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什麼級別的?我還真不知道,大早起打電話的時候姥姥正在屋裡看飯沒了秀,她說她已經調了本體去封鎖岐山了,王老二也正在給岐山打補丁,暫時估計沒什麼事兒,至於昨天晚上那個羣餓鬼道的傢伙,姥姥說別把丫們當事兒,在她眼裡那幫傢伙跟耗子沒多大區別。
“姥姥,您到底是啥樹啊?我怎麼聽着這麼玄乎?”我捏着電話,其實我也是想拿黃瓜的,可拿黃瓜我沒法撥號兒。
姥姥那頭兒沉默一下:“蟠桃。”
我一愣,撓撓頭道:“您一家都是水果啊?青嵐呢?”對於一個有着無限八卦之心的男人來說,任何一點小疑問都不能放過。
姥姥沒回答我,只是說:“青嵐就別提了,你還是想想怎麼阻止麒麟吧。”
我點上根菸,無限惆悵的說:“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我怎麼阻止的了啊。對了,您認識孫悟空麼?”
姥姥一笑:“胡扯,壓根就沒孫悟空。麒麟他想得到什麼,你就保護什麼,不讓他得逞就好。”
我想了想對姥姥說:“長得太醜的可不行啊。”
“你怎麼以貌取人呢?”姥姥的聲音裡充滿疑問。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說實話啊,我在沒見着那個餓鬼道的小怪獸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姥姥停了一下,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後面三個都別讓他得手了。”姥姥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發現這些高人都這樣,老是不說再見就掛電話。估計是年歲大了說再見犯衝,不吉利。
昨天晚上那幫水鬼鬧的整個酒吧一條街荒無人煙的,所有酒吧都早早的關門睡覺去了,所以昨天晚上酒吧一條街整體收入再創新低,全線飄綠。看來那幫水鬼還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帶着疲勞光環就過來了。
不過既然姥姥交代我任務了,那肯定就得去弄弄,不然到時候沒準兒真被麒麟哥給辦成了,那從今往後可就沒有白沙抽了。
吃早上飯的時候,玲玲習慣性過來接兩個小的,等她到了以後才發現今天是禮拜天,所以她毫不客氣的蹭我們的早飯,當兵的姑娘性格就是豪爽。當然,也不排除家訪順便蹭飯的可能。
“那這麼看的話,可能你們說的餓鬼道不是岐山的。這粥熬的真好。”玲玲蹭飯的時候聽我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把油條泡在粥裡,上面還放醬油,這吃法一度被小月和畢方說噁心,現在說我噁心的人加上了糖醋魚,不過金花兒也是這麼吃,我很欣慰啊。
小月擡起頭衝玲玲說:“謝謝。”
玲玲一頭霧水的看着小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嘿嘿一笑,從醬油粥裡撈出油條吃了一口,說:“她說話就這樣,她謝你誇她的粥。”
老狗呼哧着吃完一大碗又盛了一大碗:“無所謂,反正大不了就浪費點兒時間當保鏢。我太好養活了,比狗都好養活。”老狗看着自己的白粥和鹹菜,十分動情的說。
小李子喝着豆漿說:“不如狗是吧。”
老狗對此話毫無反應,他只對比如二逼傻逼之類的語句敏感,這類反諷的他要仔細想想還能反應過來,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他的大腦肯定是跟不上節奏的。
就在我們早點閒聊的時候,小方抱着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槍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我指着他的槍:“你帶着這個亂跑不怕被城管逮着打你個大小便失禁啊?”
“凌,凌老大出事了!”
……
糖醋魚眉頭攥的緊緊的,沉聲問小方:“什麼時候?”
小方一個立正:“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日本,東京銀座遇襲,重傷!現在已轉移到大阪。”雖然還是那種很公式化彙報,但是語氣裡明顯透出焦急。
岳父出事兒了,這對我這個當女婿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因爲作爲女婿我不能不管,可我又不知道從哪下手。
糖醋魚聽完,一反常態,居然顯得極爲冷靜沉着,她先一口氣喝完粥,然後冷靜的走上樓。
小月看着我說:“抓怪獸還是救岳父。”
我拍拍手,站起身:“我又不是哈姆雷特,當然救岳父。”
沒過一會兒,糖醋魚便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襲黑色大衣,裡面穿着緊身的線衫,一臉的煞氣,劍尖的下巴往上微擡,眼神裡完全沒有平時那種的調皮稚嫩,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黑社會女老大。
她下來以後看着我問:“跟不跟我去?”聲音沉穩,清冷,但是透着一絲希冀。
我盯着她,笑了一下,兩隻手卡在她腰上:“那大小姐得包吃住。”
糖醋魚聽到我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然後扭頭看着小月老狗他們。
小李子咳嗽了一下:“反正最近沒我們什麼事兒,我還沒去過日本旅遊呢,吳智力在就好了。”
金花點點頭:“我們還是通緝犯。”
玲玲也往粥里加了點醬油,吃了一口皺着眉頭道:“你們把上校軍銜兼職蛇頭和老師的我給忘了。”
我點點頭,然後衝老狗一衆說到:“這次你們別去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小李子一聽,直接一根油條扔了過來:“少羅嗦,你家少奶奶不缺這點車旅費。”
撿起桌上的油條泡在散發着醬油味的粥裡,回身對小方和玲玲說:“出國的事兒就交給你倆了,可憐我剛回來沒安穩幾天。”
玲玲一樂,指着正蹲在大廳裡不知道幹啥的兩個小東西說:“你也真不跟我客氣,外面那兩個也跟你去?”
