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看到含章來到自己面前,在也安靜不起來。每個人都慢慢的站立起來,有些受傷的甚至需要別人幫一把才能站立起來,等所有人都站好了一個年長的男人慢慢的走到隊伍面前,拿掉了自己脖子上掛着的獸牙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充滿敬意的走到含章面前,慢慢的跪下但是腰桿卻挺的很直,手裡的獸牙就這麼直白的呈現在含章眼前。
含章緊張抓了抓後腦勺,根本不知道這個人要幹嘛,幹嘛這麼隆重的舉起象徵榮譽和生命的的獸牙,同時也稍微明白他是要準備送給自己。含章求助般的看向了安達,指了指面前的這個男人,安達點了點頭示意含章可以拿起來。含章忐忑的從那雙微微顫抖的手裡拿起了獸牙,並自己看了幾眼,獸牙在汗漬和皮膚的打磨下,就像公園老人手裡把玩的玉器,充滿了光澤,一看就是這是這個男子的深愛之物。人羣再次安靜起來,但這安靜的下面彷彿隱藏着更大的躁動。
突然一靜的人羣,頓時把部族養傷的蘇三水蛭他們幾個都驚醒過來,部族的人慢慢都圍聚過來,羨慕又驕傲的看着多米拉手裡的獸牙,斯達爾甚至激動的微微發抖。被拿走獸牙的那人重重的吁了口氣,含章甚至能感覺到這口氣中的解脫和輕鬆,含章越來月迷糊了。被拿走獸牙的那個男人趕緊站立起來,看到自己站立起來比面前的含章高又趕緊彎着腰走到了含章後面站立,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坐着的人羣,那感覺就好像突然兜裡有錢出門不虛的感覺。
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過來,跪下,手裡也拿着東西等着含章拿走,然後走到含章身後站立好。開始含章還有點猶豫,可是看到被毒刺毒的紅腫的雙手在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不是所有人都有獸牙和飾品,沒有物品的人走到含章面前先是咬破自己的大拇指,然後輕輕的把鮮血抹在含章的手心,不到一會含章雙手就像被砍傷了一樣,往下滴血。
含章心裡默默的數着這男人一共有六十四人,看着面前在沒有一個男人全是女孩子的時候,說實話含章的確有點頭疼,沒有一個人有一件完整的衣服,有的上身根本沒有衣物只能用雙手遮擋着,只要睜開眼都能看見女孩子肌膚。含章覺得眼睛閉也不是睜也不是,可是女孩子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也慢慢的走到含章面前跪下,不過沒有舉起雙手而是而是高高的仰着頭,露出額頭。
含章又不懂了,求助般的眼神再一次飄像了安達,安達卻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懂。沒有辦法含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把左手的剛拿的物品再一次放到第一次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那人懷裡。然後左手食指沾了右手的鮮血,輕輕的在姑娘額頭中心一點,這種感覺就像以前在孤兒院有領導來視察彩排,老師在自己頭上點口紅的那種感覺一樣,不過位置調換了。含章開心的笑了起來,而姑娘卻不知道爲什麼脖子都紅了。
含章再也不讓女孩子來自己面前跪着了,主要是自己一低頭女孩子穿的又少,看到了不該看的,讓含章覺得自己突然變的很猥瑣。然後一陣風的衝了出去在每個孩子額頭都留下了一個紅點點,這下含章曉得更加開心了,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紅點點,如果身高不是那麼高,就像過六一兒童節一股惡作劇般感覺。安達看到含章開心起來,也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安達,安達的笑聲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猛的停下,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人羣頓時被這笑聲點燃,大家都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衝破了霧氣驚飛了樹上的鳥兒,太陽衝破了包圍,陽光灑滿了每個人的臉龐,每個死裡逃生的人都感覺這陽光突然變得這麼美好。
笑聲逐漸落下,黑炭突然吼了起來,每個人迅速的抓起身邊的武器,就連躺下的傷員都掙扎着想站起來,含章走到人羣前面,看着黑炭吼叫的地方,聽着毫不掩飾的腳步越來越近,含章緊緊的抓着武器惡狠狠的盯着腳步傳來的方向,越來越近,女孩子們恐懼的擠在一起。
看到草從跳出來的兩個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半夜跑出去的兩個像石碾一樣的漢子,手裡領着三個人頭。身上灑滿的鮮血,但不是自己身上留的血,明顯是跑掉幾個人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含章身後抱着各種獸骨的人,趕緊走過來也同樣挺直腰板,把手裡面的頭顱高高舉過自己的頭頂。含章現在對鮮血和死亡不再恐懼,看着頭顱上還連着一半的脊椎骨,含章甚至可以感覺到這死掉的三個人明顯是被大力深深的拔掉人頭的。
含章也不含糊,多米拉一劍刺穿了人頭,然後高高舉起,大喊一聲:“勇士,這纔是真正的勇士,”含章本着以爲,大家會跟着自己一起喊勇士,一起爲這兩個勇士歡呼,結果大家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含章猛然醒悟過來,剛纔自己叫喊的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呀。含章趕緊在大喊一聲,這一次人羣學的有模有樣,叫喊聲逐漸整齊,含章頭一次聽到這麼多人說自己的母語,激動的手臂都在顫抖。
“你們叫什麼名字?”聽到黑衣少年問自己名字,兩人趕緊站直說道:“族長我叫石頭。”
“你們兩個都叫石頭?”
