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天,明天就是情人節了。前幾天從柳老頭那領回的六百塊我一分都沒動,當然也包括我媽打給我的那兩千塊。我打算今天晚上凌晨十二點的時候給雨柔一個驚喜。 爲了等到今天,我之前幾天都是死賴着健哥,跟着他混吃混喝混煙抽,就差沒有跟着混妹子了。有幾次他約了別的女的死活不讓我跟着去,我想着季旅和黃靖還有傑哥都是要上班的人,我的一日兩餐只能纏着健哥了,不認非得餓死我不可。於是我就用徐珊威脅他,沒想到還挺管用了。 有時候跟着健哥在外面偷人回來,呸。不是,是看着他在外面偷人回來,爲了跟着混煙抽,混飯吃,我看到徐珊都沒跟徐珊舉報他,心裡還有點小愧疚。我真是太善良了。 後面兩天健哥學聰明瞭,一大早,每天早上我還沒醒來他就溜出去耍了。昨天晚上他索性就一個晚上都沒回家。搞得我今天早上老早就醒來準備逮着健哥再混一天,沒想到撲了個空,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我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想了,我坐在牀上想了半天。這一天才剛剛開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叫我跟着誰混吃混喝去? 我盤腿坐在牀上,看着牀上兩千六百塊。一部手機計劃到一千二左右(那時候上了一千的手機算高檔的了。)那麼兩部就是兩千四。兩千六就只剩下兩百了。我還要買玫瑰,要開房,還有等會兒帶雨柔去吃飯的錢。這兩百根本不夠花啊。 臥槽,今天這一天怎麼過去啊。我正坐在牀上鬱悶着呢。腦子裡突然想到範八婆這個土豪。於是我就在家裡隨便翻了一下。翻出兩塊五出來,然後我就跑到底下小賣部給健哥打了個電話。 健哥接到我電話的時候,笑得賊兮夕的:“怎麼着?今天沒逮着我吧?” 我罵了一句:“你別廢話。把八婆的電話給我。” 健哥楞了一下,正要罵人呢。我趕緊堵住他的嘴:“一
包黃芙,不要討價還價啊。” 健哥一聽樂了樂。沒過一會兒直接把範八婆的電話給我念上了。我一邊用筆給記下來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深呼吸一口,心裡暗罵道,我自己都快餓死了還給你抽黃芙,我抽你兩巴掌得了。 掛了電話後我就又打了個電話給範八婆。範八婆接到我電話的時候。立馬就要求見我,而且那語氣很激動。把我整個人都整懵了,不過我聽着八婆的語氣,雖然激動。但不是那種特別仇視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感激的意思。 之後我按着八婆發給我地址,用身上僅有的一塊錢坐公交車去了,這還是我來諧東縣第一次坐公交,下車的時候還坐過了一站。 好當我見到範八婆的時候。我看到他整個人就懵了,不對,應該是看到他和謝若雪在一起,看到他倆那親密勁整個人就懵了。 範八婆見着我的時候,就像看到他親爹一樣。我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暑假這段時間裡,八婆已經把謝若雪給拿下來了,而且兩個人進展的速度還不是一般快,在我面前那股甜蜜勁兒,要不是我現在省錢,早抽他兩嘴巴子了。 吃過午飯後,我想着今天晚上十二點要把雨柔約出來。這麼長時間跟着柳老頭和健哥吃喝的,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今天晚上總算可以帶着雨柔一起大吃大喝一頓了。 我、八婆和若雪吃完午飯後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我想着我身上這點錢晚上肯定不夠用。於是就隨便問了問八婆身上帶了多少錢。 八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兜裡三百來塊全塞給我。我異常感激的看了看八婆。看來我是沒看錯人啊。之後發破說要帶着若雪去公園走走,然後我就跟他們分開了。 之後我就跑到花店訂了一束玫瑰。瑪德,這接近情人節的時候花比平時貴了好幾倍,我抱怨了一下,然後又在步行街逛了一會兒。見天慢慢黑下來,趕緊跑回家準備叫雨柔出來。 一打
開家門就看到健哥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正對着我,我差點沒被這貨給嚇死。 緩了一會兒:“你幹啥,坐在這兒嚇唬誰呢。” 健哥擡頭看着我,六神無主的,眼神很空洞,我一看到健哥這表情頓時就嚴肅了。健哥擡頭看着我:“元元,徐珊她闖禍了。” “闖啥貨了?” 健哥從桌上拿起一根菸點燃。我這擦唉發現健哥腳底下全都是菸頭,我頓時就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我站在原地沒敢往前走:“徐珊怎麼了?” 雖然健哥平時到處亂勾搭妹子的,有時候對徐珊也是兇巴巴的。但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每次只要是和徐珊有關聯的事情,健哥的情緒波動都很大。我也是頭一次看到健哥因爲一個女人又這麼失落的時候。 健哥沉默了半天,擡頭看着我:“徐珊她今天下午跟我去步行街的時候,在奶茶店喝奶茶。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一羣社會上的人帶走了,而且那些人個個都很彪悍一個,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這都過去兩小時了,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報警,那些人把徐珊架走的時候,還特意警告了我。還有一把刀頂在徐珊背後,我根本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聽着健哥說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你看清楚那些人了沒?確定你和徐珊都沒得罪過他們?” 健哥搖了搖頭,滿臉頹廢:“我不認識那些人。肯定沒得罪過他們,徐珊被架走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跟我說話。” 我腦子裡下意識就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老K!就是以前我去酒吧找安可的時候,意外碰到徐珊被他們調戲,當初我爲了幫徐珊解圍,還徹底得罪了他們。 儘管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還記得當時那個場面。要不是後來毅哥把酒吧老闆耀輝叫來,說不定我就死在那裡了。我不知道老K和耀輝他們是幹嘛的,但他們肯定不簡單。就和謝勇軍一樣,在諧東縣這麼亂的地方,沒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