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愕的看着洞口處空空如也的藤蔓,哪裡還有泰隆的影子,原來他早就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藤蔓,想必是逃走了吧,木木心急野狼的傷勢,倒也沒有注意到。
木木沉吟了一下,說:“算了,由他去吧,我同伴受傷了,哪裡還管的了別人,對了,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小姐醫術高超,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
女人聽到木木這麼誇讚自己,臉頰露出一抹殷紅,害羞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我叫菲菲!”
木木一愣,在國內倒是有不少女孩叫這個名字,只不過她顯然是一副外國人的樣貌,卻不之怎麼也有這樣一個名字、
菲菲知道木木心頭的疑惑,說:“我父親是西歐人,母親是華人……”她似乎極爲害羞,說話的時候很容易臉紅。
木木恍然,道:“我叫木木,這是我的同伴野狼!謝謝你救了他!”
菲菲搖了搖頭,說:“沒什麼的,我的職業本身就是一名醫生,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老本行啊!”
木木點了點頭,卻突然想到這是什麼地方,能進入第二關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而菲菲卻是一名醫生,殺人……救人?
菲菲很聰明,看到木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道:“你不要亂想,我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我打敗他們之後就把他們放了……”說完又紅着臉低下了頭,神情卻是有些沒落,似乎也不願意看到這麼多殺戮。
她本身樣貌就不錯,再加上這副悽楚的表情,令木木呆住了,心底的某塊角落輕輕的觸動了一下……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同樣的神情,現在卻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母親臨死前痛苦的淚水似乎就在眼前,從那以後,他就告訴自己,要堅強!
而後遇到的一些人,無一不是殺伐果斷的人物,陳真、野狼、血瞳……他知道,他們每個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心底的最深處,隱藏着一小塊最爲乾淨的土地!卻也只能深深的隱藏,對敵人,一但留情,死的就可能是自己,這是異能者世界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教訓!
而眼前的女人,眼神裡分明不含有絲毫的雜質,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樣一雙眼睛,是人裝不出來的。
“咳咳……”野狼咳嗽了一下,臉sè漲紅,似乎有些難受。
菲菲又探了探他的脈象,皺着眉頭說:“遭了!他頸部的血管還有血流出,像是流到他的喉嚨裡了,這樣下去可不好,不過這裡不能好好治療,這裡離安全點不遠,我們把他擡回安全點吧?!”
木木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菲菲,點了點頭。
兩人說動就動,擡起野狼離開了這個石洞,就在兩人離開不久,一塊石屑突然毫無徵兆的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頂開它一樣。
啪嗒!石塊滾落開來,下面竟然是一隻手指般大小的黑sè甲蟲!甲蟲似乎有靈xìng,看了看野狼幾人所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泰隆所去的方向,前肢縷了縷它那兩根長長的觸鬚,最後振翅飛起,向泰隆所去的方向飛去。
木木和菲菲把野狼擡進安全點,中年人還在無聊的吸着煙,一看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三個人,頓時來了jīng神,但是一看到野狼後,卻是露出一絲驚喜:
“吆喝!這纔剛出去多一會兒啊,就被人擡着進來了……”
木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中年人心頭髮虛,諂諂一笑。
木木哼了一聲,說:“買時間,三個人,一天!”
“好類!每人50塊!一共是150塊!”
木木被這價格嚇了一跳,道:“這麼貴!你搶劫啊?”
中年人聳了聳肩,說:“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不信可以隨便打聽!”
木木頓時爲之氣結,這秘道本身就是一個迷宮,先不說他到哪去打聽,就算他真的打聽到了能不能再回來此地還是兩說呢。
木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75塊,他看向了菲菲,菲菲更是可憐,只有40塊……就在他不知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野狼,急忙翻開他的揹包,可惜他失望了,野狼的揹包裡只有10塊……先前他花了120塊買了一個皮甲,又花了5塊買了一小時休息時間,卡片所剩無幾。
木木硬着頭皮把這125塊遞到了中年人面前,說:“諾!只有125塊,行個方便吧!”
中年人撇了撇嘴,說了句衆人熟悉的話:“本店全部都是新品,不打折!”
“我先欠着行不行?”木木咬着牙說。
中年人掏了掏耳朵,說:“概不賒賬!”
木木大怒,揪起他的衣領吼道:“你究竟想怎麼樣,你還沒有人xìng,我同伴都傷成這樣了你還……”
“停停停停停!我服了你了!”
木木一聽有迴旋的餘地,這才把他放了下來,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說:“要不這樣吧,你讓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小姐親我一口,剩下的那25塊就不要啦!”他說完看向了菲菲,眼睛裡放出一道猥瑣yín蕩的光芒來。
木木呆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明顯最少也有近50歲年齡的大叔怎麼會提這麼無恥的要求,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再一次揪起了他的衣領,大罵道:“你個老不死的……”
一道白sè的身影靈巧的走了過來,兩瓣紅脣在中年大叔的側臉上輕輕一點!
木木再一次呆住了!
菲菲轉過頭,不再看他們,說:“這下可以了吧!”
中年人摸着自己長滿鬍子的臉,傻傻的笑着:“呵呵……可以了……呵呵……”
木木心底殺意大增!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撕碎,不過菲菲阻止了他,說:“我們快進去吧,野狼需要立刻救治!”
恨恨的看了一眼中年大叔,他還處於呆滯狀態,只是摸着自己的臉傻笑,看到他這個樣子木木更是大怒,同時心底卻是多了一絲疑問: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