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笑道:“我當然明白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那快點告訴我們,堅持十六天是什麼意思啊。”夜風和黎蕭急切的問道。
“不能說!”溫婉兒一聽,立時急了,這個時候,她已管不了張婷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了,她連忙探身,伸手就把張婷的嘴給捂住了。
“嗚嗚!”張婷一張嘴被溫婉兒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她雙眼睜大,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婷姐,不能說啊。”溫婉兒急道。
“嗚嗚,嗚嗚!”張婷只能嗚嗚。
黎蕭見狀,立時急了,“溫婉兒,你快放開她啊,你這樣會把她憋壞的。”
“反正我不能讓她說。”溫婉兒道。
“好,好,不說,不說。你把她放了,我保證她什麼都不說。”
“你憑什麼能保證得了?”溫婉兒道。
“就憑我是她丈夫。”黎蕭道。
“那也不行。”溫婉兒道:“除非張婷姐親自保證。”
“可是你捂着她的嘴,她怎麼保證啊。”黎蕭道:“你得把她放開,她才能保證啊。”
“可我放開要她要是說了呢?”
“不會,不會。”
“你憑什麼說不會?”
完了,事情陷入一個惡性循環了。
最後,夜風只能站起來道:“這樣吧,婉兒,張婷姐要是答應不說,你就讓她點點頭,你看這樣如何?”
“這?”溫婉兒沉思片刻後,道:“那要是等我放開她,她還說怎麼辦?”
“這個,她答應了,應該就不會說了吧。不然你總不能一輩子這麼捂着張婷姐的嘴吧,或者你想殺人滅口?”
聽得夜風的話,溫婉兒的臉立時垮了下來,是啊,她還能怎麼辦?她總不能一輩子這麼捂着張婷,更加不可能像夜風說的那樣殺人滅口了。而除了這兩個辦法之外,卻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也只能照夜風的方法辦了。
溫婉兒看着張婷,雖然現在張婷被她制住,但是溫婉兒眼中卻滿是乞憐,道:“婷姐姐,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嗚嗚嗚!”張婷一邊嗚嗚着,一邊拼命點頭。
溫婉兒深深吸了口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張婷,但是她的手卻鬆開了。沒辦法,早晚也得鬆開的。
脫離了溫婉兒的手,張婷拍着胸口,喘了半天,然後才說:“婉兒啊,你這也太狠了,這要是再捂一會兒的話,你婷姐就被你給捂死了。
“對不起啊,婷姐。”溫婉兒紅着臉說道。
“誒呀媽呀,還是夜風聰明,不然我這條老命就不保了。”張婷喘順當了,還沒忘誇獎夜風一句,同時也沒忘埋怨黎蕭一下,道:“你瞅瞅你,就是個笨,這要沒有夜風,你老婆就得當着你的面被人給捂死了。”
聽得張婷的話,黎蕭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把張婷拉到身後。
“你這是做什麼?”看了好半天戲的夜魂忍不住道:“婉兒都已經鬆手了,也不會再去捂漲停了,你這個時候護着老婆做什麼?”
“當然是……”黎蕭撇了撇嘴,道:“婷婷,堅持十六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現在說出來沒事了。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呃!”夜魂好懸一口血沒噴出來,他看了看這桌子上的人,心中卻忽然涌起一股濃濃的溫馨。這是什麼樣的氣氛?自己多久沒有經歷過了?
便是吵架,都是幸福。
這纔是生活。這才應該是一個人的生活。
溫馨、幸福。無憂無慮的活着,多好!
爲什麼人要活得那麼累?那麼苦?那麼無可奈何?
簡簡單單的吃飯,睡覺,吵吵架,多好?
