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喜事要這麼着急的告訴我?該不會是你要嫁人了吧?”楊歡嘻嘻哈哈的笑。
電話那邊的于素秋肯定是臉紅紅的,嗔怪道:“你就繼續瞎說,難道你那麼希望我早點嫁人?”
楊歡一愣,這個他倒還真是沒想過,“開玩笑開玩笑,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你嫁人呢?”
電話那頭立即沉默了,隱隱可以聽到一聲聲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啦?我說錯話了?”楊歡開口問。
“沒什麼,”于素秋回答,然後細聲的問道:“你幹麼不捨得我嫁人?”
楊歡又愣,他真想甩自己幾個巴掌,趕緊轉移話題,“咱們老哥們,你嫁人了誰煮飯給我吃。對了,你剛纔說有喜事要告訴我的,什麼事?”
“我考上一中的高中部了,成績已經公佈,錄取通知書也快下來了。”于素秋果然中計,興奮的告訴楊歡這個她早就想要告訴他的好消息。
這十來天,她一直都在斟酌着,不知道該不該爲了這件事情特地打個長途電話,有時候她想打,可當她按了幾個數字鍵後,心裡卻又忐忑,害怕楊歡正在辦事,知道她爲了這種小事煩他會不高興,可不打吧,她又很想告訴楊歡。
就這樣在忐忑不安中拖延到現在,于素秋今晚也不知道怎麼的,躺在牀上輾轉難眠,看看時間,心想楊歡估計也閒了,心裡那個打電話的念頭又冒起來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就這事?”
原本興奮的于素秋頓時收斂了笑容,她聽出了楊歡話裡的不高興,“嗯,就是這消息,”她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眼淚好像在眼眶裡轉。
“哈哈,那恭喜你了,”楊歡突然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這麼大的好消息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我就故意氣氣你。”
于素秋也跟着大笑,心裡又喜又嗔的,她哪裡不知道剛纔是楊歡特地在耍她。
“對了,丫頭,你考上高中那可是大喜事,怎麼樣?有沒有想要什麼獎勵慶祝一下?”
于素秋嗯了一陣,“你在香港,我在石門,怎麼慶祝啊?”
“那不如你來香港,我包吃包住包玩,這樣的服務態度可很少了,怎樣?”楊歡提議。
“可是現在過去還要辦手續,很麻煩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辦好,說不定過去了你又要回來了。”于素秋也想,可她卻還沒有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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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歡一想也是,自己在香港也不是閒着,到時候沒空陪她出去玩,那豈不是更慘,“那要不先欠着,等我回石門了,我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什麼驚喜?”于素秋着急的想知道。
楊歡嘿嘿笑道:“讓你知道了那就不叫做驚喜了。”
兩人就這樣聊着電話,後來時間晚了,楊歡就邊走回酒店邊講電話,竟然講到了酒店門口才把電話給掛了。
走進酒店的大門,服務員很客氣的跟楊歡行禮,楊歡也禮貌的朝着他們點點頭。
在電梯門外面,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女在那裡等着電梯,他們看到楊歡過來,竟是都笑着朝楊歡點頭,然後湊到一起,似乎在說什麼。
“你好,我們認識嗎?”楊歡禮貌的問向兩個中年人。
“認識,”那個男中年笑着說道,“我認識你,你姓楊是吧?我叫樑綱,這位是我的太太。”
正好這時候電梯來了,楊歡讓兩個長輩先進去,然後自己也跟着進了。
“樑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印象。”楊歡有些警惕。
“哦,楊先生,其實是我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們。”樑綱笑着回答,而他太太卻在旁邊不出聲,可眼睛卻始終都圍着楊歡在轉,好像還越看越有興趣,甚至時不時的滿意的點點頭,那模樣就好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楊歡可不覺得自己是供人欣賞的藝術品,“不好意思,我還是沒明白你說的話。”
這時候電梯也差不多到了,樑綱趕緊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帶着笑容的青年,赫然正是楊歡。
“我們是以珊的父母,之前一直都住在加拿大,最近剛好回來,沒想到正好跟你住在同一家酒店,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
“哦,原來是伯父和伯母,”楊歡明白了一些,可還是很奇怪。
“對了,楊先生,你是做什麼行業的?”樑綱開口問。
電梯到了,門從中間分開,楊歡讓兩個前輩先出去,然後自己也出來,三個人在電梯的門口說話。
楊歡遞出自己的名片,那樑綱看了一驚,“原來楊先生是在內地做生意的,手上還有幾家公司,真是看不出來啊,年少有爲啊。”
“伯父你過獎了,其實也都是一些小本生意,算不了什麼。”楊歡越來越覺得樑綱夫婦好像不僅僅是把自己當成是樑以珊的朋友,反倒有些像是在探親戚。
“對了,楊先生,你這次來香港,是專程來接以珊去內地的吧。”樑太太笑着打量着楊歡,對他是越來越滿意。
“啊,哦,是啊是啊。”楊歡覺得自己被越搞越迷糊了,“也順便來談一筆生意。”
“嗯,楊先生凡事親力親爲,實在難能可貴啊,對了,你跟以珊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你也知道,我這女兒自幼就好強,我跟她老爸好不容易把她培養起來,又送她去美國哈佛大學唸書,不過這女兒也爭氣,讀書很好,哈佛大學商學院博士畢業生,相信將來一定能在事業上幫你忙的。”
楊歡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樑以珊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心裡叫苦的陪笑着,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老伴,你真是的,這方面的事情他們兩口子肯定是有商量的了,反正現在都還年輕,都還在創事業,着什麼急啊?再說了,他們現在年輕人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就算是先生幾個孩子再結婚都沒事。”樑綱會錯意,還以爲楊歡不想這麼早結婚呢。
“哦,也對,也對,是我這老思想,老頑固了。”
“怎麼會呢?伯母。”楊歡很有哭一場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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