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瞄見一個轉彎路口,司徒羿放了撐在擋風玻璃上的手,支手撐在背椅上,趁慕容紫竹愣怔之際,旋身一扭,轉了個身,然後往她身上撲下去,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身不讓她跌傷,他的人也緊跟着倒壓在了她的身上,一起砸在了車裡的座椅上,他飛快的伸出一腳踩向剎車處,另一隻手還不忘按下篷蓋的按鈕收起敞開的篷。
“剎!--”
真的是急速剎車!
倆人隨着車子的急速停下,慣性的從椅子上滾落下車頭裡。
“砰!--”
車停止了下來!時間也停了下來!篷蓋也剛好合攏關上!周朝的聲音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剛好接洽融合!
車頭的座椅底下,倆個歷經千辛萬苦的人,痛苦的糾住一團!這麼個狹小的車頭裡,真是難爲了倆個身材修長的人。不擠死也會磕碰死,不磕碰死也會痛死,不痛死也會鬱悶死!
司徒羿在下,慕容紫竹在上,倆人一躺一趴的,還真有些看頭。
司徒羿妖美的臉,此刻已經不妖美了,而是腰快沒了。
他的頭枕在車裡厚絨墊上,倒沒磕着,車頭卻只能塞得下他半個身體,所以,他腰身以上在座椅下,腰身以下--頎長的雙腿搭在了車門玻璃窗上,動彈不得,姿態還好,倒也不是很狼狽,優雅的人,再怎麼摔也能保持形象。
慕容紫竹就沒這麼優雅好看了!她被司徒羿撲到時本就沒注意,車又剎得急相隔也就眨眼的功夫,所以,她人雖是趴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像是沒摔到,可關鍵是她的腳沒伸直抽得她發疼。她一隻腳跪着,插進司徒羿的兩腿間,另一條腿卻是伸直的搭在了司徒羿的腿上,也夠到了車門處,碎裂的裙子已經撕到了腰帶處,完全的掀了上來,露出了可愛的白色褲褲。
許久,倆人才緩過勁來,司徒羿的手緊緊的抱着慕容紫竹的腰,他擡了眼簾看向她,眼鏡堅強不息的居然沒掉,完好無缺的還架在他鼻樑上,看到她皺着小臉苦成一團,不由擔憂起來,妖美的臉也換上了焦急,聲音透着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心疼:“你哪裡痛?撞倒哪了?”
慕容紫竹緊緊的趴在他身上,臉伏再他的頸項處,氣息拂在他的脖頸上,掃得他麻麻癢癢的,頓時撩得他有些意亂情迷了起來。
“我的腳,痛!”慕容紫竹息了許久,才氣小的啃出聲來。
司徒羿一驚,趕緊想起身來看,可一動,砰到慕容紫竹跪着的腳,立即引來她倒吸一口氣。他立馬的不敢動了,緊張的看着她,聲音也小心翼翼的問:“痛?”
“嗯!”慕容紫竹吸了口氣,伏在他頸項邊,老實的點點頭,聲音也異常的乖巧。這不鬧的時候多可愛,讓人看着就忍不住的想親一口,連司徒羿也看得呆了呆。
哪想到過了會,慕容紫竹反應過來,才發現身下的人是司徒羿!真是撞昏頭了,她立馬換了副神情,火大的叫起來:“靠!看你小子乾的好事!”
司徒羿鄂了一下,看着慕容紫竹氣焰飆起來的小臉,他很懷疑剛剛他是不是看花眼了,剛剛那個乖巧得惹人溺愛的人是不是被附身了?他很無語的說道:“拜託,小姐,我好好的開我的車,是你一個勁的衝着我來打好不?”
慕容紫竹擡起頭,瞪着靈動水靈的眸子,對着他惡狠狠的叫道:“你要不把我拽進你的車裡,我能打你嗎?”
