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冰雪女王！
方毅心中一動，隱隱像是抓住了什麼，如果是冰雪女王，真要殺姬無仙和周鳳儀，又豈會將二人擄走。
而且，還有落千雪，他相信對方不會這麼做。
更重要的是，同心印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變化，那麼便說明着。
自二人被擄走之後，姬無仙並沒有發生什麼變故。
可，若是眼前之人不是冰雪女王，又會是誰？
而且，看似也不像是假的。
幻境？
不！今時今日，能夠逃的過他雙眼的幻境還真不多，眼前一切都像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假的，那麼……
方毅心思急轉，試圖找出一絲端倪。
然而，那股至極的寒意卻已然襲來，讓他完全半點動彈不得。
三色天嬰都彷彿化爲了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
“不！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方毅內心發出不甘的咆哮，三色天嬰也急劇震顫着，那股寒意也彷彿受到了抵禦一般。
但可惜，相比那寒意，三色天嬰的反抗顯得有些可笑。
根本不足以擋下那股寒意。
冰封也由外而內，一點點滲入。
不！
方毅內心充滿了不甘，下意識，他想到了三大神殿，而其中的火神殿更是……
等等！怎麼會這樣？
驀然，他神色鉅變，因爲他豁然發現，自己竟然感知不到三大神殿的存在。
可三大神殿一直都在他體內，爲何會感知不到？
這——
這絕不可能，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隔絕自己的對肉身的感知？
也許是事情太過詭異，方毅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心中卻不禁一動，隱隱有着某種猜測。
“死就死吧！”
下一刻，他把心一橫，而且此時此刻，他也已經別無選擇。
頓時，他放棄了抵禦，任由着那股極寒之氣入侵，靈臺一片空明。
慢慢的，神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無比冰寒的氣息，竟然不在冰寒，反而有着一絲溫暖的感覺。
而外界，冰雪女王那原本冰冷的容顏，也不禁舒展了開來。
竟然隱隱透着一絲笑容。
彷彿，冰雪女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月仙子。
再之後，冷月仙子也消失不見，化爲了一團無比璀璨而純粹的精神種子。
與古長青之前融合的那枚精神種子如出一撤，且更加璀璨，也更加磅礴，透着純粹的靈魂之力。
刷！！
下一刻，方毅也陡然睜開了雙眼，三色光芒瞬間洞穿而出。
還伴隨着一絲奇異的能量。
“精神種子！”
他眸光一亮，巨掌一探，那枚精神種子便落於他的掌心。
不過，他到也沒有顯得太過興奮，因爲精神種子，他之前已經有機會獲得。
“果然是一個考覈，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想起剛剛的一切，方毅仍然心有餘悸，背脊也彷彿溼透了。
呃——
不過，下一刻，他卻是一臉愕然的看着四周。
原來，四周哪還有什麼墓園，他豁然還在那處黑漆漆的通道之中，彷彿纔剛剛進入，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覺一般。
“果然！”
他暗道一聲，眼前的一切，到是和古長青口中說的類似。
對方和血魔老祖在獲得精神種子之後，也出現在了通道之中。
之後二人都選擇了退出，融合精神種子。
因爲對他們來說，融合精神種子，突破到化神境無疑是最重要的，再繼續進入，會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所以……
可方毅，這枚精神種子對他來說，並沒什麼興趣。
要融合，他早就融合了。
反倒是之前的一切，那都是幻境嗎？
還有冰雪女王，又或許冷月仙子，她去了哪？剛剛的她是不是也是幻境？
真實的她，是否也陷入了某個幻境之中？
不！那不是幻境。
方毅下意識的便否定的，以他今時的實力，沒有什麼幻境能夠瞞過他的雙眼而不露出絲毫破綻。
甚至能夠隔絕他對三大神殿的感應。
唯一的可能就是，精神世界！
沒錯！
傳說，一旦進入化神境強者的精神世界，連靈魂都不能自主，連思想都受到牽制。
就如同之前，方毅幾乎被牽制鼻子走，差點深陷其中，自甘墮落。
“好一個精神世界！”
方毅不禁讚歎了一句，內心也不由變得越發渴望。
對精神世界的渴望。
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無論如何也忍不住，立刻就要融合那枚精神種子。
但方毅顯然不會。
之前在古長青那枚精神種子中，他便已經感應到，精神種子唯有自己凝聚的纔是最契合的，這種得來的終究不完美。
所以……他更渴望自己凝聚。
除非實在不行。
而眼下，他距離合體七重巔峰尚未一段距離，並不急在一時。
當即，他便直接收起了那枚精神種子，腦海中，也在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以及這整件事。
結合自己的經歷，這通道的確像是某種考覈，成功通過就能獲得精神種子。
可除此之外，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考覈呢？
尤其是那片墓園，它是否真實存在？
還是精神世界中凝聚的假象？
如果是假象，應該有破綻在對，可之前，方毅並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難道說，那是真實存在的？只有自己的靈魂感知纔是假象？
這一刻，方毅自己也不敢確定了，他對自己三色神眸極爲有信心，這乃是三大神殿重新凝聚肉身，與雙瞳結合的神通。
能夠洞穿一切虛妄。
可，若是連靈魂感知都是假象，誰又能肯定，三色神眸看到的不是假象？
看來一切，只能深入才能得知真相。
方毅微微沉吟了片刻。
說實在的，經歷過剛剛的一切，若是說他一點都不害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不怕強大的對手，就怕那些不可預知的東西。
可，若是就此離去，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尤其是那片墓園，那裡面必定隱藏着天大的秘密。
儘管無法判定真假，但他內心隱隱覺得，那片墓園必定真實存在。
且很有可能就是這九死之淵最核心的區域。
九死之淵的秘密，也必定隱藏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