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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一鳴便興沖沖地坐私人飛機找姓聶的去了。
期間,龍雯找上門來,向我問他的行蹤,我說他去新加坡找聶擎雲追款去了。
龍雯冷哼一聲,臉色臭臭的,“我們腦袋都想破了都想不出好法子,他能行嗎?”
我拍胸脯保證,“放心,有我這個軍師在,他定能馬到成功。”
“你?你除了當個沒用的米蟲外,還能有何作用?”說話的是跟隨而來的關季雲。
我被他的形容詞氣慘了,跳起來反駁:“我的作用可多着呢,閣下要不要聽啊?”
他摸了摸鼻子,“不敢!我聽聞喬伯母請來的厲害陣容都被你那張利舌打擊得丟盔卸甲,毫無還手之力,我哪敢不自量力?”他明着奉承話,實則嘲諷我除了耍嘴皮子外,一無是處。
我瞅着他,點頭附和:“這纔對嘛。不自量力的人確實可恨,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瞪我,冷笑一聲:“看來給你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了。收回剛纔那句話,耍嘴皮子我耍不贏你,來點別的吧。”
“那可是你說的哦。”我躍躍欲試,拍了拍肚子:“生孩子,你會不會?”
旁邊響來好幾個悶笑聲,我瞪過去。連一向愛扮酷的龍雯都忍俊不禁。
關季雲反應也算快了,居然給我來了句:“何需要我親自生,我只需播種就可以坐等收穫了。哪像你,還得要男人在你肚子裡播種纔可以生得出來。”
“---”我瞪大了眼,腦袋一片空白,不敢置信他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更不敢相信一向牙尖利嘴的我居然敗下陣來。
“---你,你你----”指着他的手指狂抖着,實在氣得不輕,尤其身邊那幾聲狂笑,更讓我怒火中燒。
關季雲終佔了回上風,洋洋得意,瞧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發狠,恨恨地道:“好,我們就來打賭。十個月後,看誰的孩子長得帥。”在他愕然的眸光下,我得意洋洋,“怎樣,敢不敢打這個賭啊?”我賭這姓關的決對不敢賭。我生喬一鳴的孩子,也算水到渠成,但他就不同了,沒有公開正式的女朋友,只有一個秘密情婦沈詩捷,我就不信他敢找沈詩捷或是其他女人生孩子。
一句話成功踢掉關季雲臉上的得意,我得意極了,甩了個“小樣,敢跟我鬥”的眼神給他,在一陣咬牙異響和暴笑聲中,與關季雲的口舌之爭,再一次衛冕成功。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會被批評爲耍小聰明,但對付這些種臭男人,就要以奇制勝,以虛勝實。虛虛實實,變幻無窮,其益,也無窮!
關季雲敗下陣來後,兀自不服氣,冷笑着說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說:“你別不信,最多一個星期,一鳴就會凱旋而歸。不信,那咱們再來打賭如何?”
這小子不信,包括龍雯等人也不信,一個個頂着熊貓血絲眼外加青白慘慘的殭屍臉,看來被那上百億的資金弄得連覺都沒睡好。可憐哦,一羣被錢財拴住的男人。
關季雲雖然敗類了點,但不屈不撓的勇氣還是有的,馬上又說:“賭什麼?”
唉,本來我都放你一馬了,你偏要撞到槍口上,也不能怪我了。
我說:“好,我們就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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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鳴不在的日子,倍感無聊,便應了沈詩捷的要求,幫她照看網店。
有了工作後,原來多餘到暴的時間不夠用了,恨不得生出三雙手來。
兩個星期後,喬一鳴回來了,春風得意、神彩飛揚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瞧他笑得那個醜樣---惡!
他一回來,便摟着我親個不停,在牀上勇猛無邊,哦,老天,可憐我的***,都直不起一了。
不過,雖然身體累了點,但卻很滿足,偎在他身邊,聽着他得意洋洋地敘述他是如何那對奸惡父子的。
我聽了直笑,揪他的鼻子,取笑道:“真看不出來,你倒舉一反三了。”不止讓姓聶的還了利息本金,還交了一大筆違約金。
他嘆息而笑,“沒你厲害。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我得意地笑,生平第一次生出得意的自豪感。以前經常被這傢伙欺負,壓制得翻不了身,又天天宅在家,吃他穿他住他用他,還真如關季雲所說,成了標準的無用米蟲了。
而這回終於打了個漂亮翻身仗,也算是徹底地揚眉吐氣了。
最重要的是,與關季雲還打了賭。
我對喬一鳴說:“關季雲他們還不相信你能搞定那對父子,還與我打了賭,這下子,你可要好生整治整治他,算是替我出口惡氣。”我並未對龍雯等人說是我出的主意,我只是說一鳴已經想好了法子對付他們,兩個星期後,便可以搞定他們。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動物,你在他朋友面前給他掙了面子,就算他不說,心裡肯定是感激你的。
身爲聰明女人,該表現的時候,不必吝嗇。不該表現的時候,就乖乖地窩在一邊,保持沉默。
若是讓他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就算再愛你再寵你,回到家絕對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反之,回到家鐵定把你當成女皇來崇拜。
我不敢自詡爲愛情專家,婚姻專家,但這起碼的婚姻秘袂還是懂的。
我不知道喬一鳴是如何想的,但他以驕傲的語氣向龍雯等人說是我出的主意後,沉侵在他們不可思議的自我威風中,心裡卻甜甜蜜蜜的。
看着這個以我爲榮的男人,忽然心中有了個堅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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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借貸事件,在我的大展神威下,喬一鳴在龍門的地位一下子達到頂點,而我這個幕後推手也得到了衆星捧月的地位。他的朋友對我全面改觀,雖然關季雲仍是惡嘴毒舌的,但對我的態度好轉起來。喬一鳴的老孃也聽到了些有關我的豐功傳績,不再找我的麻煩。但仍是不接受我做喬家的兒媳婦,我並不着急,反正與喬一鳴的感情已經進入穩定成長階段,還怕她從中作怪嗎?
喬一鳴又向我求婚,他的理由是:“我們相處已經進入穩定階段,你對我的考驗也該夠了。戀愛也談得夠久了,可以修成正果了。”
我也覺得差不多了,與他相處這麼久了,對他的脾氣也瞭解不少,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我的男人了。
可是,俗話說女人旺夫,還得先旺自己,我一事無成,成天當個無用的米蟲,也不能怪人家老孃嫌棄我,實在是我太太太沒用了,除了靠男人外,還真是一事無成。
於是乎,爲了證明我不是吃閒飯的米蟲,我決定,繼續給人打工去。
喬一鳴很不贊同,說:“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何必那麼辛苦?”他摸着我的黑眼圈,很是不滿。
我說,“你老媽已經夠瞧不起我了,難道你想一直讓她鄙視我?”
“這事兒有我頂着,你不必擔憂。”
“我知道,你爲了我已經頂了很大的壓力,可是,你工作那麼忙,人家一個w 呆在家裡,會很寂寞,幫小捷做事,也算是打發時間吧。”我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不說話了,只是悶悶地勸我不要太累了。
見他同意了,我心裡偷笑,女人可以兇悍,但偶爾溫柔一下,再剛硬的男人都會變成繞指揉。
有了喬大爺他的首肯,我工作更加賣力了,經常陪同詩捷在各大精品店掃貨,不可避免又碰到同樣在血拼的喬老佛爺。她看我的目光冷冷淡淡的,也不大理睬我,我也不強求,不管未來如何,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去操那個不必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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