“你真是不長記性,忘了上次是什麼原因喝水的?居然還敢再來一次!”司徒羿沉着聲音說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麗顏,突然的頓住,眼鏡下的紫眸悠悠的迷離起來,漸漸的深邃,深沉不見底……
“我--”慕容紫竹想反駁,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眸,可他臉上的表情變化還是看的清楚的,她不由的定住,心裡突的又生起那股怪異感,她蹙起眉甩了下頭,莫名其妙啊真是。
她掙扎的想趕緊起來,沒注意腳上的傷,一個用力痛的瞬間皺緊了眉,人也無力的趴回到司徒羿的身上,她倒吸着冷氣時,司徒羿也被砸的吸了口冷氣。
靠!脫臼了!要是冰在旁邊就好了!她擡眼去看司徒羿,見他皺緊着眉頭,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不禁怪了:“喂!你怎麼了?”
司徒羿臉色有些難看,沒直視慕容紫竹的眼,其實直視也無所謂,只是他忘了自己此刻是帶着眼鏡,別人是看不出他眼裡的狼狽的。他口氣有些隱忍,甚至可以說有些哀怨:“你要起來,可以通知我一聲讓我知道不?”
慕容紫竹盯着他的眼鏡,似乎想看看眼鏡下的那雙紫眸,此刻是什麼顏色,把他盯得更難看了,纔不屑的冷笑一聲:“虧你還是練的,這麼砸一下就痛成這樣,至於嗎你?告訴你,祖奶奶砸你一下是你的榮幸!”
“是我的榮幸!那你也得看看砸的是什麼位置!你這個不斯文的女人!”司徒羿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位置?”慕容紫竹奇怪的邊問,邊轉頭去看她腳擱到的地方。
這一看,她就愣了。只見她跪着的腳,插在他的腿間,膝蓋正好巧不巧的壓在他雙腿間的某個部位處!這,她有些懵然,剛剛腿痛得一個不穩,無力的砸在他身上,哪裡還有心思顧及到你的部位哪裡不可以放的問題。
她頗有些難爲情的問:“呵呵,痛?”卻沒反應過來她此刻應該是窘迫的,不好意思的,臉紅的,害羞的什麼的表情纔對。
司徒羿紫眸瞪過來,第一次的狼狽第一次的惱羞成怒,他咬着牙:“你說呢?”
慕容紫竹訕訕的笑:“呵呵,不知道!因爲不是我!即使是我,我也沒辦法去領會你的這種感覺,咱們系別不同。”
“你這女人!……”司徒羿深吸了口氣,感覺活到二十三年來第一次這麼的憋屈,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算了!
“準備好了沒有,扶你起來。”司徒羿妥協,問道。
“又不是有多大的傷,剛纔沒注意到而已。”慕容紫竹不屑的說着,摸索的直起來,雖然她這麼說,司徒羿還是扶了她的腰身,讓她有支力點。
扶上座椅,撐上車頭,慕容紫竹手微微使力,一個輕翻就坐在了副駕上。感覺坐着不對勁,好像還涼涼的,她低頭看去,才發現裙子居然全掀了上來!她腦子頓時又懵了起來的,第一條件反射,就是轉眼去看司徒羿,見他已經坐了起來,正好對上她掀起來的裙子,慕容紫竹一急,脫口就罵:“看什麼看,還看!”以爲戴眼鏡就裝住看不到了?她邊說邊扯正裙子,把裂開的一邊扯到坐壓下,然後坐着不敢亂動了。
司徒羿眼鏡裡的紫眸閃了閃,鏡片一片亮紫得發光,他轉開了頭,手微一撐座椅,微提力浮了起來,再迅速靈巧的轉了個身,坐落在駕駛位置上,然後再施施然的說道:“就看了一眼而已,也看不到什麼。”
“你,你個死妖孽!你還想要看到什麼?”慕容紫竹有些惱羞成怒,臉微微有些發燙起來,張口就是罵:“還不是你!突然要穿什麼校服,還穿什麼裙子的,我至於會這麼狼狽嗎?”
