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完畢,崔慢慢靠近大樹,累贅的裝備,並沒有影響她的靈活。抱着樹幹,兩三下爬了上去,成功的把蜂窩拉近了空間,掛在一棵大樹上。
蜂窩一進空間,空間便發生劇烈的抖動,一股強烈的吸力,把崔樺吸了進去。
噴泉狂涌,覆蓋住整個空間,下起了一場空間雨。
噴泉上的彩虹擴大,攏蓋住整片混沌的天空。
彩虹還在長,顏色也變得厚重,像是七條彩色菱紗,慢慢的,輕薄的菱紗變成厚重的綢緞。
天空承受不住這份沉重,慢慢的壓了下來。
顏色開始顫抖,離開了原有的秩序,像是七條巨龍,傲首騰飛,相互之間扭曲盤繞。
一種輕柔的觸感,滋潤着她的腦海,給人一種熟睡過後的閒適。
這種觸感,慢慢的化作一股暖流在體內遊走。
舒服的想要發出呻吟。
崔樺驚訝的張大嘴巴,原來空間晉級是如此的壯觀。
種在田裡的種子以肉眼可見的抽芽,生長,拔高,開花。
糯米杆上已經掛滿飽滿的糯米。
山上的樹也進入了一個新的輪迴,開花結果。
原來零星的掛着的幾個果子,也落地,長成了小樹。
崔樺不由慶幸,她前天剛梳理過一遍。
否則,空間此時晉級,一定會成爲一種災難。
崔樺把空間的入口,開在噴泉的一邊,這是一個分界線,一邊是開墾出的田地,和種着果樹的小山。另一邊面積大些,是還未開墾的雜草。
不知這次升級是不是把雜草清理乾淨了。
崔樺得意的想着,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先是五雙狼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中的感激幾乎要蹦出眼眶。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沖天的綠樹是啥東西?
或着可以理解爲,巨型雜草?草樹?
草徑就有一人粗,整顆草樹有十來米高,崔樺站在草樹下,驀地升出一種蚍蜉撼樹的感嘆。
難不成這就是對她懶惰的懲罰?
這麼高大的草樹,一棵挨着一棵,連縫隙都沒有。
再清理起來……
不想了先哭會去!
草莖之間一股淡淡的綠光縈繞。
這應該是雜草晉級的關鍵。
忽然綠光急劇的膨脹,又迅速的收縮。
似乎被什麼東西吸了過去。
草樹搖晃,慢慢的縮回正常。
水池中央的石塊拔高了一些,“草長”二字下,又出現“螢飛”兩字。
天空的彩虹慢慢回籠,仍舊掛在噴泉上,凌空而立。
空間晉級完成,似乎大了一些,山高了一些,加上新長出的果樹還是覺得荒涼。
崔樺拍拍胸口,想起剛纔草樹帶來的震撼,後怕道:“不帶這麼嚇人的!”
不過!有糯米吃了!
看着飽滿的米粒,崔樺笑的眉眼彎彎。
吃貨的世界,總是很奇妙。
大白和小黑坐在地上,看着崔樺,三隻小狼,你追我趕的嬉戲着,一會又沒了影子。
大白衝着小黑揚了揚腦袋,去追小狼崽。
若是識貨的人,一定能看出來,這頭狼的速度很快。
小黑呲了呲牙,也跑了出去,比大白快一步叼回小狼崽。
剛纔還一副要死的樣子,這會就變的活蹦亂跳。
早知道,空間晉級的瞬間,還能治傷,她還不如,直接拔個蜂窩回來呢!
白費了她的力氣,包紮了半天。
就說這空間是來治她懶病的!
崔樺磨磨牙,幫它們解開礙事的繃帶,兩頭狼更是歡脫。
蜂窩的蜜蜂已經勤勞的開始採蜜,空間晉級,讓它們溫順了許多,對於崔樺的靠近,並不排斥反而顯的親密。
她們之間有種隱隱的聯繫,崔樺覺得她能指使它們飛行。
不過這種感覺,還有待實驗。
她掛念着實驗室,看到蜂窩處在的地方,又是一陣無語!
這真是作死的節奏!
她竟然把蜂窩掛在了山洞前的板栗樹上。
難不成要天天穿着防護服進出?
山洞還在,實驗室的門還在。
雪白的牆壁,化爲虛無,周圍是浩瀚的星空。
感覺就像一個懸浮在星空的盒子。
整個實驗室,獨立成爲一個空間,山洞內的門,是兩個空間的連接點。
出了實驗室,崔樺覺得自己身輕如燕,輕輕一跳,就能飛上天際。
讓她情不自禁的跟着感覺舞了起來。
擡手、折腰、旋轉,原主的傾城一舞,印刻在記憶,從未忘卻。
腳下一蹬,整個人真的飛了起來。
不!應該說,跳得很高,落得很慢,像飛一樣。
哈哈~!
空間內迴盪着一陣陣傻笑!
出了空間,那種自我膨脹感還在,在林中走了幾步。
想象着自己,如電視劇上的武林高手一樣,體態蹁躚的在樹枝間跳躍。
一個助跑,卯足了氣力,要跳上前面伸出來的樹枝。
雖不期望,像空間中那樣,一跳三、四米。
但多少也應該,能跳上那不到兩米的樹枝。
她已經保守估計了,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此時,正是下山的路。
崔樺跳起來,別說跳到樹枝上,連樹枝的邊也沒摸到。
反而因爲衝的太猛,整個人滾了下去,扭了腳。
崔樺捂着腳,頭上冷汗直冒!
不帶這麼坑人的!
大白和小黑耳鬢廝磨,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猜測着擁有如此神奇空間的究竟是何人。
這邊正想着,就見入口處一片模糊,驚爲天人的小姑娘,正一把鼻涕,一把淚,渾身髒兮兮,歪歪扭扭的走了進來。
大白、小黑對視一眼,雙雙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高大上的猜測。
“大白,好痛!”崔樺可憐兮兮的看着大白。
大白呲呲牙,把頭扭向一邊。
怎麼看,怎麼像說她活該。
崔樺磨磨牙,又看向小黑:“小黑,好疼!”
小黑站起來,前爪巴拉開崔樺的褲腳,用舌頭溫柔的****傷處。
崔樺覺得,小黑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調皮的孩子。
崔樺扭過頭,吸了吸鼻子。
很窩心,好不好?
害得她鼻子都酸了。
“空間不能自己移動,但可以落在活物身上,由活物帶着。我得趕緊回家,能幫我馱下空間嗎?”語氣中帶着濃濃的鼻音,這些年,她可是把空間摸了個透徹。
大白髮出不滿的低吼。
小黑拉下崔樺的褲腳,擡起前爪拍了拍崔樺的腿。
撇了一眼大白,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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