畢方連連衝我搖頭,我看了看外面那兩個智力已經很成熟但是心智很不成熟的小東西。
“看來只能讓你給養一段時間了。”我拍了拍玲玲的肩膀說道。
玲玲甩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你還真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
糖醋魚點了點頭,問小方:“現在是誰在那邊管事兒?”
小方一板一眼的說到:“報告大小姐,是老陳。”
“聯繫他,說我要過去,準備好一組鐵拳,兩把烏茲,一萬發子彈。”糖醋魚手指一彈吩咐道。
“是!大小姐。”小方一個標準的軍禮。
糖醋魚眯起眼睛想了一下:“還有,給我聯繫日本賣情報的,我到的那天就要知道是誰幹的,順便叫三浦那羣傢伙老實一點,下去吧。”
“是!”小方迅速轉身,軍姿離場。
玲玲看的一愣一愣的:“現在黑社會都軍事化了?”
我沒搭理玲玲,雙手箍着糖醋魚的腰,頭貼在她肚子上:“少奶奶,你太緊張了。真是出事兒了,王老二早就給我們打電話了。”
糖醋魚想了想,一屁股坐在我腿上:“我就是想看看,誰敢動我糖醋魚家,老孃不當老大好多年了,就差沒金盆洗手了。今天有人又讓我從操舊業,我非得讓他們欲仙欲死。”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十分有韻味。
我一捏她屁股,她嗷了一聲,我衝她說:“哪學來的?裝的這麼有氣勢。”
糖醋魚臉一陰,一股莫名其妙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配合她一身勁裝,看上去異常性感。
“氣勢!不是裝出來的,孫子纔是裝的。”
見她一臉煞氣,我咬了她耳朵一下,她表情一變,一臉純情的挽着我脖子:“你老丈人有事沒事兒我最清楚了,這就是一脈單傳的好處。”
她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從風衣裡掏出兩把沙鷹和一卷塑膠高爆炸彈,還有幾顆破片手雷。
“難怪我覺得膈的慌。”糖醋魚看着桌上一大堆東西,皺着眉毛摸了摸自己肋骨。
玲玲拿起一把,卡啦一聲上了膛,然後又卡啦一聲退堂:“點四四口徑,銀版。果然是凌家的手筆。”
老狗這時候恬着臉從抽屜裡摸出他那把M500遞給玲玲:“你給看看這個。”
玲玲眼睛瞪得老大,撫摸了半天這把絕世兇器,擡起頭一臉嚴肅的衝老狗說:“你私自收藏違法槍械,按照我國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看在是熟人,你把槍給我,我不給你說出去。”
老狗:“……”
我哈哈一笑,把糖醋魚放下,轉身出去從吧檯裡把上次那根小方給我的軍刺遞給玲玲,玲玲也是一陣驚奇,我笑着說:“送你了。”
玲玲把軍刺小心翼翼的裝好,站起身:“我這就給你們聯繫偷渡。”說完就好像怕我反悔一樣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樣兒,一聳肩膀:“至於麼,不就把藏刀麼?”
糖醋魚帶上一頂貝雷帽,英姿颯爽的說:“那把軍刺,十七萬。”
“多少!?”我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糖醋魚點點頭:“十七萬,限量版。相公你太大方了,你跟她沒什麼的,對吧?”
我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話題:“你說的鐵拳是啥?我聽着有點耳熟。”
“轉移話題了是吧?難怪你老瞄金花,喜歡大大軟軟的吧?”糖醋魚看了看還在吃東西的金花。
金花擡起頭,看了一眼我和糖醋魚,手有意無意的趁了趁胸部說:“不關我的事啊。”
我無奈到幾近崩潰:“你還是老實告訴我鐵拳是什麼吧。”
糖醋魚瞬間又變成那副黑幫大姐的樣子:“德國,鐵拳3火箭筒。”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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