而就在夜魂感慨的時候,被黎蕭拉到身後的張婷卻是說道:“我哪知道是什麼事情啊。”
“什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婷:“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了。”張婷說道:“你們說我有多冤啊。”
“不對啊,你剛剛不是親口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麼?”夜風疑惑的看向張婷。
“我是說了。”張婷苦着一張臉:“這不是兵不厭詐麼,我以爲我一說,老黑就會說出來了啊,哪裡想到婉兒反應竟然這麼大。”
“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夜風咧了咧嘴,心中暗道:“婷姐這次真是虧大了,什麼都不知道,就受了一頓大刑。”
而聽見張婷如此所說的溫婉兒,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老黑在一旁也是傻笑不已,剛剛也是把他給嚇了夠嗆,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那有多丟人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別人都知道了,老黑可以確定,溫婉兒絕對不會輕饒他。
還好,沒有人知道。還好,張婷只是用的詐兵之計。
“你笑什麼?!”見老黑在那裡嘿嘿個不停。溫婉兒則是怒瞪着老黑道:“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還不輕饒?”老黑愣道:“這不是都沒事了麼?他們都不知道啊,你還不饒我啊。”
“饒你?想得美!”溫婉兒厲聲道:“這樣的話,竟然也敢說出來。老黑,我非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不可。”
老黑蔫了,立時就蔫了。
最後,夜魂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他忍不住道:“侄女,你這脾氣不行啊,得改改啊。你不能這麼欺負自己男人啊。”
“夜叔叔,這是我們的事情,你老人家就不要管了。”看來,溫婉兒沒有一點要放過老黑的意思,誰說話也不能好使了。
夜魂很瞭解溫婉兒的脾氣,雖然小時候只接觸過一天,但是那個時候他就發現溫婉兒很倔,現在則要比那個時候還倔。
所以,夜魂也不再勸說,因爲勸說不可能有用。
夜魂憐憫的看向老黑,搖了搖頭道:“年輕人,自求多福吧。”
老黑則苦着臉,挨個看着桌子上的人,只是,他的眼光一落到誰的身上,誰就馬上低頭,要不喝酒,要不就吃菜,總之沒有人和老黑對視的。
沒有人能受得了,老黑那麼五大三粗的人,露出那麼哀怨的眼神。
“你們不能不管我啊。”最後老黑都要哭了,他終於開口說道。
“讓你的婉兒管你吧。”所有人異口同聲。
這頓酒,喝得很愉快。當然,其中不包括老黑。
……
而就在夜風等人在打打鬧鬧中喝酒的時候,青城卻正在經歷着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準確的說,是青城的城主府正在經歷危機,是城主魏源正在經歷危機。
一個人,一個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的少年人,正站在城主府的院子中間。而在他的四周,則圍着最少有上百名士兵。
這上百名士兵,是從青城十萬守軍中挑出來的佼佼者,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以一當十。他們被挑選出來,享受最高的待遇,過最上等的生活。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城主府。
其實可以說,這個任務根本就不算任務。
誰沒有事敢上城主府找麻煩?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啊。所以,這上百士兵,日子過得很清閒。
可是今天,麻煩來了。
城主府,確實是輕易沒有麻煩,但是一旦有了麻煩,就一定是大麻煩。若是沒有三把神沙,誰又敢來城主府這樣的地方找麻煩呢?
今天城主府的大麻煩,卻只有一個人。就是這個被圍住的年輕人。
年輕人是從大門進來的,他從頭至尾只說了一句話,“我要見你們的城主。”
守門的也說了一句話:“城主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然後……
然後年輕人就一腳踹開了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城主府的大門,都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別說是一個人的腳,便是一千個人同時釋放咒語,也未必能夠轟開。
可以說,城主府大門的結實程度,一點也不會比城門差,它只是比城門小了一些而已。
然而,這個青年人就一腳,大門便倒了。
這人的實力得有多強?便是月靈使,不,便是實力很強的月靈使,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
只是一腳,就讓人認識到了青年人的強大。於是,守門的士兵連忙敲響了幾年沒有用過的警報鼓。然後,那一天天閒的沒事的士兵便立時出動,分分鐘就把青年給圍在了院子當中。
剛剛集合的時候,這上百名士兵還都很興奮。他們都是佼佼者,他們都想當將軍。
不是說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但是,要想往上爬,首先得立功。可是一天天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怎麼立功?
現在,機會來了,終於來了。
所以他們集合的速度纔會這麼快,每個人都想自己把麻煩解決了,然後弄不好就可以高升一步了。
然而,等到他們聽守門的士兵說了事情的經過,再看到了那扇倒下的大門之後,所有的士兵就都興奮不起來了。
戰鬥還沒有開始,甚至還不知道能不能開始,他們的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隨後,他們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就都被汗水溼透。
開、開什麼玩笑。就算要當將軍,想要立功,也得有命才行啊。
人家一腳就能把城主府的大門給踹翻,自己這小身板,哪能抗住這少年的飛腿?
他要是直接就是一頓扁踹的話,這上百人覺得,下一刻就得是滿地的屍體。
還沒有開打,他們的鬥志就沒了。
上百個人鴉雀無聲,上百顆心撲通撲通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