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一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肖偉頗有耐心的站起身,靠近她,看着面對自己已不再是撒嬌、柔媚的女人,輕擡起她的下巴,“我有時間等你主動,但是隻希望到時候你還是像這樣有骨氣。”李依一看着嘴角含笑眼角卻冰冷的男人,緊緊抿着嘴脣,不肯示弱,看着肖偉離開自己神情自若的躺下,翻看着文件,突然小腹處涌上一股熱氣,漸漸上升到嗓間,李依一雙拳緊握,讓指甲扣在肉裡,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李依一的身子漸漸有了癱軟妥協的趨勢,肖偉淡淡一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李依一擡起眼簾,看着他,肖偉看的到李依一在努力的剋制,可是此時此景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軟,開口道,“一,就如同我剛纔說的,取悅我。”
果然這句話一出,明顯可以看到女人的不滿,肖偉搶在李依一開口說話前,“先不要慌着拒絕,或許你還是會選擇這一條,第二,走出這個房子,門外有很多男人在等着你,不過……到時候你就不是躺在這裡伺候一個人,而是……衆多男人。”
“……卑鄙。”
肖偉嘴角的笑容凝固,卻在下一瞬間大聲笑起來,“哈哈哈,好,說的好,李依一,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你不知道怎麼選擇,我會幫你,幫你叫人上來,哼。”
雙腿在發軟,李依一跌坐在厚厚的毛毯上,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閉上眼,想要忘記這樣的感覺,可這個東西想要控制太難,身體漸漸發燙,閉目凝神的肖偉聽到動靜,滿意的睜開眼,卻發現李依一朝門的方向走去,雙眸立刻聚起陰厲的因子,幾步跨到女人身邊,拽着她的肩膀一把甩下。
李依一大喊着,“放開我,呵……怎麼,對我的選擇不滿意?”
肖偉支着雙臂將李依一禁錮在自己身邊,“李依一,你很懂得如何刺激我,既然這樣,那就伺候完了我,再將你送到別人懷裡,豈不是更好。”
“卑鄙小人。”
“哼,我只是拿回從你身上付出過的利息而已,李依一,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我要的就是你痛苦卻不由的要迎合我的樣子。”肖偉看着李依一眼眸的掙扎,這個不是她自願的,而是在藥物的催合下,突然邪邪一笑,指尖滑着李依一潮紅的臉龐,“你說,我將這一幕錄下來怎麼樣?”
“肖偉,你真讓人覺得噁心。”李依一的話一落身上的衣服就被大力撕開,扯痛了皮膚,“你滾開。”
肖偉默不作聲,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這一晚,李依一咬緊下嘴脣,一面身體的背叛,一面巔峰的輪迴,眼角的淚水流下,這一瞬間她忘卻了那個奄奄一息的母親,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在她的夢裡悄然離世。
車子停在咖啡店門口,夏明譯緊了緊程晨的手,“我陪你一起進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吧,到時候給你打電話。”程晨勉強的牽動嘴角說。
推開咖啡店的門,程晨一點也不意外那個中年男人會比自己來的早, 程新軍看到程晨的時候揮了揮手,深怕女兒會看不到自己轉身離開,“程晨,這裡。”
“找我有什麼事?”程晨坐下後面無表情的說。
程新軍有些忐忑,他不確定程晨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我聽說你媽媽病了。”
“我不是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了麼。”
自己的話被戳穿,程新軍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我……你媽媽她的病怎麼樣了?嚴重嗎?”
