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永山那邊不是體育館的方向啊。”九條元和站在一個丁字路口,對着朝着教學樓後面走去的永山介說道。
永山介轉過身面對着九條元和“我說要去籃球部看看,可沒說什麼時候啊,九條!”說着話腳下也沒停下的永山介向着圖書館方向走去,看着九條元和絕望的小眼神,永山介揮了揮手裡的入部申請書,卻是文學社的。
在脫離內心的束縛後,永山介就已經決定不再嚴格按照自己之前策劃的走了,但享受高中生活的前提是自己依舊能保證自己的成績優異。
國文課算是最差的永山介覺得有必要加入文學社來提高自己對那些晦澀難懂的日本文章的理解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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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同學,歡迎你加入明德文學社,我是副部長香田薰,以後請多多關照。”一個有着笑酒窩的熱情學姐一邊說着一邊將永山介的入部通知書夾在文件夾裡。
永山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輕輕鞠躬回禮,香田薰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對着永山介說:“現在文學社總共有接近三百名成員,大多數新加入的男生都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文質翩翩一點,像永山同學這麼直白的說課文難懂的還真是少見呢。”
永山介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以表示自己在聽,任由這個熱情滿滿的話癆學姐帶着自己前往學校圖書館。一路上香田薰從文學社的規模講到了文學對高中生三觀養成的重要性,等走到圖書館門口時,永山介已經對文學社的情況基本瞭解了,同時也對任用香田薰的社長心生敬佩,最起碼一個識人之明是有的。
永山介這麼想着跟着香田薰走進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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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抽菸,染髮,打架,但我知道我是個好男孩!”一個挑染金色頭髮,頭髮半遮掩下的耳朵上還帶着耳釘的瘦高個對着永山介說出了這句話,無它,與永山介認識而。
就在剛纔永山介和香田薰進入圖書館後,在一個社員的指引下永山介看到了文學社的現任社長鈴木英哉。當時這位與衆不同的文學社社長正拿着一本詩集,用內涵豐富的話語撩着一個新入社的女生。
在看到香田薰時還燦爛的笑着對香田薰點頭示意,直到眼神掃過現在香田薰身後的永山介。
這個剛剛還如玻璃上牆外盛開的櫻花一樣的男子,臉色肉眼可見的青了起來,彷彿想起了什麼非常不好的回憶,連手裡的書都有點拿不穩了。
看着本想打着哈哈溜走卻被香田薰一把拉回來的社長,永山介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梳理一下記憶後,腦海中一個在寒風中鬼嚎的身影與眼前的這個人重疊了起來。
“你不是那個....”在永山介說完之前,鈴木英哉制止了永山介,一臉正氣凜然的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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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永山介中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接他的司機有事,他需要自己回家時,在路上碰到了幾個不良。
當時混跡在不良之中的鈴木英哉叫囂着要永山介把錢包掏出來,然後....他迎來的是永山介掄圓的書包。
嗯.....還是逆時針掄的,當時鈴木英哉就夾着腿倒下了。當天同行的四個不良中有三個因內心創傷太大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還有一個因爲肉體創傷而發生了一些奇妙的心理改變。
木英哉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永山介掄倒四個人後說的話,“別妨礙着我回家做作業啊,你們這些混蛋。”
在那之後鈴木英哉結束了自己的不良生涯,同那些沒有理想的不良絕交,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中學生涯,並在家人不解的目光中開始寫一些短篇並不斷的投稿。
最終他靠着短篇小說新人賞第一的獎狀被明德私立高中減分錄取。更是在三年級時成爲了明德私立高中第一大文藝社團的社長。
但在今天,這個被譽爲“天生寫悲情的詩人”的鈴木英哉再一次遇見了那個讓他變成了悲風傷秋的人的人:永山介
永山介從鈴木英哉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認出了自己,鈴木英哉也從永山介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察覺了永山介記得自己。
一隻烏鴉帶着省略號飛過後,永山介率先開口了,“曾經只是在雜誌上看過前輩的文章,今天能再次見到前輩真是倍感榮幸啊。”
重音的‘再次’,叫鈴木英哉不自覺的夾了夾腿,眼前這個小子帶給自己的心理陰影直到上了高中才緩過來,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見這個“好學生”啊。
好學生是在那一次事件之後,永山介所在中學附近的不良對永山介的新稱呼,意思爲一心要去寫作業的好學生也是很可怕的。
鈴木英哉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着,終於在看到香田薰後飛快的跑了過去將香田薰帶到永山介面前後,鈴木英哉對着永山介說:“這位同學有問題先找香田同學,我有事先走一步。”然後撒開腳丫子絕塵而去。
香田薰疑惑的看着鈴木英哉的背影,有點疑惑,鈴木英哉可是最喜歡在新人面前顯擺的,這次怎麼這麼輕易的走了?也許是真的有事吧。
“鈴木社長在縣級文學雜誌上發表過文章,所以有些持才傲物,你習慣就好,他對一些文章的見解還是很有道理的。”香田薰一邊拿起鈴木英哉忘記還回去的詩集一邊對着永山介說到。
永山介看着手中的借書證,對
着香田薰問到:“如果只有文學社能將書帶出去的話同學們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呢?”
香田薰抱着書,對着永山介搖了搖頭,“聽說圖書館剛建好的時候是允許所有人帶書出去的,但是後來總是有不愛惜書的將書弄髒,甚至有弄丟的。然後學校建立了文學社,還規定只有文學社能借書出去,其他學生只能在圖書館翻閱。”
永山介聽着點着頭,這樣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雖然這個文學社現任社長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但能借書出去就夠好了。
香田薰仰着頭接着對永山介說:“其實只要學生能有監督老師或者國文老師開示的借書條,也可以把書帶出去,畢竟圖書館是所有學生的呢,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爲文學社的成員。不過對他們要比咱們嚴格多了,如果書籍損壞了話還會高額賠償呢,連開書條的老師都會被訓斥。”
在香田薰開始列舉往屆因損壞書籍而被通批評的人之前,永山介表示自己還有事,並表明會按時參加文學社活動後就離開了圖書館。因爲他還想去看一下九條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