“所以啊--”司徒羿優雅的拉着聲音:“女人就得斯文點,別整天打打殺殺的,那是女人嗎?”
“那又怎樣,要你管!”慕容紫竹頓時有些拗起氣來,每次碰到這妖孽就來氣,忍不住有種掐死他的衝動
“嗯,一般我不管束的人只有三個,我爹地和我媽咪自然是不會管束,還有一個,我也不會管束的人就是……”司徒羿頓住看着慕容紫竹,笑得很優雅,然後在她蹙起眉一臉怪異下,意味深長的接着說:“我老婆。”他說的很低卻很深,表達的意思卻又是那麼的惹人遐想,連鏡片都亮得鳴晃晃的。
慕容紫竹一下子讓他的話怔了下,居然還有這種人!
“腳拿來!”司徒羿轉開了眼,淡定的邊說邊優雅的很是自然的要去提慕容紫竹的腳。
慕容紫竹反射性的一縮,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怎麼?”司徒羿挑眉看向她:“怕痛?”
“不是,我只習慣冰醫治!”還有小音和諾,只是後者只能想而已了,慕容紫竹淡淡的垂了眼簾。
司徒羿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其實也看不到他在看,眼鏡罩得他紫眸和鏡片生成一片紫,只感覺妖美的臉微微的有些暗沉,後他悠悠的問:“那你就這麼瘸回去?”說着也不管她願不願,提起了她的腳問:“扭到哪了?”
慕容紫竹被他一提腳,裙子又有些遮不住的滑開來,她趕忙一把扯住裙子,惱怒的瞪着他。
司徒羿擡了下頭,抿起脣揚起一抹笑,而後對向她邪魅的說道:“別遮了,又不是沒看到過!”
“你!”慕容紫竹氣又衝上來,腳在他的手裡順腳的一踢,完全忘了腳傷,還是被握在人家手裡。
“別動!”司徒羿無奈的握緊了她的腳,按住不讓她亂動,把她的短靴輕巧的脫了下來,露出一隻白色小巧的腳,他沒猶豫的再輕輕的拉下她白色的薄襪,看到粉嫩漂亮的腳丫時,他頓了下,氣息微微有些紊亂……過了會,他似乎才平息了些,手有些猶豫的輕柔的撫上她的腳踝處。
慕容紫竹忽然縮了下腳,司徒羿抓緊,擡眼去看她,見她神情不自然的有些閃躲,他鏡下的紫眸閃了閃,突然優雅的抿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他精緻修長的手指在她骨節處捏了捏,立馬惹來慕容紫竹的深吸一口氣。他頓了下,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一手握了她的腳跟處,指尖捏上骨接處,然後有力度的來回推捏一下,再迅速的微用力回扭了下……
“咯--”隨着一聲輕微的骨節擦響聲,慕容紫竹猛吸了口氣,咬着櫻紅的脣,脣瓣上印下一小排珠白的貝印,秀眉蹙起,絕美的小臉皺成一團。
司徒羿擡頭看着她糾苦的臉,鏡片微微的暗了些許。他的手沒放開她的腳,在她的傷處來回的輕柔着,絲絲內力緩緩的渡進去,緩去了她的痛,見她舒緩下了痛白的臉色後,才退了內力:“只要休息兩天就沒事了,這兩天注意點,能少用腳就少用。還好是經常練的,否則你的腳該要動手術了。”
慕容紫竹緩過氣,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
司徒羿沒看她,而是認真耐心的幫她穿好襪子鞋子,邊點頭承認:“你說的對,要是沒有我你也不會出手,你不出手也就不會受傷,還真是因爲我了啊!”
“當然是你!”慕容紫竹不服的加上一句,沒他她自然也不會和很他擰在一起,自然就不會這麼狼狽了。一直以來就沒有人讓她這麼難堪過,真是栽得可以,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比她這個武學小天才還牛叉,很不服氣誒,幾十年的至尊現象啊!換你,也不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