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分散撤退
送走油女志黑，鐵丸回到營地自己的帳篷，獨自咀嚼今天得到的信息。
作爲穿越者的第一金手指，油女鐵丸對劇情的記憶就是燈塔，對着劇情分析當前的情報，精準度和可信度都非常高。
志村團藏，一個木葉絕大多數忍者都繞不過去的人物。
油女家族和他牽涉頗深，記得團藏死前最後爲他提供掩護的兩個護衛，其中就有一位出身油女家族，另一個是山中家族的。
恩，那個時間應該是木葉63年或者64年，同時油女家族至少還有一個有名有姓的根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按照時間推算，這兩個油女忍者都還沒有出生，應該是下一代的精英。
從記憶中的片段看，油女忍者全身都會變爲紫色，接觸就中毒，操縱的寄壞蟲是納米毒蟲，……
等等，納米毒蟲。
家族裡的主流是族長家這一脈全方面發展的全能寄壞蟲，志新長老這一脈是向放大尺寸方向發展的巨噬寄壞蟲，只有志黑大哥這一脈是向縮小尺寸發展的納米寄壞蟲。
那個紫皮男孩，是志黑大哥的孩子？
應該是。
志黑大哥的孩子，納米毒蟲的傳承者，這可是油女家族的核心精英，僅僅就爲了爭取一點沒什麼意義的解除封印時間，就當炮灰一樣隨意丟棄了。
淦，死性不改。
前後印證，團藏把根部忍者霍霍精光，應該是真的。
未來是如願當了火影（代理的五代半），得意猖狂，本性暴露，現在應該是年輕氣盛，還不懂得掩飾。
這事是真的，那火影一系的忍族集體抵制團藏的事，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油女家人員損失到這個份上，家族不僅僅是心疼子弟，更是心疼戰略投資賠本。
幾十位家族精英投入一個部門，這是一個家族的重大戰略投資，近乎三成力量的投入，想的是要把根部做大做強，然後佔據一席之地。
結果庫察一下，人沒了。
你團藏把我們家的人全給折騰沒了，根部都成空殼了，還談個鬼的發展，你想幹啥？
幾十個精英，不是幾個人，是不是故意坑我們家？
還是說根部只是拿我們的子弟當開拓期的炮灰，早就打算全滅我家的孩子？
幾個家族現在齊心協力的鬧騰，其實是想要高層的表態：團藏，究竟要不要和我們分享根部的權力。
分析到這裡，油女鐵丸鬆了口氣，都對上了。
這些事情都和我無關。
……
一個小時後，上野隊長來叫鐵丸，兩人一起前往營地中心挑選隊員。
是的，現挑隊員，讓人智熄的蜜汁操作。
除上忍和大家族嫡系忍者帶領的精英小隊，所有的忍者小隊都是隨機挑選隊員。
除了能夠保證忍者小隊滿員，隊伍構成、隊員的相性什麼的完全不考慮，堪稱是最強的戰鬥力衰減策略。
因爲“傷亡過半”是任務完成條件之一，沒有哪個隊長敢於缺員執行任務，結果就是基層小隊不斷被拆散，傷亡率迅速攀升到不可思議的六成。
也因爲這個原因，邁特戴傷愈後再也未能歸隊，被別的隊伍調走當了炮灰。這個鐵憨憨戰鬥時衝鋒在前，撤退在後，沒有熟知的隊友支持，不但無法取得優秀的戰績，還特別容易受傷。
邁特戴三次傷愈都只執行了一次任務，就再次重傷返回醫院，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住院治療了，兩個月住在醫院五十五天。
而且還一個人頭都沒有搶到，聽說邁特戴已經被判定爲“廢物”，極有可能被退回村子裡，執行運輸之類的苦力任務。
隨意挑了兩個不認識的下忍，上野小隊出發了，這次還是遠程偵查任務。
離開營地跑出十公里，油女鐵丸就展開了蟲陣，所有偵查蟲全體出動，布成五層偵查圈：最外圍的蜻蜓，揹負寄壞蟲，以視覺偵查爲主；第二層是血蠅，主要以嗅覺探測血腥味和體臭味；第三層是螢火蟲，對散逸的查克拉產生聚集和刺激性發光效應，專用於夜間偵查；第四層是大目飛蛾，以紅外視覺爲偵查手段；最內層是跳蛛，以震動爲偵查手段。
當然還有自身攜帶的第四代真實之眼，同時對紅外、紫外、熒光進行觀察，偵查蟲陣佈設完畢，油女鐵丸才覺得安心，給隊長髮出可以出發的信號。
上野隊長給兩個莫名其妙的新人下達命令，小隊就向着正北方一路前進。
兩個月持續作戰的最大戰果就是驅逐了敵人，上野小隊整夜都在趕路，除了遇到兩個木葉小隊，其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小隊在拂曉時挑選了一個宿營地，休息半天再繼續任務。
上野挑選的宿營地有水源，疲憊不堪的兩個新人抓緊時間飲水吃乾糧，陰沉沉的，一言不發。
油女鐵丸瞄了瞄，也沒有心情說話。
“傷亡過半，即可撤退”的任務標準太噁心了，現在小隊內老兵和新人完全沒法互相信任。
新人覺得自己就是老忍者用來完成任務的道具，老忍者們也沒法說自己不是這麼想的，不然爲啥帶上兩個累贅的新人？
上野小隊分成兩撥，默默的休息。
吃飽喝足，兩個新人提起了一點精神，因爲兩個老兵沒有指派他們放哨，兩人放鬆了不少。
他們也不是純粹的新人，也在其他小隊呆過。
