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亂陣腳
【自亂陣腳】
商亦臣眸色一冷脣角緩慢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和我解釋什麼？你是要告訴我其實我不在國外的時候你早就和榮宴西的岳父有染？還是你要告訴我當年那場看似自殺的車禍其實是你勾引了人家老公做了小三所以被人家正配逮個正着，所以買兇殺你？”
她話音落下傅芷馨臉上已經是一片死灰，原來商亦臣知道的早不只是那起綁架的事情……
商亦臣擡手捏住她下巴，眸光森冷掀起眸底一陣滔天的憤怒，倏地加重了手上力道：“芷馨，原來你對那種年過半百的老男人特別的情有獨鍾。”
他最後一句話也是完全不給傅芷馨留有任何餘地，他厭惡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僞裝，尤其還是在他早就明瞭了真相的時候，他事先給過他面子的不是麼，但是她自己不要！
傅芷馨因爲他手上過大的力道疼得臉上皺成一團，商亦臣第一次覺得這張臉如此醜陋，傅芷馨急急拽住商亦臣的手腕：“臣，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麼可以誤會我當年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你明知道當年也是因爲秦歌害我，是我爸爸他喪心病狂……”
“她害你？那個時候她知道你的存在麼？究竟是你父親喪心病狂還是你鬼迷心竅，我甚至懷疑你接近我的初衷是什麼，傅芷馨，你當時是不是覺得商家的四少爺一定能給你一切的榮華富貴，可接近了又發現我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不過是個空殼子，既然攀了高枝了還回來做什麼？哦，我想起來了，你攀完那個已婚老男人高枝才發現我不是沒錢沒權，我甚至背後還有一個比商家強大百倍的顧家。”
他始終音色平靜，好似在若無其事說着別人家的故事，倘若不是他眸底滔天的憤怒傅芷馨一定已經死心了，可那一層的憤怒讓傅芷馨覺得其實商亦臣還是在乎她的，不然這麼憤怒做什麼？
“難道秦歌接近你的時候就不是因爲你的錢和權麼……”她艱難開口，他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她下巴都捏碎了，可她不死心，即便一開始的動機是不純可她是愛他的，從一開始就愛，不然也不會心心念念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可她沒有想過，如果商亦臣不是如今光芒萬丈給她富足生活的商亦臣她是否還會這麼死心塌地和心心念念。
“哦，你終於承認了。”商亦臣點點頭，眸底恢復平靜，手上力道鬆開然後實現平靜的落在茶几某一角上，其實她接近他的動機只是他的猜測，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着手去查，可如今看來是不需要查了。
傅芷馨也隨即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那一句話無疑肯定了他說的那些動機，她慌亂起身腳下一陣踉蹌又狼狽摔坐在地上，她狂亂的想要抓住什麼，所以只能抱住商亦臣的一隻腿：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就算秦歌和我被綁架的事情是我做的好了，商亦臣你變心了，你憑什麼將自己的變心歸咎到我的不忠上，這不公平！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的！我那麼愛你……”
“愛我？”商亦臣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芷馨，你愛的是錢還是我？從頭到尾你值得我把心給你麼？”
“不是的臣，就算你什麼也沒有我也還是愛你的……”
商亦臣點點頭，似不反駁她的說辭，“你知道自己的破綻在什麼地方麼？”
他話題一挑這次倒是傅芷馨徹底愣住。
“是你自己自亂陣腳，那場綁架你借了別人的手是不錯，可你似乎忘了在那片地盤上榮宴西的岳父算什麼？他做的事情一旦被我們查到，後面你以爲你對他來說又算什麼？我只是稍微咬住他生意上的漏洞不放，他就全部都說出來了，你看，原來我對你的信任換來的是你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在牀上廝混……”
傅芷馨的手臂無力下滑，她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原來他都知道了，所有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他全部知道了……
可是他憑什麼這樣說她，憑什麼他能同別的女人滾牀單甚至娶了別的女人，她就不能同別的男人廝混：“商亦臣，這不公平！不公平！是你先和秦歌在一起的！”
“秦歌？當年不是你和我分手傍了大款之後趾高氣昂的指着秦衛華的鼻子讓他也去教唆他女兒傍大款的麼？”他依舊說的雲淡風清，甚至看着她的眸光裡帶着一絲憐憫，“只不過她剛好比你聰明，找了棵能夠依靠得住的大樹而已。”
傅芷馨看着他話裡對那個女人的維護，將那個女人做的一切做了肯定，終於臉上一片死灰般的平靜，她伸手撇掉臉上的眼淚，捏緊了拳頭看向商亦臣，“你全都知道了，就因爲這樣你不要我了……商亦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換做別人早死了不下百遍。”商亦臣的語氣裡終究帶上一層厭惡。
傅芷馨站起身，臉上恢復平靜，她指甲快要掐進肉裡才抑制住心裡不斷迸發的恨意，臉上一片悽慘的白色，她比任何時候都恨這個男人，如果是她最終也得不到的即使毀掉她也不會便宜了秦歌。
“對不起……可是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求你，g城市長的位置你幫我爸一把，不然他一定又會打我主意。”她儘量放低自己的姿態，她想只要是能毀掉秦歌的事情她半點也不會放過。
“好，我會考慮，你可以出去了。”商亦臣淡淡應了一聲。
傅芷馨站在原地還想說些什麼，她看着商亦臣臉上的面無表情幾乎快要笑出淚來，瞧，這一趟她都做了些什麼傻事，何必揪着這個男人對她有情？從頭到尾這個男人對誰用過情？就連秦歌也是，不過比她多了一層婚姻關係而已，除此以外不過是個被矇在鼓裡徹頭徹尾的可憐人而已！
而她將會讓秦歌連可憐人都做不成！商亦臣活該一個人孤單終老！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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