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的父母看了女兒留下的信,看完就暈了,信上有些話的意思怎麼也琢磨半天才明白。老兩口反覆看信,總算弄明白了信中的意思。
信上有:1、交代了鼎鑫在她走以後交給弟弟管理,希望弟弟留下現在鼎鑫的主要人員。
2、欣欣信上說,她去探索未知領域,還有去給陳成尋找良醫,不治好他絕不回來,張媽媽嘟囔:“陳成那孩子不是在半年前就故去去了嗎?怎麼女兒還在信裡提到他,奇怪,難道他沒有死?”
在那之前,女兒和這個陳成因爲感情問題糾結了很久,張爸爸通過陳成的伯伯知道了這件事,本以爲早晚陳媽媽想開了,事情就圓滿了,誰知道陳成那孩子故去了,連屍體都沒找到。
因爲這個原因,女兒這幾年再沒有交過異性朋友,當父母的都沒敢說什麼,總以爲,時間是治療感情傷痛的最好媒介,反正陳成也故去了,今後女兒再交男朋友就會忘記了。
想想,都怪陳成的媽媽,我們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誰有本事成立怎麼大一個商業帝國,誰家的兒女有這樣大的魄力,不管鑑定、雕刻、繪畫、音樂、外語、誰家的孩子有我們的女兒這樣優秀。
至於說做女孩子的溫柔嫺淑,女兒一樣不少,洗衣做飯、料理家務,可以說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對待孤寡老人尚且熱心對待,何況是男方的孤寡母親。
怎麼這個陳媽媽就看女兒不順眼,聽說陳媽媽喜歡一個叫張潔的女孩子,似若珍寶,張媽媽就不明白了,世界上還有女孩子比自家女兒還優秀的嗎?
欣欣和陳成兩人對比,只有陳成配不上欣欣的地方,沒有女兒配不上陳成的地方,這還遭人嫌棄了,張媽媽越想心裡越難受,心裡越窩火。
她馬上要去找陳媽媽說理,結果張爸爸攔住了她:“女兒的事情還是先別去參合,陳成的伯伯支持兩個孩子,早晚會有塵埃落定的一天,現在做父母的還是別去參合爲好。”
張媽媽聽了丈夫的話,怕丈夫、女兒爲難,只好停止了行動,誰承想幾年過去,原以爲事情已經瞭解了,沒有想到,女兒就這樣消失了,還留下這封莫名其妙的信,張媽媽一口氣沒有上來,一着急就暈了過去。
張爸爸一看老伴暈了,馬上慌了,急忙喊來醫生,搶救了半天,才見張媽媽好不容易醒了過來。
張媽媽看了看這個家,眼淚流了下來。
她對張爸爸發火:“都怪你,你就是糊塗之人,女兒也許就是爲了那個陳家的孩子冒險去了,要是早點干涉,至於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嗎?那陳家人都什麼玩意,兒子死了,當老孃的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據說那個女人還改嫁了,兒子死了,她收拾一下就嫁人了,早把兒子忘記了,可我的女兒怎麼就死心眼,我可憐的女兒?這麼還心心念念這個陳成,你怎麼這樣糊塗呀!”
張爸爸趕緊解勸:“女兒也許過些天就回來了,你就別這樣了。”
張媽媽心裡明白,以前女兒離開從不這樣鄭重的
寫信,從小到大,女兒的事情都不會叫他們二老操心,既然現在留下了這封信,就不是近期內能回來的,也許等到白頭,也見不到女兒的影子。
張媽媽越哭越說越難受,整個人渾渾噩噩,欣欣的弟弟,張海軍已經二十歲了,長成了一個美少年,他安慰着媽媽:“媽媽,姐姐也許哪天就回來了,你別傷心了,萬一姐姐回來看你難過,她也會傷心的。”
張媽媽摟着兒子:“海軍,你千萬別學你姐姐,空有滿腹才華,如何看不透男女之事,那陳成有什麼好,她怎麼就念念不忘,記得,人活一生不是爲別人活的,首先要考慮家人和自己的感受,天下之大,沒有穿紅的,還有掛綠的,別死心眼,婚姻別太執着。”
張海軍看着悲傷中的父母,心裡難受,急忙答應下來:“媽媽,爸爸,我知道了,你們還是注意好身體,別傷心了。”
張爸爸對兒子說:“你也別上學了,去鼎鑫把姐姐的事業繼承下去,軍人基金會就靠鼎鑫的利潤維持,你姐姐在信裡也說了,叫你擔任鼎鑫的董事長,直到她回來爲止。”
張海軍聽了父親的話,點了點頭,從此以後,他的肩上承擔起了鼎鑫這個重任,不知道要承擔多久,眼望蒼天,姐姐,你早點回來,我什麼都不懂,怎麼去管理企業,幾萬職工的生存,幾萬軍人家屬的命運,我不知道能擔得起來嗎?