一般的小隊休息時新人放哨，戰鬥時新人斷後，新人傷亡之後撤退，純粹的炮灰待遇。
他們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好運氣，遇到了靠譜的小隊，甚至能接納他們。
殊不知，在上野和油女心裡，只要任務方式不能改變，他們就不打算接納新人。
雖然兩人不壓榨，不故意陷害，還會照顧一二。但任務完成標準不合理，眼下任務執行頻率太高，即便全力幫助，新人還是不太可能堅持下去的，這是現實。
……
休息過後繼續前進，鐵丸走在前鋒的位置，將速度維持在一小時八公里，對忍者來說這速度就太慢了，讓走在中間的兩個新人莫名其妙。
這個速度是由鐵丸的偵查蟲子的速度決定的，偵查必須先行，真不敢胡亂行動。
木葉忍者胡衝亂闖，砂隱忍者同樣難受，因爲兵力不足無法針鋒相對，只好四處埋伏，關鍵時刻組織大部隊發動反擊，不然真的被木葉忍者找到營地就完蛋了。
總結起來就是木葉在盡力清除戰爭迷霧，砂隱盡力在阻止。
因此進入雨之國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遇伏擊，甚至撞到砂隱的反擊中隊，那就得死人。
繞過了六處埋伏點，兜兜轉轉行進了四個小時後，油女鐵丸突然舉起右手，做出了停止前進的手勢，兩個新人忍者立刻隱蔽。隊長上野隼人注意到鐵丸自己沒有隱蔽，明白他是發現了遠距離的敵情，立刻上前瞭解情況。
“一點鐘，三公里，六個忍者小隊，有傀儡。”
“十點半，三點五公里，五個忍者小隊，有大量傀儡。”
“十二點鐘，四公里，四個忍者小隊，也有大量傀儡。”
上野隼人倒吸一口冷氣，情況不妙。
砂隱的反擊通常是四十八人規模的中隊，成兩路發起衝擊。
偶爾會有更大規模的反擊，數個小隊組成一個戰鬥羣，七八個戰鬥羣組成橫線進行掃蕩。最危險的是會有一個或兩個更大規模的戰鬥羣，從掃蕩鋒線的左右兩側穿插包抄，截斷木葉忍者的退路，形成包圍圈。
這一次正面已經發現了三個戰鬥羣，是大規模反擊，就看後面是一隊穿插，還是兩隊交錯穿插了。
“後面的情況如何？”
“稍等，我確認一下。”油女鐵丸閉目，全力發動秘術，感應後方遺留的偵查蟲。
兩個新人從隱蔽處站出來，忐忑不安的靠近隊長，他們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但是聽隊長和前輩的對話卻是一臉懵逼。
啥？三公里外的敵人能夠發覺具體人數？還能判斷出傀儡數量？
油女前輩竟然是這麼強大的感知忍者？
敵人竟然這麼多？
油女鐵丸睜開眼，一臉凝重的說到：“後面大約八公里，有兩羣忍者，我們來不及趕在他們合圍前突過去了。”
“沒有辦法了。”上野隼人抱歉的說到，“大家，現在我們只能撤退了。”
“我說一下撤退戰術。”
“後方沙忍人數足夠他們構建成兩道阻攔防線，我們的實力足夠衝破一道警戒性質的防線。”
“問題是衝破第一道防線後，第二道防線的敵人會向突破點聚集，至少會聚集三個小隊，最糟糕的情況是會吸引到上忍。”
“所以，我們突破第一道防線後，向兩側迂迴，然後分頭突圍。”
剩下的就看個人的實力和運氣了，上野隼人沒有說出來，但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
“有疑問麼？”
三個下忍一起搖頭。
“那麼行動。”
這一次上野隊長走在第一位，油女鐵丸跟隨，兩個新人最後走。
跟隨隊長的腳步，油女鐵丸就有餘力發動秘術，還能驅使通靈絲調配蟲子行動起來，他在來的路上留下了不少存貨。
幾隻蜻蜓先行一步，身上攜帶的信息素將所有蟲子喚醒，向預定的突破口集結。
等到所有準備工作做好，油女鐵丸切換到小隊的尖兵位置，換成上野隼人跟隨，並作戰鬥的準備。
兩個新人手忙腳亂，對自己該做什麼準備都無法確定，最後一個準備了幾張起爆符，一個把忍具包翻了一遍，拿出一把苦無握在手上。
山野隼人做好準備，看到兩個新人的準備，一陣無語。
還有不少距離呢，拿着苦無不影響奔跑節奏嗎？
拿出起爆符的好點，好的有限。
他忍不住指點兩個新人，儘管這一次他們兩個能活着突圍的機會不大。
“把所有起爆符都纏在苦無手柄上，拉好引爆索，等下的突圍戰鬥第一時間需要最大限度的火力。”
“不要拿在手上，就放在包裡，保證在最外面就好了。”
“記得不要把苦無全都扔出去，留下一把，分散突圍的時候用。”
“敵人要是露頭，用手裡劍丟，不要管中不中，只管跑。”
“敵人要是用忍術，就用最後一個苦無，別不捨得。”
“敵人要是#@%&，你們就￥%……&*。”
“……”
說着說着，上野就閉嘴了，兩個新人更加不知所措了。
油女鐵丸撇撇嘴，說多了啊，隊長。
前三句剛剛好，後面隨機應變的全是廢話，人就是苦蟲，不親身體驗一遍的苦難根本記不住教訓，什麼經驗總結說了都是白說。
“把起爆符纏在苦無上，拉好引爆索，放在忍具包最外面，一開打都丟出去，記得留下最後一個。”隊長最後強調一遍。
“剩下的就看伱們運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