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傳來他刻意壓低的輕笑聲,千貝茗不解的擡頭看他,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深情的看着她,“你知道麼?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謝謝你那麼愛哥哥,你爲他做的已經很多很多,所以,我不介意,至少,今後只有我纔有資格呆在你的身邊,我也很愛哥哥,所以,我會連同他的那一份,好好的愛你,好麼?”
她愣愣的看着他,猛然搖頭,“不,我們不能在一起。”
“爲什麼?”他只是靜靜的問,對於她的反應毫不意外。
她掙脫他的懷抱,逃一樣的跳開,“慕熙臣,你走,離開我!”
望着騰空的雙手,他愣愣的問道,“爲什麼要推開我?你喜歡我不是麼?”
“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會不幸,我不想你變成第二個羽,如果我的心是一個天平,現在你和羽在上面,是同等份量的,當初我不願意放手讓羽離開,把不幸帶給他,所以他成爲我的遺憾,我不想在經歷那樣殘忍的事,我會受不了。”
“傻瓜!”他低斥的扳過她的身子,“茗,你忘了麼?暗夜纔是你不幸的源頭,現在他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不幸了。”
“羽死了,夜也死了,還有你…都是因爲我!”她仍固執的自責着,把所有的錯都歸究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醒過來了不是麼?”他心疼的看着一臉冷漠,想極力推開他的千貝茗,其實最無辜的纔是她不是麼?
“都已經過去了,將來,我會爲你化去所有不幸,所以,別推開我好麼?”他在次抱緊她,對她許下諾言。
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淚凝聚在眼眶裡,“羽曾經也跟我說,要愛我到地老天荒的…”
“他沒有違背諾言啊!我相信,他在另外那個世界裡,同樣深深的愛你…正如你依舊愛着他,這樣,不就是地老天荒麼?”他輕聲的說道。
淚在也藏不住,瘋狂的在她臉上縱橫着,“真的是這樣麼?”
“跟我來。”他輕柔的爲她擦掉眼淚,然後牽着她來到鋼琴旁坐下。
回眸揚笑,“千貝茗!”他輕快的叫着她,眼睛開始澄澈透亮。
她用還噙着未乾涸的淚痕的眼睛看見,他眸中釋放出那濃烈的愛意。
“現在,你準備好了麼?從這一刻起,你的生命,將不在有不幸!有我在,我會爲你擋去一切災難,我會延續千哲羽對你的寵溺,今後,由我來代替他照顧你。我承諾你,會在自己完全安全的情況下保護你,我一定會比你多活一天,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所以現在,我將會把這首《許你的地老天荒》全部送給你。哥哥作的曲,我作的詞,你要聽好了,這是我們許你的地老天荒,屬於我們三人的地老天荒。”他深情的凝視着她,眼神柔得彷彿一汪水,清晰的印出她的身影。
是的,現在他的眼裡,心裡,全部都裝滿了她!
千貝茗發誓,除了羽的死,她的眼淚就不曾掉的那麼多過,一切皆因他,那個和羽至少有七分相似的美少年!
她哽咽得說不出話,只能握住脖子上的紫色項鍊,在心裡自語,羽,我知道,你捨不得讓我一個人孤單,所以把慕熙臣帶到我身邊對不對?
像是要回應她的想法一樣,‘叮’一聲,原本還好好的紫色碎鑽項鍊,突然毫無預兆的斷開,項墜被摔成兩瓣,然後又是‘鏘’的一聲,有東西從碎開的項墜裡滾落在腳邊,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逝。
慌忙的撿起項鍊,在定睛一看腳邊的東西,她怔住了,那是一枚形狀像9,又像豆號的戒指。
赫然想起,曾經羽說,它的含義是愛不能停止,他要她只當他的新娘。
在那個夏末之夜,他折下海棠花,單膝跪在她的面前,說演出結束有驚喜要給她…
還有臨終前,他將項鍊給了她,所以…那天晚上,羽說的驚喜,就是想跟她求婚!
心再次被狠狠撕裂,千貝茗跪坐在地上,手心握着那枚戒指,失聲痛哭!
“別哭!”耳邊傳來慕熙臣溫柔的聲音,他捧起她的臉,眼睛也閃着淚花,“看,哥哥纔是最愛你的人,他臨終前把項鍊給了你,卻沒有告訴你這枚戒指的存在,就說明,他對你的愛永遠不會停止,他不想成爲你活着的牽絆,他選擇在另外一個世界默默的守護你,所以茗,從此以後,要活得幸福,好嗎?”
“恩。”她含淚點頭,攤開手心,項墜上的照片,少年美好得像個天使,“羽,謝謝你,謝謝你這麼愛我,我答應你,會好好的活着。我愛你,答應我,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要延續屬於我們的地老天荒。”
“還有…我們的地老天荒!”深情的耳語,眼前銀光一閃,慕熙臣手上握着一條項鍊,項墜跟那個戒指一樣,是逗號的形狀。
“還記得我帶你去的失戀博物館麼?以爲你會去把它領出來,現在我把它帶來給你了!”他把項鍊戴在她的頸項上,再拿過她手中的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項鍊是離心最近的地方,十指連心,套着你的手指,就是套住你的心,茗,這輩子,你是屬於我的,下輩子,戴着戒指去找到哥哥!”
窗外,夜霧妖嬈瀰漫,室內,流轉着甜密與愛戀的鋼琴聲,還有傳遞着幸福與思念的歌聲,瞬間沉醉了慵懶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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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你,在那個冰冷的冬天
整個世界都被白色覆蓋
從此我愛上那樣純潔的顏色
飛舞的雪花
像你的笑臉
光華傾城的容顏
是我心的沉陷
你說我是天使
哲翼的天使
我想說你纔是天使
我的天使
我愛你
我想永遠呵護你
我愛你
我想永遠保護你
我愛你
我想永遠守護你
我愛你
我想永遠寵愛你
我愛你
跟我白頭到老好嗎
我愛你
天地爲證
這是我許你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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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四個腦袋正趴在門上偷聽的鬼穢人影。
“嗚嗚嗚…”某個感動得嚶嚶哭泣的聲音。
於是鬱茗楓又開始很不以爲然了,“拜託,小顏,感動歸感動,但也不用痛哭流涕這麼誇張啊?”
不滿的回駁聲,“還說我,你自己不是也哭了麼?”
打死不承認的否認聲,“誰說我哭了?誰看到了?”
“我看到了!”藍默薰沒有一絲人氣的冰冷聲音飄過。
一次打擊!
烈的抗議聲,“藍默薰,做爲我的女朋友,你怎麼能潑我冷水?”
“我也看到了!”北辰星涼涼的聲音飄過。
雙重打擊!
“我們都看到了!”身後異口同聲夾雜着幸災樂禍的聲音再次飄過。
鬱茗楓滿臉黑線的轉頭,看着站在他們身後的黛絲,沉雪藍夫婦和慕熙臣的父母,“做爲長輩,你們怎麼能做這種偷聽的事呢?”
“偷聽?”不屑的嗤笑聲,黛絲嫵媚的咧了咧嘴,“我們不用偷聽,我們在很光明正大的聽啊!”
衆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許你的地老天荒》這是我聽過的,最美的曲子!”夏傾顏滿臉嚮往的感嘆到。
“我想,在也沒人能夠超越他,天才音樂家-千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