張海軍想起了姐姐,這樣龐大的企業都是姐姐帶領大家一點點發展起來的,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姐姐就比他大五歲,張海軍淚流滿臉,都說創業難,守業更難,這守業的膽子已經則無旁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海軍看着年邁的父母,看着姐姐留下的偌大的商業帝國,年輕的心臟開始激烈的跳動,今後的鼎鑫都有我來主宰,這裡的藍圖將有我規劃。
張海軍跟着姐姐來過幾次鼎鑫的大樓,二十歲的他真要入主這個大樓,心情可想而知,在他邁進大樓的瞬間,他的稚嫩的肩膀必須擔起責任來,現在心中感慨萬千,姐姐當時說,這裡有吳風坐鎮,普通的事情根本不用她出手,基金會哪裡有姑姑,運轉良好,一切都不用她操心。
可是換了他,他會怎麼做,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必須從頭學起,他能像姐姐那樣甩手嗎?不能,來到鼎鑫,看着黑壓壓一片來迎接他的鼎鑫員工,張海軍心潮起伏,我的姐姐,真的好了不起,擁有這麼多的人爲她的企業努力工作。
看着一張張熟悉陌生的笑臉,張海軍不知道將來這些人會有多少人,像對待姐姐那樣地對待他。
張海軍召開了鼎鑫高層會議,他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任命鼎鑫原來的總經理吳風爲副董事長,全權管理鼎鑫日常工作,他在鼎鑫學習一年,暫時不發表任何關於鼎鑫發展等決策性意見和決定,一年以後,看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原鼎鑫的員工職務不變,各司其責,任命董傑也是欣欣的小師兄擔任總經理。
公瑾留在鼎鑫以後,欣欣把他安排在古董書畫部,在
這裡他接觸到了各朝代的古畫,在書畫上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後來欣欣又把他調到傢俱設計部門,發揮了他的繪畫水平,成爲仿古傢俱設計師。
欣欣有閒暇的時間就來鼎鑫和公瑾一起談談藝術,談談生活和工作,公瑾不但學識上有了進步,在爲人處世上也有了很大的見識,他把欣欣當成她的良師益友,在相處中都有了進步,公瑾把香港的風土人情講給欣欣,欣欣把內地的見聞和習俗講給他。
欣欣從小的玩伴就不多,建立鼎鑫以後更是成年人的心態管理企業,和公瑾在一起叫她能感受到同齡人的想法,更能感受同齡人只見的友情。
香港公家看到公瑾在鼎鑫一切都好,正好搭上了鼎鑫這艘船,欣欣深知買賣不是一個人可以壟斷的,只有在不斷的競爭中企業才能長足發展,所以,她看公家的態度還好,特別是看公瑾的面子,在玉石原料上給與極大的優惠,希望多一個盟友,多條路。
公家看玉石原料漲幅過大,就大量囤積翡翠原料,不斷擴張分店,但是由於欣欣的存在,他們做事都禮讓鼎鑫一步,不敢過分囂張。
公瑾得知欣欣走了以後,傷心過度,辭職返回家族,家裡這幾年由於族長看顧,生活越來越好,弟弟、妹妹都長大了,公瑾悄然離開了家,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一心專研繪畫技術,二十年以後,欣欣迴歸,公寓出世,畫技已經達到大師級水平,震驚繪畫界。
等欣欣消失,張海軍接替了鼎鑫董事長的職位以後,公寓等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設計想搬倒鼎鑫這顆大樹,想叫他們公家成爲珠寶界第一家。
歲月流逝,十年以後張海軍站在鼎鑫公司的樓前:“姐姐,我努力過,但是鼎鑫不斷在走下波路,我每天工作到很晚,事事親力親爲,依舊沒有管好企業。
鼎鑫有三大支柱產業,鼎鑫雖然有緬甸數十家礦業的30%的股份,但是由於近年來老礦資源枯竭,鼎鑫龐大的消耗量眼看就供不應求,再加上緬甸政府由於姐姐的失蹤,對原有協議的更改,增加了關稅一項,這筆錢每年相當可觀;醫藥部門,一些藥物製造奇缺的幾味藥品缺貨,已經很難製造出特效藥劑,正在尋求替代藥品;食府由於主打調料和酒類的配方失傳,全憑廚師的手藝和同類企業比根本構不成特色,客流量逐漸減少。”
張海軍心中暗想:我真沒用,我沒有辦法阻止,也許我倒下的一天,鼎鑫也不存在了,基金會也完了,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你什麼時間回來呀,姐姐,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
十年前,張海軍看到姐姐的婚姻不幸,導致家庭父母傷心,最後人去無蹤,十年中,他對異性敬而遠之,從來都是一張冷麪,在商場中被人稱爲冷麪閻羅,面對對手絕不手軟,鼎鑫在他的帶領下維持住企業正常運轉,這在商業競爭中依舊難能可貴。
天茫茫、地蒼蒼,山河依舊,人去無蹤,張海軍茫然地看着天,朗朗乾坤,他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知道他在這條道路上能走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