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乃鴻帶着水柔以新人的身份回到月家祖宅,看到月神竟然安然無恙,談笑風生,與往日不同。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弱智。
水柔方知一切都是陰謀,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可是她和鄭乃鴻已經訂婚,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自然不能反悔了。
一時更對林藍恨恨不已,但是木已成舟,若之奈何?
月玉箏看到月神健健康康,心中的算盤又要落空了,如果月神真的弱智。月亮王國絕對不能回到他的手裡,剩下一個舒清雅,可是容易對付的多,畢竟他不是月家的直系骨肉,月家對她的支持不會那麼堅定。
但是月神完全不同,他是月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狀布肝技。
月神暫時沒有接管月亮王國的意思,每天只是陪着林藍和月信,其樂融融,他比較享受現在的生活,他根本就不喜歡打理生意。
不過,鮑若蘭正在京城住院,月神還是有些擔心,每天都會打電話向花緒詢問她的情況。
“小藍,等你坐完月子,咱們一起到京城看若蘭好不好?”
林藍笑着點了點頭:“你如果擔心若蘭。自己就可以先去京城,不必等我一起的。”
“還是等你一起去,你們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我只希望一家人好好的。”
林藍輕輕地抓起他的手,笑道:“我和若蘭的誤會已經解開了,現在我們很好。”
“真的?”
林藍點頭:“你有一個很好的妹妹,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和孩子的命。”
林藍始終沒有告訴月神,鮑若蘭在京城做的那些齷蹉的事,也沒告訴月神,鮑若蘭的性向,她愛的人是林藍,因此纔會破壞林藍的每一段愛情。
然而,爲了親情,她終究還是放下內心的執念。
另一方面,柳黛眉一直沒有找到沈書眠的消息,她到沈書眠家裡的時候。只是收到沈書眠留下的一封信,信是給柳黛眉和林藍的。信的內容大致就是,要讓柳黛眉和林藍兩個姐妹和好,然後好好地幫她撫養小釘螺。
她用的是撫養這個詞,也就是說是長期的。
柳黛眉將小釘螺接回自己家裡,心驚膽戰,眠眠一定是出事了!
柳黛眉打了電話報警,繼而又往月家祖宅過來,將沈書眠的信交給林藍。
林藍也是暗暗擔心,“眉姐,眠眠會不會想不開?”
“我已經報警了,現在只能等消息了。”
林藍忽然想到一個極爲關鍵的點:“舒清雅,對,是舒清雅!”
“小藍,你在說什麼?”
月神也是一臉疑惑:“小藍,怎麼又扯上嫂子了?”
“阿神,嫂子現在在公司嗎?”
“昨天去南市出差了,不知回沒回來,她現在是代理總裁,會有很多事要忙。”
“快,咱們趕去南市。”林藍慌亂地跳下牀來。
月神急道:“你幹嘛呀,你坐月子呢,不能吹風的,你不能出去。”
“阿神,我告訴你,眠眠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大帥了,小釘螺就是她和大帥的孩子,還有,眠眠一直對大帥的死耿耿於懷,她可能懷疑嫂子害死大帥,我怕她做出傻事!”林藍心煩意亂,沈書眠親眼目睹小仲馬的死,愛情破滅,沉重的打擊之下,難免劍走偏鋒。
月神和柳黛眉一起呆住,畢竟林藍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月神腦海隱隱作痛,依稀回憶起了沈書眠當時給他催眠的情景,她誤以爲他就是殺害月倫的兇手,還撲過來和他拼命,就像一隻猙獰的獸。
月神急忙拿起,打給舒清雅,但是舒清雅竟然關機。
月神有些慌了,又給公司的蕭劍妃打去:“蕭助理,舒總出差回來了沒有?”
“說是已經下了飛機,我派人去接,卻找不到人了,也打不通,會不會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蕭劍妃得知小仲馬的死訊,一直鬱鬱寡歡,現在和月神說話也是低沉的聲音。
月神吩咐林藍:“小藍,你待在家裡,找人的事交給我和眉姐。”
柳黛眉生怕林藍堅持,說道:“你現在坐月子呢,不宜勞累,還是待着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月神和柳黛眉開車出了月家祖宅,到了市區,再度確認舒清雅尚未回到公司,月神又打了舒清雅身邊的朋友和客戶的電話,都說沒有和舒清雅在一起。
林藍也在自己房間坐立不安,月信尿牀在哭,叫了柒嬸進來,抱着月信出去。
林藍在牀邊坐了一會兒,又拿起給月神打電話:“阿神,大帥當年是攀巖出的意外,眠眠一直懷疑是誰在工具上做了手腳,能夠接觸到大帥的攀巖工具的人,一定是他身邊的人。眠眠如果想爲大帥報仇,一定會把舒清雅帶到大帥當年攀巖的地方,你們快去找找。”
月倫當年攀巖的地方是在落日崖,是北市看日落最好的地方。
月神急忙掉轉車頭,朝着落日崖狂奔而去,等到趕到的時候,忽見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月神和柳黛眉急忙跳車。
那個身影正是被催眠的舒清雅,身體綁住攀巖的繩索,急速下墜,忽的就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身在半空,嚇的一聲尖叫。
身體垂在半空,不停地伸手去抓巖壁,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嫂子!”月神撲了過去。
“阿神,救我!”舒清雅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柳黛眉看到落日崖上,站着一個瘦弱的身影,雖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猜想一定就是沈書眠。
嘶聲大喊:“眠眠,你在做什麼呀,你別做傻事,快把舒總拉上去!”
沈書眠站在崖頂獰笑:“她是殺人兇手,是她害死阿倫,害的小釘螺沒有父親!”
落日崖也是攀巖的絕佳之處,兩個攀巖的人正從後山上來,看到沈書眠站在崖邊,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以爲是要自尋短見,不由打了一個眼色,慢慢地靠近。
沈書眠此刻情緒激動,注意力全在吊在半空的舒清雅和崖底的月神、柳黛眉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兩個人靠近的腳步。