“是的,族長他們都叫石頭。”看到含章滿臉吃驚,站在身後的最近的那個人趕緊回答道,深怕含章以爲這兩個小子在耍他自己。“他們阿姆,懷他們的時候以爲就一個孩子,所以就起名字叫石頭,誰知道生出來是兩個,本來說等長大時候在給小的起一個名字,結果這兩個渾小子懂事以後,誰都不承認自己是小的,誰都不願意別人給的名字,還把給起名字的人打了一頓,所以。。說以拖到現在。”聽到這樣的怪事,含章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笑翻了。並決定逗他們一下。。。
“如果你倆能說出來爲什麼叫我族長,我給你們起個名字,怎麼樣?”本以爲兩個人會拒絕,誰知道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你是石頭,族長的這個名字我就要了啊。”
“放屁,阿姆說你先出生的,你是大的,所以你是石頭,這個名字是我的。”
“呸呸。。。,你才放屁呢?你是老大。。。名字該是我的了。”
“你是老大,名字是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
。。。。。。。
含章痛苦的摸了摸頭,身後的那個人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你倆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先說。”
“我先說。”
“我先說。”
“我先說。”
。。。。。。。。。。
含章在一次痛苦的摸着頭,“你倆一起說,不要掙了。”聽到含章語氣有點重,這兩憨貨趕緊閉着嘴巴,你看這我,我看這你。
“爲什麼你是族長呢?因爲我們接受先祖的指引。”含章順手拿起一個獸牙,“就這個?”
“對,就是這個。然後是你你救了我們,我們被抓的時候就發誓誰救了我們誰就是我們一輩子效忠對象。”含章感覺問這兩個傻子有點不靠譜呀。
“最後就是,它。。。和。。。你。”兩人每句話都是異口同聲,說道最後一句共同指向了黑炭,黑炭被他們一指頓時就毛了,齜牙咧嘴準備撲過去。嚇得這兩憨貨趕緊蹲下抱在一起。黑炭看到他們這樣,高傲的扭過頭噌噌的就爬上了樹枝。
“我和黑炭?”含章指着自己,在指了指黑炭,這兩憨貨這次不吭聲,而是一起點頭。含章覺得自己怎麼會問這兩個人傻子,幹嘛不去問個機靈點的人。
“到底怎麼會是你給我說說。”看到族長在問自己,趕緊挺起胸膛說道“族長,他們說的是真的,根本沒有騙你。”這一次輪到含章傻了。。。。
“你是說他們說的是真的。。。。?”看到族長再一次問了自己,這回明顯有點緊張。
“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
“族長我叫石嶺。你還真別不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本來求生無望都許下諾言,只要是叢林的部族兄弟救了我們,我們願意一輩子追隨,永不相忘。“
“族長,族長,你別走啊?給我起名字啊。”
“不對,是給我起名字、”
“不對,是。。。。。”兩個活寶把含章的魂魄給拉回了現實。
“你倆別吵了,再吵我就不起了,我想好了名字就叫石磙,不要說話,你倆去一邊商量着。。。什麼時候好了,是麼時候過來。”
“石磙,這名字不錯,我看到族長起着名字微微笑了。。。這名字是我的了啊好哥哥。。。一聽就是一個霸氣的名字。”
“石頭,我發現你今天放屁越來越多。。。這名字。。明。。。。我。。。的。”看到走遠的兩人,含章舒心般的鬆了口氣,大腦再一次可以快速的運轉起來的感覺真好。“嘿嘿,石磙,嘿嘿,石磙。”含章自己被自己自娛自樂的精神逗得發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