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給我說清楚!”糖醋魚坐在我懷裡用一把暗殺專用鎢鋼手弩指着火靈,另外一隻手上拿着一把虎齒軍刀在我脖子上劃得咔咔作響。
小凌波在一邊抓着糖醋魚的腰大聲喊着:“放開賤民!放開賤民。”
而小狗則拿着一把輕量緩衝式無後坐力狙擊槍摟着老狗的脖子死也不鬆手,小月對小狗則比對狐仙大人寬容很多,只是笑眯眯的在旁邊看着。
小三浦圍着已經長大了好幾圈的狐仙大人轉悠,一臉想上前但是卻有不敢上前的表情。狐仙大人怕嚇着這個謹慎無比的智力超人,只能滿臉委屈的趴在地上任由小三浦研究。
紂王被我治好了傷之後,正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撒歡,手裡拿着一包日式小零食吃得咔嚓咔嚓直響,我還見他還往懷裡塞了一包。
而金花兒躲在一邊兒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拿上煙的金花兒韻味兒直接提升三個級別,在飄渺的煙霧中,金花兒越發的端莊沉穩。
我看着金花兒:“你哪來這麼多煙?”
金花兒像舊社會的交際名媛一樣彈了彈菸灰:“樓上房間。”
糖醋魚點點頭:“百合子偶爾也幹走私外菸的勾當。”她說完,馬上反應過來她正在逼供我,旋即臉色一板繼續用手弩指着火靈凶神惡煞的向我問道:“別扯開話題!趕緊說,你怎麼就能跟這個大波女教師弄到一塊兒去的!”
我咳嗽一聲,指了指依然拉着她腰大喊放開賤民的小凌波尷尬的說道:“別這麼下流,帶壞小孩子。”接着我看着一臉不明真相的火靈,嘆了口氣說:“還是你來給她解釋吧。”
其實是因爲那娘娘倆字兒,在糖醋魚面前我實在不敢下口,誰知道她又能弄出什麼犀利的語言編排我。
火靈是個挺聰明的老姑娘,她很快就會意了,不過在解釋前她居然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娘娘,在我們那裡,如此兇悍的女子是要被浸豬籠扔到井裡去的。”
而旁邊已經開始在研究電燈泡的紂王聽到之後也連連附和:“沒錯,我大商朝雖然民風彪悍,但是這麼沒有禮教的女人是要被處極刑的。”
我聽到這兩個人二人轉一般的對話內容,我就知道他們倆其中一個必定要有血光之災,這是我對自己媳婦兒的一種瞭解,很深層次的瞭解。
果不其然啊,紂王的話音剛落,糖醋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日本忍者用的飛鏢甩向了紂王,接着紂王一聲嚎叫,屁股上赫然釘上了個小飛鏢。
伴隨着紂王抽冷氣拔釘子的聲音,火靈打了個冷顫,緩緩開口,把我和她相遇以及後面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糖醋魚,並且再三強調我是娘娘。而她跟我這個娘娘之間完全沒有一點兒私情。
糖醋魚聽完火靈的話之後,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問金花兒:“花兒姐,你有見過他倆睡一塊兒麼?”
金花兒想都沒想的搖了搖頭。而我也鬆了口氣:“看吧,你得相信我,我……”
不過我話還沒說完,金花緩緩開口道:“就是有一天晚上我起牀看到那隻狐狸流着眼淚坐在你老公牀邊兒。”
我一捂腦門:“吾命休矣……”
而狐仙大人聽完之後,極具惶恐的躥到老狗面前,衝着糖醋魚:“汪!”接着又扭頭一臉被冤枉的樣子看着老狗,可憐巴巴的:“汪……”
衆人:“……”
小月聳了聳肩:“我可惜少掌握了好多門外語。”
老狗一臉尷尬的說:“她說別理那個波霸胡扯,沒有的事兒。”
小月冷冷一笑:“那對你說什麼了。”
老狗居然臉色很是尷尬看着小月道:“你還是直接讀吧。我說出來太曖昧了。”
金花兒插嘴道:“還用小月讀?不就是她讓你務必得相信她,她看不上那隻眼鏡蛙。”說着,金花似笑非笑的指着我。
糖醋魚想了想,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把手裡的零碎扔掉,雙手摟着我脖子:“那是她瞎了狗眼。”
老狗則詫異的看着金花兒道:“你怎麼知道?”
小月冷哼了一聲:“看過偶像劇的都知道。”
這時小三浦也撞撞跌跌的跑到狐仙大人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拽起狐仙大人的一根鬍子,嫩嫩的說道:“狐狸姐姐……”
而狐仙大人聽到小三浦的叫聲,情緒頓時從暴怒安靜了下來,一尾巴把小三浦捲到背上,然後找了個機會一口把火靈叼了起來。火靈在驚叫聲中就被狐仙大人叼進了房間。
我聳了聳肩:“女人和母狐狸一樣,都不可理喻。”
紂王捂着屁股,憤恨幽怨的看着糖醋魚說道:“沒錯,如是平時,本王早將你夫人炮烙焚身了。”
糖醋魚聽到紂王的話之後,眨巴兩下眼睛,指着紂王道:“這孫子是誰?”
