的幾屢髮絲拿在手中把玩着。
鐵鏈在陰暗的地下庫中發出“哐啷,哐啷”的響聲,時不時的迴盪着。
那個綁架趙樑晚的大哥是第一個走出來的,當他看到趙樑晚時,瞳孔不由得收縮,驚恐的看着趙樑晚,那句“你怎麼還沒死!”想要說出口,嗓子卻乾澀的讓他難以發出太多的聲音:“你……你……”。
她爲什麼沒有死?她爲什麼還會活着?她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不會放過他們嗎?
這些疑問,在老大的腦中盤旋放大,慢慢的越來越大,最終如同驚雷一般在腦中炸開,所有的想法都化作虛無,又慢慢凝結成恐懼。
“你還記得我嗎?”趙樑晚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就好像在問候許久不見的老友。
俞慕白有些吃味捏了捏她的手,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對着這些人渣笑的這麼開心,還這麼好看。
趙樑晚反手捏着俞慕白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小氣。
“記……記……記得。”大哥艱難的發出聲音。
“看來你很渴啊。”趙樑晚看着他,然後指着一個黑衣人說道:“去接杯水給他喝。”
黑衣人看了看俞慕白,看到俞慕白並沒有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趙樑晚的眸色冷了下來,連說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俞慕白慢慢擡起頭,看着黑衣人:“她的話聽不懂嗎?還是你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嗯?”
黑衣人知道俞慕白這是生氣了,不用想也明白,是因爲趙樑晚生氣了,所以他也生氣了,不說話不是不同意,而是默許了,這個女人做什麼他都默許了。
“屬下知錯。”黑衣的男人低頭說道。
“去端水!”趙樑晚不想再跟這個愚鈍的黑衣人廢話,有些暴躁的說道。
“是。”黑衣人擡起頭,趕忙去接水。
俞慕白輕笑一聲,他的晚晚還是這麼善良啊,害怕他懲罰那個黑衣人,所以纔會對着黑衣人發脾氣。
“生氣了?”俞慕白親了親她的髮絲。
趙樑晚笑了起來:“沒有,我可是小三,怎麼敢跟你生氣。”
俞慕白摸着她的頭:“小三?”
“嗯哼?”趙樑晚挑了挑眉,表情很是傲嬌。
大哥跪在地上,額上不斷的冒着冷汗,和他臉上骯髒的污漬凝結在一起。
“誰這麼大膽,敢說我們家晚晚?”俞慕白掩飾住嘴角的笑意,沉聲說道。
他的晚晚還真是可愛,可愛的真想讓他一口吃掉啊。
趙樑晚斜睨了俞慕白一眼:“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所有的黑衣人都自覺的屏蔽了兩人的對話,妥妥的虐待單身狗啊。
“對啊,我什麼時候結婚了?”俞慕白茫然的看着趙樑晚,小丫頭想演戲,那他就陪着她演:“我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您都是有婦之夫,我怎麼敢和您結?。”趙樑晚笑了起來。
俞慕白沉下臉,小丫頭你是不是演的太過了一點,輕輕的在趙樑晚的腰上捏了一下:“你不和我結婚你還打算和誰結婚?”
這一把狗糧,總裁你夠了。
“反正就是不和你。”趙樑晚瞪着他。
俞慕白的臉黑了下來:“我未婚你未嫁的,怎麼就不能嫁給我?”
俞慕白現在是和這個問題槓上了,昨天李嬸的一番話讓他心裡有了芥蒂,今天趙樑晚的這些話,雖然是演戲,也是妥妥的往他心窩子裡戳啊。
趙樑晚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恰好接水的黑衣人回來了,手裡端着一杯水。
趙樑晚指了指大哥:“給他把水餵了。”
黑衣人粗暴的掰開大哥的嘴,將水灌進大哥的口中。
俞慕白趁此機會在趙樑晚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酥**麻的:“臭丫頭,爺可是記仇的很,這話爺可是記住了。”
趙樑晚扁扁嘴,小氣的男人:“老公,你不要這麼小氣嘛!”
俞慕白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哼,爺就是小氣,爺就是記仇了怎麼了!
趙樑晚將胳膊肘撐在腿上,支着頭:“感覺怎麼樣?”
大哥不知道趙樑晚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如實說道:“謝謝,小姐您真是好人。”
趙樑晚承認她確實是好人,但也沒有好到誰都可以原諒的地步:“吶,水也喝了,現在,你告訴我,是誰讓你綁架我的?”
聽到趙樑晚問這件事,大哥低下頭:“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這樣我很難辦。”趙樑晚爲難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身後的這位金主呢,脾氣可是不太好,你最好還是說實話哦。”
被稱爲金主的某人在趙樑晚的腰上又捏了一把。
大哥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有這樣一個有錢的男朋友,誰還會做小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