程晨細細將男人的表情收在眼底,嘲諷的笑道,“程新軍,我媽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就是有點擔心,我那天看到你媽媽氣色不好,而且瘦了好多……我……。”
“然後呢?你是不是要說你傷心,你心疼,你難過……程新軍,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僞,最讓人覺得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男人,你不配知道我媽的任何消息,或者你應該想想在這之前你對她做的一切,你就知道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程晨眼底的恨意讓程新軍心驚,他從來都不知道眼前的孩子會這麼恨自己。
“程晨,我求你,別這麼跟我說話。”
“做不到。”
“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爸爸。”程新軍祈求的看着程晨說。
程晨看着男人愧疚的臉,心中的酸楚涌上來,不由得紅了眼眶,“我記得你對她的背叛,就如同我記得你跟我說的那些狠心的話,你說原諒?如果打破了的被子可以回到無裂痕,那麼……ok,我原諒你。”
程新軍低下了眼瞼,濃濃嘆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做錯的太多,那天他不該那麼對程晨說不要她,離婚協議上寫着程晨由男方撫養,可是自己卻在轉身之後拋棄她,並且跟她斷了父女關係,腦海裡想起程晨在電話裡大哭的情形,不由得雙手捂住臉。
程晨看着程新軍,這就是她的爸爸,那個傷害她媽媽卻把所有的罪過和臭名聲推給媽媽的男人,那個在自己最孤單無助的時候說不要自己的父親,她要怎麼原諒,眨了眨眼,站起身說道:“我還有事,下次請不要再把電話打到我公司,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面,另外告訴您媽媽,以後沒必要送那些自以爲我愛吃的東西,人的口味都會變。”
從咖啡店出來後,程晨一個人走在街上,腦袋裡塞滿了東西,想都想不完,以往的記憶再一次被勾起來,那段錄音,自此還在抽屜裡保存着,從那天起再沒有碰觸過,喇叭聲打斷了程晨的思緒,轉頭一看,夏明譯搖下車窗,“明譯……”
“上車。”夏明譯打開車門。
程晨上了車子後,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我去了又折回來了。”夏明譯淡淡回答,其實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聽着父女倆的談話,看着程晨的失魂落魄,原來抽屜
裡的錄音就是這個。
程晨看着夏明譯的側臉,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編瞎話,可是……她真的很感動。
剛回到家裡,程晨便接到佐冉的電話,聽着他略帶焦急的聲音,心下不由想道,難道是菲菲出了什麼事?“佐冉?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程晨,李依一不見了。”
“誒?”懸着的心放下來,程晨疑惑的出聲,“然後,你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我想你畢竟是她的家人,多少應該會擔心吧。”
“呵……佐冉,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我爲什麼要擔心她,還有,我們不是家人,她從來沒有承認過我,而我,也沒有認可她。”程晨覺得特別的好笑,這一天接到的電話都叫個什麼事兒。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感覺李依一一定是遇見了什麼大事,不然她不會給我發那樣的短信。”佐冉心裡很慌張。
程晨無奈的呼出一口氣,“佐冉,你擔心那是你的事情,我和李依一的關係你也明白,所以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事情,那麼,我要睡覺了。”說完程晨就掛了電話,任由佐冉怎麼打電話自己就是不接,並且把電話調成了靜音模式。
佐冉見程晨不肯再接自己的電話,於是將李依一發給自己的短信轉發給程晨看,臨睡前,程晨再次拿起電話,點開那條短信:佐冉,如果兩天後我沒有打電話,那麼一定是我出事了。這是李依一的最新手段嗎?如果這樣的話……程晨拉開臥室的門,意外的碰到端着水杯的王叔叔,“叔,還沒睡啊。”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就是想……想喝點水。”程晨頓了頓說,見王叔叔要回房間了,程晨再次開口,“對了,王叔,那個……你最近有李依一的消息嗎?”
“哎,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平時雖然也有這種情況,但最多當天她就會回我消息,我真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王叔叔的話讓程晨心中‘咯噔’一下,“不會的,肯定是她忙着工作的事情,抽不出時間來的。”程晨安慰的說,這個理由讓自己都覺得太過勉強,怎麼會忙得連個電話都沒有時間打,看着王叔叔進了房間,程晨皺起眉頭,難道……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嗎?
一早,李依一睜開眼,只剩下自己一人,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表,五點半,天花板的紋路在李依一的眼眸處旋轉,回過神,穿上衣服朝李媽媽的房間走去,可是……當她趕到房間的時候卻被一個男人攔住,“李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你幹什麼。”李依一大聲訓斥着男人,“放開我。”可是任由自己怎麼捶打,男人就是不鬆手,兩個人停在冷藏間,李依一沒由來的心慌,“你,你帶我來着做什麼。”
“請節哀。”
有什麼東西在李依一的腦袋裡爆炸,整個人發矇的站在門口看着對自己說節哀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