我極力想組織詞彙來形容這個胖子是我們國家多麼牛逼又是多麼多情風騷和多麼殘暴的一位君王。但是在我組織了半天卻被金花兒搶過了話頭。
她擡起頭打量了一下紂王道:“一傻逼。”
我:“……”
紂王也聽到了這個評論,雖然他不明白傻逼這詞兒的意思,但是以這人精的智商,那是很快就知道了這不是什麼好詞兒。他走上前,正了正身上的那件大牀單:“本王乃是本朝天子辛。”接着紂王小眼睛一黯:“前任的。”
“辛巴?”糖醋魚順口就說出了獅子王名字,從她這個行爲我果斷髮現糖醋魚的學習成績也是那種不敢讓老魚去開家長會的牛逼學生。
於是我摸了摸糖醋魚的臉蛋:“你上學那會兒敢叫你老爹去開家長會麼?”
糖醋魚想都沒想:“不敢,我都叫拉頓阿姨去。我跟我爹關係一直不好。”接着她補充了一句:“他揍我。”
我抓着頭皮問道:“爲毛揍你?”
糖醋魚嘿嘿一笑:“有一次我班主任讓我們寫一個印象最深的標語。”
我眨了眨眼:“不該啊,多正常的題目啊。”
糖醋魚一聳肩:“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我還給批註了;估計您一輩子都沒機會看到,讓您見識一下。”接着她神經兮兮的撇了撇嘴:“可那個老處女居然知道。”
小月在旁邊捂着嘴嗤嗤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表情說道:“你們也尊重一下國家領導人。”
而就在紂王獨自享受着被人漠視的心痛的時候,狐仙大人的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兩個風姿卓越的美少女,一個是穿着裡維斯牛仔褲配着匡威史上休閒帆布鞋和不知道什麼牌子的休閒上衣的時尚美少女狐仙大人,另外一個是穿着一身小了一號女士西裝的火靈。不得不說,火靈雖然和玲玲很像,但是玲玲身上有的是滿身殺氣,而火靈身上只有一股子渾然天成的自然風味兒。
火靈因爲衣服緊梆梆的,大家都明白的,那種型號的身材配上緊巴巴的衣服是一個什麼視覺效果,而且很明顯能看出,火靈沒有帶大籃子……,她羞答答的捂着,滿臉的羞愧。
紂王情不自禁的吹了個口哨。
我一愣,滿腦子好奇的問道:“這流氓的招兒誰教你的?”
金花也吹了個口哨,回答道:“流氓都是無師自通。”
我:“……”
狐仙大人在長出兩條尾巴之後明顯比剛開始更漂亮了,只是頭上跟火雞毛兒一樣的頭髮讓她看上很像一個漂亮的女流氓。而且她身上的香奈兒味兒瀰漫到了整個房間,這種熟女專用的香水兒配合着她這麼一副很有錢女流氓的打扮確實有點不倫不類。
她深情的看了一眼老狗,然後又挑釁的看了小月一眼。隨後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三十秒之後鑽出了一隻大狐狸。
我摸了摸鼻子,問糖醋魚:“她這是幹什麼?”
糖醋魚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看着小月道:“月姐,丫跟你示威。”
小凌波這時候一臉無助的看着我和糖醋魚憤恨的說道:“賤民!你們都是賤民!”
我:“?”
糖醋魚瞟了一眼小凌波,一隻手把她拎到我身上:“她跟你撒嬌呢。”
而還沒等我說話,小凌波突然張開嘴,指着原來被我硌掉的牙,然後興奮的跟我說:“賤民,我要長牙了。”
我不解的看着小凌波:“長牙然後呢?”
糖醋魚陰險的一笑:“就要發育了,你們能同房了。”
我:“……能不把我說的這麼下流麼?你當我是……”
話沒說完,正在給小狗講誇張無數倍的歷險故事的老狗擡起頭說道:“這事兒只有李子能幹出來。”
接着我和老狗異口同聲的嘆息了一聲:“禽獸啊。”
而我們說完了之後,小月清了清嗓子,問糖醋魚:“煤氣還有用麼?”
糖醋魚點了點頭。
小月見她點頭,就快步走向廚房,而金花兒估計也手癢癢了,跟着走了進去,而坐在金花兒邊上束手束腳的火靈,也連忙跟着金花兒到廚房裡面去了。
糖醋魚接着說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在哪兒,看着外面兒的風景估計是在神農架裡吧?”
可我聽完糖醋魚一蒙:“你這二十多天都沒出過門兒?”
糖醋魚眼神裡透出迷惑:“我上禮拜還在東京呢,來這兒也就一個禮拜。”
老狗突然站起身:“我來這邊兒十一天。”
我點點頭:“我來了二十天。”
信息這麼一彙總,我徹底的蒙了,原來我們到這的時間是完全不同的,這無形中給我們繼續尋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就好像如果我們十五天前到了朝歌,那就碰不到老狗和小月。如果十天前經過這一片地方兒就碰不到糖醋魚三人。
這種時空的問題,連霍金老爺子估計都不能給出完整答案就將駕鶴西去,更別提我這種一隻認爲原子核長得跟西瓜一樣的半文盲了。
於是我沉思了一下:“下面,我們先把信息全部歸攏一下。現在太亂了。”
老狗也是眉頭緊鎖:“我好奇的是,這屋子爲什麼管道煤氣和電都沒斷。”
我想了想:“好吧,先給我包芙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